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1 / 1)

“侯爷,请看。”冯谦将他引到一个陡峭的斜坡,斜坡上还留着清晰的痕迹:“根据这些痕迹,下官分析,侯夫人遭到追杀慌不择路,失脚从这个斜坡摔了下去,掉到了河里。这还不是最糟的情况。”

“什么意思?”

冯谦指着斜坡上暴露出的石头,说道:“石头上有血迹,下官猜测,侯夫人摔下去时撞伤了头。”

卫肆沨顿时领悟,若伤了头,弄不好会晕过去,再泡在冰冷的河水里……

正在这时负责沿河寻找的小队返回来。

“怎么样?找到没有?”卫肆沨质问。

“卑职率人搜遍了整条河,只在下游的河滩上发现了一只鞋,同时发现那晚刺杀侯夫人的人也在那儿出现,似乎他们也在寻找侯夫人的下落。”

卫肆沨接了绣鞋,拧紧双眉,问:“再派人,以这条河为中心,将流向所经过的所有村庄乡镇全都严查一遍,若她没死,一定有人救了她。加派人手,定要赶在那些人之前找到她!我去见皇上!”

“侯爷!”冯谦欲言又止:“已经几天了,还有另一种可能性,是否派人再往下游支流搜寻一下?”

冯谦言外之意很明显,她被救的几率很小,相反,已经死亡的几率很高。

“哦?”卫肆沨似笑非笑的睨去一眼,沁冷冰寒,紧接着甩身就走了。

卫肆沨入宫见了皇上,朝廷又派兵扩大范围搜寻了一遍,并知会邻近各乡镇村县配合搜查。一晃半个月过去,却是毫无线索,可谓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玉州。

“啊”一声惊恐的喊叫,原本安睡的人满头大汗的坐起来,环视着陌生的屋子,一时不能回神。

门开了,一个十八/九岁的姑娘走了进来,关切问道:“你醒了?做恶梦了吗?头还疼吗?饿不饿?”

她则愣愣的盯着来人的穿戴,再重新环视眼前的房屋,终于明白为什么觉得像在做梦。

“你别怕,我叫杜鹃儿,是我哥救的你。你好像掉到了河里,昏昏沉沉的睡了半个月,能醒过来真不容易呢。”杜鹃一边说一边探着头朝外喊:“哥!她醒了!”

“来了!”应声来了一个二十来岁的男子,穿着粗布衣,看上去老实又腼腆,往门口一站,摸着头就冲她笑:“你醒了,当初大夫都说你活不了呢,可我知道李老先生一定治得好你。”

杜鹃跟在后面解释:“李老先生是我们邻居,最会看病,没什么病是他治不了的。给你治病他都没收钱呢。”见她始终不言语,杜鹃停了口,指着门口的人说:“我哥,杜冰。姑娘,你叫什么啊?”

她不说话,像盯怪物一样盯着这兄妹俩,突然下了床,抓到了桌子上的镜子。吧嗒!似受了惊吓,手中的镜子掉到了地上。她又踉跄着跑出门,外面的太阳那么的耀眼眩目,令她一阵发晕。

“姑娘!”杜家兄妹慌得接住她,赶紧把她扶回床上:“姑娘,你没事吧?”

“我……我叫赵翎。”张了张嘴,她说出了名字,却依旧不太理解目前的处境。不想做梦,可前一刻她明明是出了车祸,正逐渐的死亡,为什么会在这儿?这儿明显是另一个世界,这身体是另一个人。

此时的她,完全不记得早已在这个世界生活过半年之久,更不知道曾经的身份。

“赵姑娘,你怎么出事的?你家在哪儿啊?家里有什么人吗?你失踪了这么久他们一定很担心,你说出地址,我哥帮你带消息去,好让他们来接你啊。”

“我……”她哪里知道什么家人地址,潜意识里不想找到身体的家人,便问:“请问,你们在哪儿救得我?”

杜冰说道:“很远。李老先生去清水县给一个病人治病,结果这边也出了个急病,我便帮忙去接他,回来时因赶时间走近路,发现你漂在河里。李老先生说你泡的太久,怕是一般人治不好你,白丢了一条命。于是我们带着你回玉州,一路上边走边给你医治,还真就退了你的高烧。”

她不知清水县离玉州有多远,总之远就好。

思虑了一下,她说道:“我没家人了。之所以掉在水里,是遭到山匪打劫,除我之外,没有别人了。”

杜家兄妹一愣,紧接着毫不怀疑的安慰她:“赵姑娘别伤心,你只管在这儿养身体,有什么事往后再说。”

“谢谢你们。”她重新躺下,觉得需要花些功夫消化目前的情况。

杜家兄妹安顿了她,带上门出去。

在门外,杜鹃低声道:“怪不得大正月里她漂在河里。看她当时身上的衣裳,必定是好人家的,所以才被山匪盯上。真可怜,差点儿她也死了呢。”

杜冰望着房门,皱眉道:“娟儿,咱们要不要报官?”

“李爷爷怎么说的?”

“很奇怪啊,他说先不要报官,等她醒了再说。”

“那等她养好了病再说吧。玉州离清水县那么远,要报官也得长途跋涉呢。”如此,兄妹俩个便把这事放下了。

第二百七四章 行踪不明(2)

更新时间:2012-11-19 21:01:56 本章字数:3209

调养了两天,紫翎下床了。舒唛鎷灞癹

杜鹃捧着一套蓝布棉衣裙给她送来,尽管看上去是崭新的,杜鹃仍是有些歉意:“赵姑娘,我们家没什么钱,这虽然不太好看,但是新的。你将就着穿吧。”

“谢谢你,你们这么帮我,我很感激,怎么还会嫌弃呢。”紫翎连忙道谢,知道杜鹃是和“她”之前穿的衣服作比较。

“那你先穿衣服,我在外面等你。”杜鹃笑着放下衣裳出去了。

她考虑到身体已经养好了,应该出去看看这个世界,再考虑往后的事。有时候在夜里,她似乎会做梦,一些稀奇古怪的梦。她的脖子上戴着一颗精致绝美的微雕玉珠,每当看到里面坐着的女子,心间总有些微妙的感受浒。

她仔细看过当时身上穿的衣裳,不可否认,极为的精美华丽,由于在河中漂浮游荡,已经被石头树枝刮扯的破烂。大约也正是因此,除了手腕上所戴的一只玉镯,其他可能佩戴的饰物都没有了,不仅不能证明身份,且令她身无分文。

生存是头一件大事。

穿戴好后,她跟随杜鹃出了门甏。

杜家门前是一条街道,距离热闹的主大街不远,这儿的人都做些小生意。杜家开的是早点铺,父母早逝,一直靠兄妹两个坚强支撑。兄妹两个口中的李老先生,在隔壁开了家小药房,人人都称赞其妙手回春,是个精神矍铄身骨健朗的鹤发老者。据说已有六七十岁,却比寻常四五十岁的人身体都好。

回来后,杜冰正坐在小院子里择青菜,准备明天早点铺需要的食材。

“哥,买了吗?”杜鹃问。

“买了,在厨房呢。”杜冰伸手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