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三、舔狗、被抓奸在床......这些都成为他弟弟永远的标签,成为秦家的败笔。
每当听到别人打趣地说“你弟弟还挺痴情的啊,又和沈寻搞到一起去了”这类的话,他都怒不可遏。
以前他对“痴情”这个词并没有什么感触,每个人都不一样,有人薄情,有人痴情。他尊重每个人的感情观。
但是看着自己弟弟这个鬼样子,他越发恶心“痴情”这个词了。一厢情愿的自我作践,永远深情,永远被玩弄,这样的痴情有何用?
半天没听到秦上然回话。
秦格又重复道:“你这辈子就一定要和沈寻搅合在一起吗?”
“嗯。”
秦格冷哼,低声骂道:“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秦上然闭上眼睛,靠在座椅后背,喃喃道:“我只是爱她而已。”
秦格也不耽误时间,包了一架公务机带秦上然回了原来的城市。一落地,就带他去私人医院。
当天晚上,医生动了个小手术,给他清理气管,及时进行吸氧治疗。给他含服阻滞剂,来降低肺动脉的压力,又给他静脉注射血管扩张剂药物,以减少心脏的负荷。
......
沈寻从小县城自己开车回到营地,回到时,梁蕴他们也回来了。
梁蕴问:“小寻,你男朋友呢,好点了吗?”
沈寻把皮卡车上的水果提下来,道:“没事什么大事,他就爱小题大做,已经回家去了。”
林凌笑了起来,他脸被晒得黝黑,一笑起来显得牙齿很白。
他用力一拍手:“看,我就说吧,小寻姐那男朋友一看就是娇生惯养的大少爷,吃不了苦的。”
接下来几天,沈寻给秦上然打了几次电话,秦上然都没接。
她只好又联系了林君山。林君山说是秦上然的情况已经在好转,估计一个星期后就能出院了。
如此,沈寻也就放心下来。
对于雪豹保护区的划分,让大家忙得团团转。雪豹常年生活在高山冰原,以及裸石荒漠带,这就给监测工作带来更大的困难。
除去路途艰辛之外,如何维持生态区食物链的平衡,才是大家面临最大的挑战。
建立保护区,不仅仅是保护雪豹这么简单,还需要保护雪豹的猎物,以及平衡雪豹的对手。
雪豹向来是独行侠,喜欢独来独往,它们主要的猎物是岩羊。
按照以往的数据统计,一只雪豹的生存区域,得至少需要五百只数量的岩羊群,才能够保持平衡。
除此之外,这片区域的野狼数量在激增。在高原寒冷地带,雪豹和野狼的战斗从未停歇。从战斗实力来看,一只雪豹可以应对两到三只狼的攻击。
但是面对三只以上的数量的野狼,雪豹就要落下风了。
野狼的数量过多,也会造成这里的生态链失衡。
所以要建立生态区,除了保护雪豹之外,还需要规划牧区,控制狼群、岩羊的数量,每个环节都得考虑好。
沈寻现在主要负责和牧民之间的矛盾。
她正在营地里做数据统计,外头骂骂咧咧的声音把她吓了一跳。
“嘿,有人在吗?你们出来评评理!这雪崽子咬死了我二十多头羊,我还不能杀,这算是怎么回事吗!”
沈寻从木屋里出来,看到有个皮肤粗糙的大叔拖拉着个铁笼子进来,笼子里关着一只刚成年的雪豹。
沈寻一愣,他们每次外出要想拍摄到雪豹,几乎是难如登天。而且拍摄时都得离得远远的,尽量隐蔽自己,生怕惊扰了它们。
现在这雪豹被大叔关在铁笼子里,可把沈寻心疼坏了。
她跑过去道:“叔,有话好好说,咱别这么拖着笼子,雪豹的爪子都磨坏了。”
大叔大着嗓门和沈寻理论:“大妹子,叔也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我知道,国家要保护雪豹,你们工作也很辛苦。但是雪豹要保护,我们牧民也要生活吧!”
“这些雪崽子天天来我们的羊圈里偷羊吃,你说它吃一两头,我也就不说什么了。可是它每次一进羊圈,就咬死二三十头羊,最后就只吃一头,这不是存心和我们过不去吗!”
沈寻拎了个塑料椅给大叔坐,“叔,被咬死的羊我们肯定会给你赔偿的,你先不要着急。”
大叔愤愤道:“就算是赔偿了,我这也是心疼得要命啊。二十多头羊啊,全被这小崽子给咬死了。以后再这样子,我就在羊圈外头放捕兽夹了。”
大叔絮絮叨叨地说着:“我知道偷猎犯法,也知道捕杀雪豹犯法。但是我在自己家羊圈旁边放捕兽夹不犯法吧,我又没有主动捕杀,你们还能抓我不成?”
沈寻耐心道:“叔,我们现在已经在给你们规划新的牧区了。等搬到新的牧区,就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那你们倒是快点啊,从去年就开始说规划新的牧区,结果到现在也没规划出来,你们都是干什么吃!”
大叔中气十足的抱怨了一番,又和沈寻登记了羊群受损情况后,这才离去。
沈寻看着笼子里毛茸茸的雪豹,叹了口气,“乖乖的,不要挠笼子了,先给你吃点东西再送你回家。”
规划牧区、统计野生岩羊数量、恢复生态区的植被......一项又一项工作忙得团团转,但是沈寻一点儿也不觉得累。
她精力过剩,整天乐在其中。
又过了一个多月,梁蕴对她道:“小寻,你已经连续三个月没有休息了,现在该到你轮休了。”
“都三个月过去了啊,不过我不用休息的。把休班的假调给小钟或是林凌吧,我看他们两个比较累。”
梁蕴笑了笑:“秦上然都给我打电话了,问你什么时候休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