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1 / 1)

戴霖终于把她从剧组解放出来,去参加某个高奢品牌方的晚宴,沈珈禾想拿下代言,自然得好好表现,当晚就盛装打扮,着了身桃红色的抹胸晚礼服出场,再往璀璨灯光下一站,简直艳压全场,像极了精致美艳的风景画。

她这个咖位,倒不用去迎合内娱的同行明星。

晚宴进行中,只要美美的当一个花瓶,谈合作的事,戴霖会全权代理。

而沈珈禾就是今晚,偶遇到了燕泊言的,遥遥一望到略有些熟悉身影,她就想到了灵堂那幕,尴尬地想提前跑路。

还没猫着腰躲呢,便被不远处的燕泊言淡淡扫了下。

沈珈禾紧张攥住戴霖的手,小声说:“完了。”

戴霖语气狐疑问:“你惹什么事了?”

“如果哦。”沈珈禾用酒杯挡脸,悄悄地说:“你意外看到一个身家百亿,平时只会出现在报纸上的大企业家,某天深夜穿着沙滩裤打儿子,你觉得,他会不会灭我口?”

戴霖:“……”

沈珈禾整场晚宴都刻意避着燕泊言,时不时看时间,眼见就快要散场,还没等她搁下香槟松一口气,远处高奢品牌方的总监竟主动跟她打招呼,热情地喊:“小太子妃。”

沈珈禾幻听似的,下意识问戴霖:“我有演过太子妃角色吗?”

戴霖也是懵的,好在身为经纪人的业务能力一绝,转而就谈笑的去握总监的手:“您好。”

总监名叫荆冬萱,在时尚圈内出了名难搞,被诸多明星大腕捧着,难得会对沈珈禾这种流量小花另眼相看,在戴霖很有谈话技巧的询问间,她说:“珈禾不是燕氏的太子妃吗?”

“燕氏?”

“方才燕董事长亲口跟我家老板说的,这是他家儿媳妇。”荆冬萱在场亲耳听到,绝不会认错沈珈禾身份,笑容异常和善:“我知道,婚讯还没公布之前都得先藏着一阵,不过我在这,先说声恭喜了啊小太子妃。”

……

燕氏的数百亿家产将来都是燕杭这位太子爷的,这是旁人眼红也没办法,谁叫他是独生子。

而沈珈禾哪里敢想太子妃的位置,离了晚宴,在车上被戴霖逼问时,她也很无辜:“天地良心,我跟燕泊言只有一面之缘,连半个字都没说上。”

戴霖手指转动着手表,沉思道:“那他认你做儿媳妇?”

沈珈禾想到这就吐血,弱弱的辩解道:“他可能被燕杭那场葬礼气晕了头?不然怎么着也得为自己宝贝独子挑选一个家世学历顶尖的富家名媛,又或者是横扫商界的女强人吧,怎么会挑我呢?”

戴霖点头:“怎么会挑你呢?”

沈珈禾想破了脑袋都想不通,毕竟那晚她把话说绝,燕杭也没不知趣凑上来了,所以不好主动打个电话去问什么的,事后想了想。

反正燕泊言那句儿媳,也没对她造成实际伤害。

沈珈禾准备装死过去,却没想到那家高奢品牌方下周就找上门来合作了。

点名了,是要她这个燕氏太子妃。

有时候这谣言就是这么被造起来的,沈珈禾有口却无处澄清,随即,在横店偶遇到某一位圈内影帝时,平时也就点头之交,这回他停下脚步,就跟对暗号似的,忽而来了句:“太子妃?”

沈珈禾手里雪糕掉一地:“”?

? 92、番外:笼中雀

燕杭最近行踪成谜, 就连第九区的狐朋狗友想约他这个纨绔少爷聚会都找不到人,打电话不接,消息不回, 除了傅家知道内情外,谁都不知道他躲哪儿去了。

而燕杭趁着空闲,实则是去办件很私人的要事。

圈里想要打听一个人很简单,燕杭不费吹飞之力就知道沈诚明近日在搞玉石的买卖,被人当冤大头骗,已经掏空口袋把钱投了进去,眼见就要收不回来了。

但是沈诚明坚信砸在手上的玉石都是真货, 正焦急找下一任买家。

燕杭便请粱澈出面, 将这批假货给高价买下。

等沈诚明抱着这笔巨款上了赌桌, 又赔了个血本无归后,他反手一封律师函就把沈诚明给告了。

这一来,沈诚明没钱赔,只能求爷爷告奶奶的,想私下和解。

来到茶馆时,旁边带他入坑的丘诺把责任推的一干二净, 说:“你手上那批玉石被掺了假, 买主找人验过货了,这事也怪你自己太贪心, 价出的那么高, 要真告诈骗,少说得坐十年牢。”

沈诚明输了钱,官司又惹上身, 满脸难以掩饰的颓意, 叫苦道:“老丘, 是你介绍我去买玉石的,不能不顾我死活啊。”

丘诺领他上包厢,进去前道:“先看看人怎么说吧。”

沈诚明绕过屏风,看到桌边坐着一名西服革履的俊秀男人,还有两个黑衣保镖,步入后,二话不说就先把他拉到了墙角拳打脚踢了顿,也不听解释。

丘诺战战栗栗站在旁边,深怕被危及,一口一个:“粱总,您息怒啊。”

粱澈冷冰冰地注视着两人:“今日要不把钱还上,就那命来抵。”

沈诚明嗜赌成性,以前没少经历过被债主威逼,早就有一套求饶保命的手段,忍着肋骨处传来的剧痛起身,以一种狼狈的姿态趴在了粱澈的脚边说:“我有个大明星女儿,她能替我还!”

“想卖女还债?”粱澈面上情绪不显,低声问:“你能做的了主?”

“能的。”沈诚明提出愿意签字画押,还将沈珈禾的住处地址都说了出来,冷汗顺着额际缓缓聚在了下颚线,嘶哑着嗓子说:“那丫头抵押给你了,她赚上千万也就接一部戏的事,很快就能给你赚回本。”

粱澈微曲的食指扣了扣桌面,似在考虑。

丘诺也在旁边说:“大明星身价高,不亏。”

几秒后。

粱澈板着生冷无情的脸色说:“行啊,抵押给我之前,你先亲笔手写一份断绝父女关系的协议书,在这上面签了字,我拿去找沈珈禾要钱。”

他说自个不是傻子,就凭沈诚明单方面想要卖女还债,也不看沈珈禾会不会认?

拿这份断绝关系的协议书去找她要钱,算是做场交易,指不定沈珈禾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