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咱们不够有本事,才被人这样欺负,我回去就点香蜡纸钱诅咒万宁津他们使手段讹人钱不得好死,诅咒他们断子绝孙,浑身流脓。”
另一边,屠田田和屠老五刚离开,威胁屠田田两人的出租三轮自行车的中年男人身边的年轻小伙子就弱弱的低声问中年男人:“大哥,万宁津昨天早上才亲自明确让咱们不许再使手段讹人押金。”
“让咱们就能挣正常出租三轮自行车的钱和每单收两块五的保护费。”
“我们今天还这么干,万宁津知道了会不会开除我们啊?”
中年男人一脸气愤的应道:“他敢。”
“人力比三轮自行车还便宜,请干棒棒的人背东西可比租三轮自行车拉东西便宜多了。
现在租三轮自行车的人本来就不多,万宁津定的租费又过于便宜,小三轮自行车一个小时才5毛钱租金,中三轮自行车租金1块钱一小时,大三轮自行车2块钱一小时。
客人租一天小三轮自行车都才10多块钱租金,加上2块五保护费也不到20块钱。”
“光靠出租三轮自行车和收一单2块五的保护费的收入,咱们整个店一天顶天了就50来块钱收入。
他万宁津和他姨爹一人还要分走百分之30的利润,咱们本来能得40%利润就不多。”
“咱们负责保护租了三轮自行车的客人的兄弟一共都有30多个,再加上咱们这些人,除去开支,真不弄押金,咱们每个人一天1毛钱工钱都没有。
咱们每天的收入全拿来卖米都不够家人吃的,家都养不起,干个毛啊?”
“他万宁津那个周扒皮弄出这种能让被讹的人吃哑巴亏的法子,又弄出这地下的机关,靠咱们挣到他开正经厂子的钱。
他现在把他正经厂子做大做强日进斗金,不那么需要咱们挣的钱了。
他就忽悠他幺爹,想过河拆桥停了我们的生意博好名声当好人,去换取他服装厂更大的利益。
他又舍不得出钱弥补我们停了生意的损失,给我们让我按照他的要求来还养得起家的钱。
他就想我们饿死他得美名,他做梦。”
“想要牛马干活又不给牛马吃草,世上没那么好的事。”
“他除非自己掏腰包把我们按照他的吩咐来的损失补上,不说补完,至少得让怎么的收入能养得起家。
不然他要敢开除咱们,到时候我也敢去炸死他送他归西。”
年轻小伙子听了中年男人的话,弱弱的问:“大哥,这万宁津确实过分。”
“咱们同为他手下干活的人,他给他服装厂的人就开那么好的工资福利待遇,给我们就不把我们当人。
我们要不要提前对万宁津下手?”
“咱们总不能就这么等着万宁津发现咱们没按照他吩咐的来,然后来收拾咱们吧?”
“他们不说弄死他,至少也得给他找事让他没时间顾得上咱们吧?
不然以他和他幺爹的手段,只是开除我们还好,就怕把我做成楼顶花坛的花肥。”
“咱们既然做了这种事,他万宁津可就迟早会知道的,咱们也不能把每个冤大头都弄死杀人灭口。”
中年男人闻言,一脸认真道:“你说得也是,咱们就这么坐等万宁津知道我们没按照他的吩咐办来收拾我们,也不是个事,你让我想想……”
另一边。
屠田田和屠老五路过万宁津的服装厂大门口时,还远远看到万宁津塞了两大麻袋鼓鼓的东西给他身边的对年轻男女。
第54章 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
屠田田还听到万宁津对那对年轻男女声音洪亮的说:“三姐,三姐夫,这些衣服都是我厂子里自己生产的,不值钱的,你们就放心拿去穿吧!”
“那怎么行,小弟,你先前请我公婆还有表妹映秋表妹他们二十多口人吃饭,就出了很多钱了。
这么多衣服,我得把本钱给你,你开厂做生意也不容易,你都瘦了。”
万宁津面前那女的说着,就拿了把钱作势要塞给万宁津。
万宁津直接接过钱反手就塞那女人棉袄的帽子里,对女人大声道:
“三姐,我挣钱比你们摆摊容易,我真不要你们钱,你再硬塞钱给我我生气了啊!”
屠田田听到万宁津的话,撇嘴了撇嘴,心想他万宁津挣钱可不比摆摊容易?
摆摊在挣钱,也要自己亲自垫本钱,再自己去进货自己在去卖货,摆摊挣钱在轻松,也算辛苦钱,哪有讹人钱,直接暗抢钱来得钱容易啊?
此刻屠田田看着万宁津送给他三姐的两大包东西,觉得万宁津送那东西就是自己被讹的两百块钱还的。
拿讹的自己这种穷人的钱来送人东西,请人吃饭,当大款,这万宁津真是会算计。
屠田田越想越气。
就是他那张虚伪的脸,让自己相信了他,结果他坑了自己整整200块钱押金。
两百块钱啊,送给弟弟表弟堂弟们,都能做彩礼让他们十个人都娶个老婆成个家了。
也够自己带着父亲敞开了肚子去国营饭店下五十来次馆子,吃五十来顿好的了。
商人无利不起早,万宁津这个商人要挣钱应该的,屠田田自己先前当商人时都要挣钱,不做不挣钱赔本的买卖。
但屠田田只能接受明码标价,双方自愿交易光明正大的形式挣钱,不接受万宁津这种用阴损手段讹人的方式挣钱。
明码标价双方自愿没有强买强卖,光明正大形式挣的钱。
挣多挣少屠田田觉得那是挣钱人自己的本钱。
像万宁津这种用阴损手段,让自己吃哑巴亏,让自己就是去告他都拿不出证据手段挣的钱,屠田田就觉得万宁津这种人应该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