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1 / 1)

“就不还。坏沈七……你去吃波斯猫了……唔……”可恶那小东西还要如此执拗。

两只软/绵绵小手打在赤//裸的胸膛上,不仅不痛,倒更像是在引火。害怕再这样下去又要失控,沈七精悍的身体干脆山一般压了下去,将她牢牢箍在身下:“臭丫头,再动我就要耍流氓了……下午的事,以后我会告诉你……况银子都被你偷了,我又如何吃得着?真是去江边给你钓鱼了,不信,你看……”

口中说着,赶紧将湿衣服取了过来,修长的手指往口袋里掏啊掏,终于掏出来一条小指头大的半死金鱼仔,好言哄道:“看吧,没有骗你,真是去抓鱼了。可惜路上遇到一可怜老儿,便将鱼送了他去……你乖乖听话去做饭,待下次天气好了,爷一块儿带你去,你愿吃多少,我便钓给你多少,可好?”

半死小鱼直挺挺瘫在掌心,春儿拖着下巴想了想,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沈七明明一张十二万分诚恳的脸,下面的那只坏东西却反而越来越膨胀起来。

春儿道:“坏沈七,你又在耍诡计骗我?”

“哪有。”沈七不承认,知她已上套,那修长的魁伟身躯越发往下拢了拢,狐狸眸子弯弯笑得十分温柔:“我沈七虽是算卦的,却唯一不爱骗女人。况有你这样的美人在身边,何用再去找那妓院里头人尽可夫的小妖精?……乖,你饿了一下午,旁的先不说,待吃好了饭,我再好好给你解释解释。”说完,便抱起被灌得晕乎乎的春儿要给她穿鞋子。

只那被掀开的被子下,却端端露出来两盘啃得磕磕巴巴的花生酥糖和糕点饼子,看得他心中却暗暗生起火气来……哼,好个半傻子,果然是在给爷装可怜,等做好了饭,晚上再来好好惩罚你。

春儿木呆呆走到门边,回过头来却看到一双阴鸷的狐狸眼,忽然又有些不安:“沈七,我那个来了,不能洗菜。”

“乖~~你是傻子你不懂,这天下哪有男人做饭的道理?昨日不是还信誓旦旦说要做爷的好媳妇么。”沈七兀自忍着耐心笑,急急将春儿往对面厨房里推。

“啪”清隽脸颊上却忽然袭来重重一巴掌。

王香花晃了晃发麻的手掌,怒气冲冲戳着沈七鼻子骂:“好你个沈七相公,平日看你为人正派端端君子,如何才成亲没几天就露了本相?且不说春儿本是富家小姐,便是这般好看的妙龄女子,白白下嫁于你个半老爷们,你不知心疼她便罢,还要屡屡轻视和虐待,真真是个没德没品!”

却说王香花本在家中和七个闺女一个丈夫絮絮叨叨吃着饭,因听丈夫道那算命的眼睁睁看着婆娘被调/戏,竟然不管不顾舔着脸皮去睡波斯妞,本就已气得不行;又见隔壁院子浓烟滚滚,害怕春儿一时寻了短见出了事,赶紧领着一众邻居跑来救火。不想才踏进院子,看到的却是春儿满头青丝凌乱、头缠纱布可怜巴巴地被算命先生逼着去做饭。

八公县的男人疼媳妇那是全天下出了名的,几时见过有人如此虐待婆娘?王香花本就是个泼辣性子,一时头昏脑热怒发冲冠,杀将将便打了过来。

沈七甚怒,活了二十来年,几时被人当众打过巴掌?本要还手,因见面前是个七八月的孕婆子,打她不得,只得摸了摸火辣的脸颊,冷冽道:“你……该死!傻子,你倒是说说,我几时虐待你了?”

