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1 / 1)

床榻之上,男子衣襟半敞,无论是喉结上滚动的汗珠,还是他?眼中浓重的欲色,亦或是他?手中那皱成一团的胭脂色肚兜,以及他?那还未及遮盖的硬物……所有的一切,都超出了?阮蓁的认知?。

那条她牵肠挂肚的肚兜,终于是被她找到?了?,却不想是这样的方式。

四目相接间,楚洵面上一阵地烧红,他?赶忙别开脸去,装腔作势道:“怎地进来也不敲门?这般没?规没?矩,当真是……”

未尽的话,被女子以唇封唇。

第73章 真心 “承认还喜欢我就那么难吗?”……

捧着?他冷硬的下颌, 撬开他的齿关,挑逗他木讷的舌尖,虽明?显感到他呼吸变得急促, 然他却半分不曾回应, 还?隐忍地将她拎起, 系上腰带下了?榻, 步履匆匆往门边走去。

“你走,你走了?,就再也不要回来。”

“我?都如此低声下气了?,你还?要我?如何??”

楚洵气笑了?, 他踅过身?来, 满眼的鄙薄:“你低声下气?你何?时低声下气了??”

阮蓁心?虚地往后一缩, 但方才?的一幕, 让她又有了?信心?,复又挺了?挺胸, “那日不是你让我?做抉择的?”

“怎地我?做了?选择,你却不肯遵守承诺放我?家去?还?恼羞成怒地把我?关在西苑那等腌臜的地方, 让我?好一阵担惊受怕?”

“你自己出尔反尔,怎地还?怨上我?了??”

什么叫有恃无恐,这就叫有恃无恐,她向?来就是个给点颜色就开染坊的人, 既然察觉到了?他的真心?, 少不得要拿捏一二。

男子虽胸腔起伏不平,连呼吸也粗重起来, 显然是气得不轻,却并?未斥责她半句,只不过落寞地转身?离开, 这却是又要逃了?。

既然两人注定要再相处一段时日,阮蓁也不想同他一直这般闹下去,于是她激将道:“你如今不过是不敢承认,你依然还?喜欢我?的事实,毕竟我?都那样对你了?,你还?放不下我?,你觉得没?有面子,这才?不敢面对我?。”

“表哥,你说我?说得对吗?”

楚洵伸手抵在屏风隔断上,垂下脸重重呼出一口浊气,抿着?唇瓣纠结半晌,终究是冷着?面孔转过身?来,反驳道:“我?发现你这人,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厚脸皮。”

自己厚脸皮是一回事,被人道破又是另一回事,阮蓁气不过,当即一个枕头扔了?过去,“你少胡说八道,我?何?时厚脸皮了??我?向?来是温婉贤淑的。”

楚洵身?形一闪,躲开了?枕头的攻击,他冷笑一声,“看来蓁表妹,非但厚脸皮,还?记性不好。”

“那不如我?帮表妹回忆回忆?”

阮蓁捂着?耳朵不要听,可楚洵刻意扬高?的声音,却似魔音直往耳朵里钻。

“从前在围场,也不知?谁故意摔倒,只为?迫我?抱她,后来叛军作?乱,也不知?是谁,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张口就说要嫁我?。”

“后来我?为?你寻了?门顶好的亲事,也不知?是谁,气急败坏地找到我?,说不想做我?的妹妹,要做我?的妻。”

“我?哪有……”她分明?只说了?不想做她妹妹,可没?有说要做他的妻,她饶是脸皮再厚,也说不出那样的话,不过意思?差不多就是了?。

这般想着?,阮蓁倒也没?有据理力争,不想这人竟是没?完没?了?,似是不将她的面子撕得粉碎不肯罢休。

“你被谢家逼婚,给我?写信,我?去江州接你,回来的船上,也不知?是谁,借着?擦药的功夫,想要爬我?的床。”

“就不说你为?了?嫁我?,连兵法中的连环计也使上了?。”

“为?了?跟我?圆房,更是花样百出,一会儿造谣我?不举,一会儿谎话连篇骗我?说心?慕我?已久,我?去办案也不放过,愣是跟到了?临安,还?花自己的嫁妆银子买粮食进城,只为?了?讨好我?。就这般,你还?说你不厚脸皮?”

听到这里,阮蓁已然是羞愧得抬不起头,偏楚洵还?不肯放过她,话音一转,又痛斥起她的负心?薄幸起来。

“你强嫁,你使尽手段,你谎话连篇,这些我?通通都认了?,可你为?何?要始乱终弃?”

“从一而终很?难吗?”

“骗我?到底很?难吗?”

“你明?知?我?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却依然选择辜负我?,那便该想到是如今这个下场,又哪里来的这么多委屈?”

“而至于你口中所说,我?依然还?喜欢你,这更是无稽之谈。你一逃再逃,全?然不顾我?的心?意,那一箭更是捅得毫不犹豫,你如此无情无义,我?是疯了?才?会还?喜欢你。”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阮蓁只管把她那肚兜,当做胜利的旌旗,轻扬在耳畔,还?甚是挑衅地道:

“是吗?”

“那我?想请问表哥,可知?这是何?物?”

“而方才?,表哥又捏着?这东西在做甚?”

女子声音柔柔的,然而听在男子耳里,却是震耳欲聋。

方才?还?激昂陈词的男子,顷刻间脸色铁青。

阮蓁得意地一挑眉,“说话啊,表哥怎么不说话了?,方才?不是很?能说吗?”

常言道,天狂必有雨,人狂必有祸。

阮蓁的得意只有片刻,下一刻某人便来到床边,扣着?她的手,将她压在身?下,咬着?她的嘴皮大力地撕扯研磨,交汇的气息滚烫粗重,场面一度失控。

他的下颌骨撞得她下巴疼,舌头也被惩罚似地追着?噬咬,连她的耳垂,也被他那常年练武而覆有薄茧的大掌搓得火热而疼痛。

他从未如此暴戾。

起初阮蓁是心?存抵抗的,她不喜欢被这般粗暴地对待,她手中还?攥着?那胭脂色肚兜,使劲地往他面前招呼,想要臊他的脸面,让他止住这疯狂的举动。

然而男子却顺势扣住了她的腕子,让她动弹不得,让她成为?砧板上的软肉,让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依然霸道的侵袭着,吻得天昏地暗,吻得她花枝乱颤。

不多时,她渐渐招架不住,攥肚兜的手也没?了?力气,一抹胭脂色飘至床下的春凳上。

她的手本能地抚上他的肩,将他春.光.乍.泄的睡袍宽至两臂,颤抖着?与他不分彼此地拥抱,动情地回应着?他的爱与恨,情与仇,欢喜与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