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1 / 1)

神棍也后悔:“我寻思着,就是见魔巴、做个访谈, 应该用不上,嫌带着重,就扔家里了。”

肖芥子打断两人:“这么?着,你们听我说。”

“我刚发现了点特殊情况,事关绑架, 需要?赶紧通知我的朋友。但同时出于私人原因,我没法?等明后天了, 我得尽快进山。要?么?咱们兵分两路,我先?进去,你们不急,明后天进随意?,你们帮我打电话通知朋友。”

她快步走到车边,从包里拿了便签和笔,把陈琮的姓名号码写上去:“你就跟他说,绑架梁世龙的是徐定洋,梁世龙还没死,但状态很糟,一行人要?去魇山。”

写完了递给神棍,神棍懵懂接了,旋又反应过来,塞给花猴:“看见没,打击犯罪,人人有责,你可得通知到了!家属得多着急啊。”

是啊,肖芥子想起梁婵。

那是个被宠着长?大的小姑娘呢,陈琮说了,她因为父亲失踪的事,哭得几顿都没吃了,这要?是看见梁世龙被狗一样拴着,得多难过啊。

花猴从这一接一塞中察觉到了什么?:“沈先?生,你也要?进啊?今天不是没……没月亮吗?”

肖芥子也跟着劝:“是啊,你就等两天呗。”

里头?的人跟她有过节,万一两相遭遇,她不想连累神棍,另外,神棍也不像个能打的,她也不想被他连累她一个人不管是使坏还是逃跑,都还更?方便些。

神棍振振有词:“我是来搞研究的,如果没月亮和阴雨天的晚上很危险、需要?小心?,那不正说明这属于值得探索的特殊情形吗?有异常才?要?去调查、才?能有发现啊。”

听着挺有道理?,肖芥子不便再多说:她蹭了人家这么?多便利,人想去,她就带着呗。

花猴也不劝了,刚刚他见过肖芥子的身手,觉得有她陪同,能放一大半心?。

趁着神棍去换装,他小声拜托肖芥子:“肖小姐,沈先?生进山,就麻烦你多照顾了。我回去之后尽快调人,主要?是……小孤山不算名山,又挺偏的,山户都不住这儿?,得从周边往这赶。”

肖芥子从车里往外拿包:“放心?吧,我跟着他蹭吃蹭住蹭信息,还白得一整套装备,投桃报李,我肯定会有力出力的,不过呢……”

她粲然一笑:“我就普普通通一人,不像你们大佬那么?厉害,功夫呢也马马虎虎,没钱没权没人脉的,总体就……没什么?特别的,别对我抱太大期望,搞得我有压力。”

花猴打着哈哈,觉得她挺有意?思的,在车那头?换衣服的神棍听到了,把头?探出车顶:“不会啊小结子,我觉得你挺特别的。”

肖芥子“呵呵”一笑:是有点特别的病,但这个好像也不值得骄傲。

***

徐定洋一行人吃完饭,果然进山了,之前的推测没错,除梁世龙外,一共十个人,装备也不少,大包小包,主要?是几个男人背。

花猴很是不屑:“安排得一点章程都没有,居然不分前、中、后队,这样万一遇到状况,那就是团灭。还有,车子停在外头?,不该留后备看守吗?整一草台班子,回头?我就把他们的车胎全给扎了,绑架……跟这种?人没什么?好客气的。”

二十分钟过后,估摸着能和徐定洋她们拉开一定的安全距离了,肖芥子招呼神棍:“走!”

……

进山口,还不是进魇山,花猴给肖芥子提供了一份内部路线图,图上显示,至少先?要?在山间跋涉2~3个小时,才?能到达魇山外围的鬼林,穿过鬼林之后,就能看到山脚下废弃的寨子了。

至于魇山,得在特定的角度看,才会觉得它像个“人形”,路线图的一角,还画了一个立体的山形地?震前,魇山的山形是个低着头、抱膝而坐的人,“膝盖”处重点标出了一个点,说是站在那儿?仰头?看,会觉得高处的山头正森严俯视、威慑力满满,让人不寒而栗。

这让肖芥子心?念微动,她想起从煤精镜里看到的五尊女娲像,其中一尊就是这样的。

进山的头?一个钟头?,路还挺好走,而且徐定洋一伙人在前头?蹚过道,路段基本安全。另外,双方拉开的安全距离够大,不用担心?被发现。

神棍甩着三折登山杖,神气活现:“小结子,回头?给我拍一张啊,感觉像特工!”

他也是头一回穿戴得这么整齐,和肖芥子一样,迷彩T、工装裤、防水靴,登时就觉得自己不同凡响,恨不得立马发个朋友圈。

语毕不见肖芥子回答,转头?看时,她正用单筒镜观察远处的动静,还示意?他屈膝矮身:“我看到他们了,好像在原地休整,咱们也先?停,保持距离。”

神棍蹲下身子,忽然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小结子,你是干什么?的?又为什么?要?找魇神庙啊,你都没跟我说呢。”

也是,神棍都把底交给她了,她还守口如瓶的,双方信息极度不对等,但这要?讲起来可就没完没了了,肖芥子含糊其辞:“回头?有空再说吧,这一时半会的,也讲不完。”

神棍哦了一声,转换话题:“你刚刚让花猴去联系的那个朋友,叫陈琮的,是不是就是你那……未来朋友啊?”

肖芥子哭笑不得,“未来朋友”,这叫什么?称谓?

她不说是,也不说不是,敷衍过去。

神棍好奇:“他怎么?不陪你来啊?”

肖芥子一愣:“这是我自己的事,他来干什么??”

神棍瞪大眼睛:“你有十个对头?那么?多!多危险啊,他不应该过来帮你吗?”

“对啊,多危险啊,要?是他出点状况,为了我的事缺胳膊少腿的,我得多过意?不去啊。我告诉你啊……”

肖芥子郑重其事:“我的朋友,如果我有富贵,我当?然会拉他一起,但危险的事情,能自己来就自己来,不能坑朋友。”

神棍纳闷:“那你带我来?”

肖芥子白他:“那能一样吗?咱们是刚好目标一致、同路,所以结个伴。你给我提供便利,我呢就沿路照顾你,这是公平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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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自己还不算“朋友”,暂时归属“交易”,神棍心?里酸溜溜的。

他悻悻地?蹲着,跟她唱反调:“那我觉得,他也应该来。只能共富贵,不能同患难,那也不叫朋友。”

肖芥子解释:“他也有自己的麻烦,他那个爷爷,真的,想想就头?大,太奇怪了。”

神棍不以为然:“能有多奇怪嘛,说给我听听,看能不能在我这排得上号。”

肖芥子心?中一动。

对啊,关于“人石会”、养石、陈天海的事,乃至什么?脱此樊笼,她为什么?不问问神棍的意?见呢?没准他过去三十年,遇到过类似的事,三两句话给出答复,岂不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她拿起单筒镜观察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