第30章(1 / 1)

这时陈茗还含着他的体液就又要过来亲他,燎烟刚系好裤子,忙伸出手卡住他的下巴。陈茗被迫扬起头,外凸的喉结山峦般起伏,一丝银液从下巴滑落,再蜿蜒淌下,流入颈下深处。

这画面,其实很适合构图。

燎烟却早过了欣赏他皮相的时候,因为这家伙再英武再性/感,都是表演给不知情的人看的,内里变态且荤素不忌。燎烟十分嫌恶地要拒绝他这个吻,恶声恶气地说:“朗主说要吃烟奴的,你先吃给我看!”

精虫上脑的陈郎主笑笑,喉结上下一滑,并舔了一下嘴角,咂摸:“烟奴的味道。”

接着凑过去又舔了燎烟一脸口水,握住燎烟的腰,发问:“烟奴满意了?回去该你给郎主舔舔了,郎主真的……好难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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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茗问的难得诚恳,眼神却暗沉着火,色/情危险,蓬勃饥渴。那处则蓄势待发,衣服都被拱起好大一团,甚至洇湿了前处。

燎烟张了张嘴,又闭嘴,生无可恋。他俩的舔,就跟他俩的悲喜一样,并不相通。

22第二件事

陈茗回来,阖府上下用上所有灯烛与夜明珠,照夜如昼。来去的男奴女婢匆匆,备热水热食。为了给郎主若干人等做顿好吃的,畜养牲畜的带着后厨寻了好几头大猪,杀猪,去脏,烫洗。

取最稚嫩新鲜的部位,蒸煮或炙烤。

宗族的人早折来春天的柳条,大把的糯米,还有火盆等等,为将官们袪除战场带来的晦气。陈茗挺不耐烦,但还是耐着性子把程序走完。

只不过,在需要柳条抽打他的时候,他制止了那人,转头去寻被挤到角落的燎烟,说:“烟奴,你来!”

燎烟顶着一帮人或叵测或艳羡的视线,众人让开一条通道,燎烟走过去接下柳条。

有陈氏族老早就看男妾不顺眼,就直言:“郎主,本来当是正妻为郎主洗尘袪邪,无正妻便需让长辈执礼,怎可使一名贱奴之手?”

陈茗不跟老家伙计较,说:“表叔此言差矣,抽我条子,跟礼无关。必须得让本郎主亲自相的人来才能灵验!来,烟奴,帮郎主把晦气抽走!”

燎烟就往陈茗前边左右抽了六下,再后边左右各抽六下。刚抽完,一个趔趄倒悬,人是直接被陈茗打横抱起,“成了,烟奴向神灵许愿,神灵必然能听见。”

便踩过火道,抱着人迈步直通灯火通明的中堂大厅。

一路走过,燎烟看见了站的更远的,在回廊拐角处的莫文山。莫文山独自凭栏,冲燎烟微笑。

燎烟心中抽丝般被扯痛了一下,再一眨眼,莫文山已离去。

陈茗也看了一眼,问:“还在意莫文山?”

燎烟不知想到了什么,回:“郎主,也许他才是你该喜欢的人。”

陈茗:“烟奴犯糊涂,郎主即使对烟奴也不能动情,还区区一个莫文山?”

燎烟就放弃跟他扯淡了,换上妖里妖气的嘴脸说:“我自是忘不了莫郎,毕竟他是奴真正的初体验!”

陈茗先是竖眉,又蓦地一笑。

只不过陈茗一笑,燎烟就想哭。

果然听他说:“呵,烟奴的初次,哭叫的那叫一个动听,郎主心肝儿都险些被你叫出来。”

这次陈茗没让燎烟回自己的小院,他在前头需要基本应酬,便让燎烟候在自己的起居室。

陈郎主的起居室,摆满兵器跟兵谱,地上有沙盘,不同州郡山川的堪舆图,书案上则全是些待处理的文书。博物架上,燎烟却有些感触复杂了,上面摆放若干只他十五六岁时捏的粗陶人儿,跟陈茗在外头闲逛的时候买的草蚂蚱,坏掉的走马灯。还有些鹅卵石,上头被燎烟画了许多栩栩如生的小动物。但燎烟所有这些东西加起来,不过只能占据博物架一两个角落,剩下的还是昂贵、古拙或者稀罕的其它异宝,彰显他的角落寒碜又可怜。燎烟自己都恨不能把它们全撂下去!

