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继续磕头了。

第0210章 这样的痴很要命

现在,不止伤口流血,额头也破皮出血了。

“阿锦!”冷潇见她没完没了地磕头,一副要昏过去的样子,便对阿锦道:“你们去搬一张贵妃椅过来。”

阿锦不明所以,但太子妃吩咐,便马上和阿团去搬贵妃椅了。

冷潇再叫阿花阿簇去搬屏风,挡住贵妃椅。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她一手拽起卢良媛,把她拖了进去。

“你干什么?你想干什么?”卢良媛惊恐地喊着,也挣扎不掉冷潇的手,被她生生地拽了进去,想起她动手杀自己的冷狠,卢良媛怕极了,尖声喊了出来,“你放开我,放开我。”

冷潇扒掉她的外裳,压着她的肩膀摁她躺在贵妃椅上,腰带松开,厉声道:“不想死就给我闭嘴。”

卢良媛终于放声大哭起来,“你何必羞辱我?你何必羞辱我啊?你杀了我吧。”

外头的侍女想进来,都被花团锦簇拦住,虽然拦下了,但是大家也都担心地看着里头,希望太子妃下手不要太狠了。

冷潇先以一点灵力定住了她,免得她乱动。

再取出消毒液和棉团,针和蛋白线给她处理伤口,在她的痛哭声中,为她处理伤口。

冷潇是蹲在她的身边去处理的,之前伤口是缝线,现在裂开,又要再缝补一次,痛必定是痛的,卢良媛痛得几乎昏过去,哭声也越来越惨烈。

她被定在椅子上,没办法撑起脑袋看,只觉得伤口痛得不行,她以为冷潇要把她的肚子剖开,她怕得全身都在颤抖。

冷潇处理好伤口,还给她包扎了一下,收拾了一下满地染血的棉团,才站起来撤了灵力让她可以动。

卢良媛撑起头,急忙看向自己的腹部,见腹部重新包扎了一次,地上角落里放在一堆带血的棉团,她止住了哭,怔怔了一下,“你……你帮我包扎了?你给我下毒了吗?”

“嗯,毒死你。”冷潇擦了擦手,看着她,“你的去留不用来求我,我不干预不过问。”

“你何必撇得一干二净?不是你施压叫我祖父接我回去吗?”卢良媛想到这里,不禁又悲从中来,“我到底做错了什么?非得要我走才行?我就在这里守着他,偶尔远远地看他一眼,我不跟你抢,不行吗?我甚至都可以不跟他说话,我保证可以做到。”

“你没必要这样,他不喜欢你,你留在这里有什么用啊?”冷潇道。

“不用他喜欢,我喜欢他就够了,”卢良媛双手捂脸,“你不会知道我有多喜欢他,为了他做什么事都愿意。”

冷潇看着她悲痛的样子,淡淡问道:“既然是这样,你为什么不善待斯年?”

卢良媛哭着道:“我错了,我以为他母亲是一个弑父杀夫的坏人,我好后悔啊,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对他很好的。”

“我真的错过了一个机会,一个最好的机会,如果我对他好,他认了我做母亲,那殿下一定也会对我另眼相看的,我就算不能走进他的心里,也能博得他对我一笑。”

她说得极其情深,冷潇却听得毛骨悚然,这样的痴,是真真要命的。

第0211章 这真是一团乱麻

她悲凉地笑了起来,继续说:“我错过了,我真的好后悔啊,为什么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我保证会把他当做自己的亲儿子看待。”

她脸上呈现出的那种癫狂,痴情,执迷,都让冷潇看得头皮发麻。

她的爱情观很简单,不爱就分开,纵然分开会鲜血淋漓,但女子的最后一丝体面要留住。

她知道这个时代对女人苛刻,但是卢太傅的孙女,即便是从东宫走出去,依旧能嫁到很好的人家。

但她却求着留在这里,只为能偶尔地远远看南宫翼天一眼。

冷潇对着这样一个女人,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如果卢良媛过来闹,发疯,咒骂,甚至动手,她都毫不留情地把她打回去。

但现在,莫说打,就是骂她一句,她估计也要跪下去继续磕头,不死不休。

而她默不作声,也没让卢良媛安心,她继续流泪求着冷潇,“求求太子妃容妾身留下吧,妾身真的不会纠缠殿下的,你要什么,妾身能给的,都给你,妾身有陪嫁过来的金子白银,通通孝敬给太子妃。”

“闭嘴!”冷潇听到这话,终于是忍不住了,怒道:“至于吗?值得吗?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伤害自己,就是不孝顺父母。而且你的陪嫁家财,是娘家给你的退路,你用来讨好我就只为了留下,在这里远远看一眼那个不爱你的男人?你是脑子有病吧?尊严呢?”

“我有病,我看他第一眼就有病了。”卢良媛伏地哀恸地大声痛哭起来,“论深爱,太子妃绝对没有我爱他那么多,为了他,我连命都可以不要,更不要说尊严了。”

冷潇越听越生气,这简直就是轻贱自己,当即下了逐客令,“你走吧,我不想听了。”

卢良媛用绝望的眼神看着她,继续哀求,“哪怕再让我留一年,一年吧,一年之后我离开东宫,如何?”

冷潇干脆起身往门口走去,窝着一肚子的气。

身后,传来卢良媛悲戚的话,“太子妃如果不同意,就是逼我去死,你是巴不得我死了吧?我死了你们之间就再没有阻拦了,你当日回来就想是杀了我,你要杀我,下手重一些,别给我留口气啊,我如今活着,也是生不如死。”

冷潇没回应,拉门直接出去,阿佩刚好进院子,冷潇道:“阿佩,带她回潜凤居。”

阿佩挑了眉毛,看到卢良媛跪在里头,额头还受伤了,以为冷潇惩治了她,道:“只叫她磕头算轻的。”

“不是太子妃叫她磕头,是她自己要磕。”朱嬷嬷连忙解释,可不能叫太子妃无端承受这个罪名的。

阿佩快步进去,一把拉起卢良媛,“良媛,请回吧。”

“你们这是要逼死我。”卢良媛哭着,踉跄出了屋,在侍女的搀扶下离开了斩月居。

冷潇从回廊里转身,招呼阿佩过来道:“你派人盯着点,免得真死在了东宫。”

“太子妃放心,她才不想死呢。”阿佩道。

“盯着吧。”冷潇在现代的时候,抢救过好几个为爱自尽的女子。

“行,属下会派人盯着。”阿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