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们都撵走吧,好吗?”南宫翼天抚摸着她的后背,实在不忍心再让她面对这些破事了。
“我今晚问过齐白杏,我给她银子离开东宫,她最终不同意,想要继续留在东宫争取,留在东宫意味着她跟晋王府那边的来往会紧密很多,晋王府是她唯一的靠山了。”
冷潇执住他胸前的衣衫,抬起头来,“所以,晋王府的这个探子,她是当定了,与其让晋王不断费尽苦心把人送进东宫,还不如就用她了,而且皇太后那边……”
南宫翼天知道她的意思,齐白杏送走之后,晋王会继续送探子进来,皇太后也不会消停,怕是会再送几个来呢,轻轻叹气,“好,明白了。”
冷潇勾住他的脖子,努力让眉眼生出一丝光芒,“药效果真是没了?”
南宫翼天的手掌放在她的腹部,“方才见你走路一直扶着肚子,是不是腹痛了?腹痛着你还想什么呢?”
冷潇笑着道:“我可不想,只是要确定药效是否过了,过了的话,我要趁着宫门没关,回王府去。”
“还回去?这么晚了,你肚子还不舒服呢。”
“不放心。”今天才做了开创治疗,容易感染,回去还得上几瓶药水。
“明日早些再去吧。”南宫翼天心疼她这么奔波。
“不了,便是在宫里我也睡不着,还不如出去守着,在他屋中躺两个时辰的贵妃榻。”
“我陪你去,陪你一同躺贵妃榻。”
“何必两个人遭罪……”
“别废话!”
夫妻对望着,笑了,好吧好吧,一起去吧。
第0518章 你这个耙耳朵
宫门已经关闭了,出宫只能飞过去,南宫翼天抱着媳妇,施展轻功掠过高高的皇宫围墙,自然引起了禁军的注意,但殿下那矫健优美的轻功姿势,辨识度很高,所以也没有禁军去追。
王府里,老王妃守在镇国王的床前,一脸的担忧。
“他们经历的,我们当年也经历过,这日子不好过啊。”老王妃很心疼太子妃,“她如今还怀着身孕呢,怎能这么糟践她啊?”
老王爷握住她的手,唏嘘地说:“没办法,太子是储君,未来的皇帝,皇室怎么会容许他身边只有一个女人?巴不得给他塞十来个,好绵延子孙,开枝散叶。”
“所以,他们的处境比我们当年更难。”
“希望他们能撑住……主要是希望胖丫能撑住啊。”
老王妃笑骂道:“她不喜欢你这么叫的。”
“她喜欢,装不喜欢而已,心里都乐开花了,吃得这么圆的,是多大的福气,”老王爷缓缓地伸出手抚摸着她的脸颊,“当年,你的脸也有这么圆的,后来陪我熬过这些风霜啊,生生把你熬得像如今这样干瘦了,我心疼啊。”
老王妃握住他的手,笑着道:“我只是老了而已,谁不会老呢?能和你一同老去,是我最大的福气。”
“希望胖丫真能治好我,让我陪你久一点,哪怕一个月也行……”
话没说完,冷潇推门进来,“一个月?小看我了吧?您只要听话,再活三年都不是问题。”
老夫妇抬头见他们夫妻牵手进来,脸上没有一点的阴翳,想来事情已经得到了完满的解决。
“这么晚还奔波出来?多累啊,快过来坐下。”老王妃起身招呼说。
“不累,在宫里不放心。”冷潇从南宫翼天的手掌中抽回自己的手,走了过去,“刚做了割治,还需要用药的。”
“辛苦你了。”老王妃见她挺着大肚子忙碌,实在是过意不去,回头跟南宫翼天埋怨了一句,“你也是,怎么不留她在宫里啊?今日都忙一整日了,累出个好歹怎么办?”
南宫翼天笑着说:“她要做的事,谁能劝得住呢?我只有服从的份了。”
“没出息的耙耳朵!”老王爷闭着眼睛骂了一句,整个人十分紧张,要扎针了,那玩意好恐怖啊。
南宫翼天凑过去,“您老本就是个耙耳朵,竟还说我呢?冷潇,给他多扎几针,看他还过不过嘴瘾。”
老王爷睁开眼睛瞪他,“你这龟孙蛋。”
冷潇扑哧一声笑了,想起斯年打小被自己叫小龟蛋,现在他也喜提龟孙蛋的称号。
悬好吊瓶,打发了老王妃去睡觉,他们夫妻两人在西堂里守着。
南宫翼天趁机跟老王爷说了北大营的事,老王爷听了之后,怒道:“想造反是不是?谁带头的?你仔细与本王说,看本王不扭了他的脑袋。”
冷潇抬眸,淡淡说:“保持冷静,挂着药水呢,回头激动把针挣脱了,要重新扎。”
老王爷愤怒的神色顿时一收,“悠着点,悠着点,为那些龟孙再被扎一针不值当。”
南宫翼天过去扶冷潇在贵妃榻上躺着,再过去床边和老王爷说话。
第0519章 他没有讨厌你
冷潇眸子半阖,看着灯下的爷俩,他们脸上都有同一份的认真冷峻,军旅出身的人,对待军务总是特别的严肃。
老王爷听说牵扯到晋王,就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抿着唇,眉头皱起,“夺嫡之争,总喜欢折腾军队,本王最是恼怒的,军人就是保家卫国,终日被泡在这阴谋诡计里,还有作战能力吗?”
顿了顿,看着南宫翼天道:“这事,过两日便可安排,本王只要还有一口气,就绝对不容许有人拿军队闹事。”
“嗯,知道。”南宫翼天松了一口气,解决这事宜早不宜迟,再拖下去军队容易割裂。
过了两日,镇国王爷病情好转的消息不断传出去,大家都在称赞太子妃的医术高明。
皇帝也十分高兴,在早朝上嘉许了太子妃,还给了赏赐到东宫。
同时,老王爷以自己的名誉下帖子给一些文官武官,请他们到府中一聚。
老王爷许久都没有请过客了,甚至许久没有和大家来往,这主要是病情缘故,从病危到如今,也只是过了几日的时间,便能下帖子请客了,大家都甚是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