然后燎烟就发现了某样不同寻常的东西。一本异物志的三流志怪小说。

倘若这本书出现在其它人的书案上,燎烟是绝对不会意外的,但他偏偏出现在了陈茗的起居室内,在乱堆的兵书堪舆图里格外扎眼。它是陈茗绝对不会阅读的一类书。中间某几则却被翻的卷了毛边。无非是讲董永藏匿七仙女羽衣,嫦娥杀大羿奔月,杜子春登仙之类的。通顺连贯的系列可以组成一个故事,某人爱上仙人,就藏起他的法器不让人走,仙人如果要重新登仙, 必须杀死枕边人。

唯一的例外是,杜子春登仙,仅因难舍世俗骨肉之情,功亏而一篑。

无论燎烟还是陈茗跟这些故事完全沾不上关系,陈茗却有大字批注:文心猪狗不如!

肖福带着人鱼贯进入,提前把伺候陈茗需求的东西准备好了。

古代赐死,匕首毒药白绫三选一。

肖福摆在案前的有口枷玉势药膏油膏等,不下十来种,软的硬的都有,具体不描述。反正燎烟全部都要选,要想不受大罪,全部都得用一遍。跟陈茗在一起,属实性生活都是半公开的。该扩张的部位塞上香果香膏,提前做准备。

跟那些被杀的猪一样,养的膘肥体壮,就是为了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拉上桌子哗啦啦放血,再放进沸腾的开水里烫洗,做成美食供陈茗大快朵颐。

燎烟说白了,在某方面觉得他跟那些被宰的猪没什么区别,是供陈郎主飨用的色/欲贡品。

食色性也,说的就是口腹之欲跟天地阴阳大交欢的淫/欲。有本天地阴阳大交欢的册子,都被码在敦煌供养石窟深处,摆在佛前。

燎烟在内侍官,没错,陈府有阉割的男奴,在这些人的帮助下,把自己浣洗了个遍。他的身体在精心的调理保养下,肤如凝脂,皮试弹一下也会泛红,挠一挠敏感的地方鸡皮疙瘩都能起立。

这是肖福大总管给他从始至终的定位:以色侍君。他甚至觉得燎烟抽条子,往青年方向长身材,都是对郎主陈茗的亵渎。

燎烟随着时间则混淆着对陈茗的复杂情感,有点既行于江渚那便只有随波逐流的意思。

他穿越后,吃穿住行、喜怒哀乐全在陈茗股掌,像个提线的傀儡,或者是被陈茗扎根汲取养分的养料,这棵大树执着地把每一根根须都插在他羸弱的躯体上。

燎烟听见时间,听见心,听见历史的涛声,都在告诉他,他在被异化。

令他的意识逐渐模糊,到底哪一边才会是他的黄粱一梦?

陈茗,陈郎主,陈将军,也许还会是未来结束乱世开辟新王朝的帝王。

他不属于燎烟。他心中存着燎烟,但他所拥有的一切权力与倾向,甚至是感情,都像修剪着盆中梅花一样,将燎烟温水煮青蛙般异化着。

夜深,府中灯烛依次第熄灭,屋外虫鸣野猫子狗全叫了起来,由远及近,此起彼伏。

陈茗很兴奋,跃跃欲试着,应酬完就迫不及待跑去净房洁面、沐浴、更衣,精神气瞬间焕然一新。

燎烟在另一侧被人精心炮制着肉/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