抬手去扯身旁的女子,不想那臭丫头不知何时早已换了另一副可恶表情。

香花姐姐真是个好人啊,险些就被坏沈七迷糊了。春儿眨着水汪汪的眸子,小肩膀一颤一颤,十分体贴道:“呜呜,香花姐姐你别骂我夫君,我夫君是好人……是我不做饭,我不对,我这就去下面条。”口中说着,脑袋低低,皱着小眉头可怜巴巴就往厨房走。

“别去!”王香花一把拦住春儿,心疼道:“咱八公县千百年的好风气可不能让他个外地爷们给破了!你可不能惯着他,男人哪,都是越惯越上脸!别的不说,就看我家大壮,虽也不会赚钱,对我却是像娘娘一样供着,平日里大凡有个头疼脑热,里里外外的活儿总少不得他操持。春儿你今日这顿饭,无论如何都得他给你做了来!李大壮,你说是与不是?!”

“诶诶,是是。”门缝里传来男人可怜巴巴的弱弱回音。却说李大壮身高八尺,五大三粗,是悦香阁的保镖护院,亦是有名的妻管严,王香花刁蛮泼辣,平素在老婆面前他可是连声屁儿都不敢放,此刻见老婆发威,赶紧颠着粗腿灰溜溜跑了过来。

“你给我盯着!今日这小子若敢不做饭,你便将他扔到湖里去喂鱼!”王香花指了指清瘦修长的沈七,叉着粗腰怒声道。

都说春儿是扫帚星,这两日她却一点也没看出来,只知道这傻姑娘见人就笑,对自家几个闺女也亲近,一点贵家小姐的势利也没有;家务活也收拾得漂漂亮亮,把个沈七爷破烂院子弄得生气勃勃。哪儿料到,这算命的白白得了个好媳妇不懂珍惜便罢,还这般虐待她,委实可恶。

“诶诶~~”李大壮憨熊一般耷着脑袋走了过去。

那厢饿得眼晕耳鸣的沈七爷早已可怜巴巴被围在了人山人海中,淳朴的邻家婆子们这个戳戳他的脊梁骨,那个拉拉他的两撇长胡子,一劲苦口婆心谴责开来。更有正义感强烈些的,边说还不忘将各自男人可怜巴巴拎出来做示范。

沈七心中虽万般恼怒,却也万般无奈,终归还要在这地界混上几月。爷暂且忍着,忍一时之气造一世之福,待自己离了八公县,定把这丢人之仇从那傻妞身上算回来……

小院子里春儿抿着小嘴偷偷笑,因见自家相公已经在众人指责下耷拉着脑袋开始洗衣服,赶紧溜进厨房,乖乖煮了一碗面条端出来,一口一口喂着沈七吃下去。

那厢邻居们自是越发赞叹起春儿的勤快与善解人意,因见沈七反省态度尚可,各个便逐一散了去。

……

夜色深沉,八公江边蝉鸣声一片,各家各户的人们都已疲倦睡下。窄小的院子里,某个颀长的高大身影却仍在“悉悉刷刷”晾洗着衣服。

自诩风流的算命先生腰缠围裙,两袖高挽,正端端坐于木盆前,疲惫伺/弄着一盆花花绿绿的兜兜小裤。他搓洗的动作若重了,那亮着黄灯的卧室里便有慵懒的可人娇声道:“沈七沈七,肚兜很薄,小心将衣服洗破。”倘若轻了,那声音又如长了眼睛一般提醒道:“夫君夫君,太轻了怕洗不干净。”

各般挑剔,还不能奈她如何,恼得他龇牙咧嘴,只恨不得将满盆肚兜小花裤悉数拧成绳子,把那屋里头的可恶小东西大力一捆,扔进黑漆漆的八公江里解恨。

他沈七端端潇洒,几时沦落到这种地步……竟然还是栽在一个傻子身上。沈七晾完最后一道衣裳,忿忿然冲进了厨房。

“啪”卧室里,春儿悠哉悠哉哼着小歌吃着喷香酥糖,一碗清水已然端端摆在了床中央。

双目上方,褪去一身湿漉漉长裳的清隽男子赤着蜜色肌肤,眯着一双冷冽狐狸眼,笑得阴森而可怖:傻子,虐了我一晚上,现下可轮到你了……

第20章 夫妻分床

沈七“啪嗒”往席子中央摆下一碗水,一双狐狸眼笑得阴森冷冽,向春儿勾了勾指头道:“过来!”

好凶啊,为毛这么凶?我又没惹你。

春儿手中酥糖一落,见沈七赤着胸膛狼一般就要扑将而来,以为他又要罚自己帮他弄那个,赶紧往墙角蠕了蠕:“我又不渴,不喝水。”

“渴?你若渴,爷我还偏不让你喝了。”沈七横眉怒挑,俯身揪住春儿薄薄小肚兜,将她平坦坦甩在了床角落:“靠着那,不许给我乱动!”

又用大手靠墙量出来三掌距离,大碗往上一放,勾起薄唇冷冽道:“臭丫头,从今夜开始,到你还我银子那日,你就只能睡这点地儿。若敢不小心碰翻了碗,或是撒出一滴半点的水出来……哼,别怪我霸王硬上弓,一口气把你吃干了抹净!”

一双狐狸眼边说边还要往春儿身上最害怕的某处示威性瞄了瞄,因见那傻货果然小肩膀抖了抖,心中暗暗得色,偏又越发恶劣地开始脱起他的宽松长裤来,直至脱得只剩下一条短短的米白色亵裤。

男子修长的古铜长腿在昏黄灯火下打着好看的蜜色光泽,那白布底下忽然隐隐又有帐篷在悄然鼓起,吓得春儿赶紧又往墙里贴了贴。

“哦。”春儿低声应着,弱弱伸手将酥糖盘子移到身旁。那厢坏沈七想是觉得三掌宽度太便宜了她,又将一碗水朝里头推进去半掌距离,苦得她只好将小鹿紧紧贴着冰冷墙壁,动也不敢动弹半分。

平日里惹沈七生气虽然十分好玩,可是但凡真正惹毛了他,却又心里发愫起来。沈七的那只坏东西她是见过的……还被逼着摸过它一晚上,那么粗那么烫的,用一只手掌都环不住它,握紧了不仅会继续长大,到了最后竟然还能冒出热热的东西来……

春儿想,要是那只大妖怪真的钻进自己下面,把肚子里的东西都吃掉……一定会死人的吧?如此想着,心中越发恐惧,斜眼瞄了瞄,见沈七大腿一垮已然爬上了床,赶紧老老实实闭上双眼睡。

想吃甜糖吃得太多,倒也很快沉睡了过去。

沈七甚是得意,勾起精致薄唇笑得十分妖孽。 果然对付傻子要来点硬的,那点儿宽度,若然不想将水打翻,除非一夜紧贴着墙壁不动弹,傻妞儿每日醒来都猫一般乖乖蜷在自己怀里,不信她半夜不爬过来……

不过也就是个二十三四的年轻男儿,想到那一包银子很快就要回到身边,当下心情自是极好,修长的身体大吃吃往床上一躺,占去了整个小床五分之三的面积。双手往脑袋下方一枕,高翘二郎腿悠哉悠哉哼起歌儿来。

“哈嘁。”安静的卧房内忽传来一声细小喷嚏。

该死,又给爷装可怜!被打断了兴致的沈七二郎腿一顿,一双狐狸眼歪着看了看墙角。

傻妞儿两只小鹿紧贴墙壁,赤着藕/臂裸着双腿,樱桃小嘴一张一合倒是睡得极香,只那瀑布般的及腰青丝蜿蜒落进碗里,带出来些许水滴沾湿了脊背,反晕出一片鸡皮疙瘩来。

那水是方才从井里打出来的,抚到肌肤上定甚是冰凉。沈七十分不耐烦扔过去一条薄毯,见那小东西毛毛虫一般扭扭小身子,又甜甜打起鼾儿来,心中没来由又腾起一抹懊恼……分明在惩罚她,干吗还要假惺惺去关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