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汐凝大口灌了两口水压压惊,连连摆手,心情久久难以平复,“梨宝,还好你警惕性强调换了酒杯,要是真让她得逞,后果不堪设想。”
霍迎雪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
她越想越后怕。
霍迎雪那个女人是疯了吗?
好歹也是高门大户培养出来的千金小姐,往人酒水里下Chun·药的卑劣勾当都做得出来?!
“晚宴开始不久撞到我的侍应生,我早发现他是沈榆北。”
裴梨勾唇,语气凉薄,“两个人加起来凑不齐一个脑子,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实则漏洞百出,霍迎雪端着红酒过来的时候,杯底还有许多绵密气泡往上蹿呢。”
红酒发酵过程中产生的二氧化碳和其他气体溶解在酒液中可能会产生气泡反应,但霍迎雪递过来的那杯,跟雪碧似的咕噜咕噜往上涌。
那会儿T台走秀光线昏暗,但她不瞎啊,换做别人可能真就着了她的道了。
“我说什么来着,她给你喝的酒水里面有脏东西。”
霍羽潼双臂环胸靠在墙边,笃定的小表情带着几分嘲讽:“等着吧,等她彻底清醒以后,就好好感受一下什么叫搬起石头砸烂自己脚丫子的滋味咯~”
吼吼吼,想到她爸爸霍宏先生颤抖着手狠狠戳向霍迎雪的太阳穴,怒骂她:“不要脸的赔钱货,霍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到时,她就可以立刻请装修队到家里把自己和霍迎雪房间那堵墙打通,扩大衣帽间面积。
裴梨忍俊不禁,顺着她的话夸赞:“是是是,我们潼潼大小姐最厉害了。”
“嫂嫂也很聪明,观察入微。”
霍羽潼嘿嘿笑着,还在想着衣帽间扩大的计划,脑袋里冒出一个美梦泡泡,两个美梦泡泡......
乍然,里面传来泼水的声音和霍迎雪崩溃的尖叫:“啊!你们都给滚出去,别拍了!妈您听我解释,事情不是您看到的这样,是裴梨那个贱人陷害我......”
“闭嘴,自己不知检点竟然胡乱攀咬别人!”
高雯脸上布满阴霾,扬起手重重甩了她一个响亮的耳光,厉声怒斥:“你几次三番给霍家蒙羞,现在还敢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来,你给我马上、立刻、现在就收拾东西从这个家滚出去!”
“不要!”
霍迎雪不顾脸颊火辣辣的疼痛,连滚带爬扑过去抱住高雯大腿,往日高傲大小姐的形象全然崩塌在媒体镜头之下。
她声线颤抖哽咽,疯狂摇头喊冤:“妈,不是这样的,真的不是这样的,是裴梨那个贱人,我好心好意敬他酒,结果她却在我酒水里下药。”
“一定是她......一定是她嫉妒我与阿辞青梅竹马的情谊,担心我会抢走阿辞,所以使出这么卑劣的手段害我身败名裂,妈你要相信我......”
“那么多双眼睛都看见你跪在这个陌生男人身边,你有脸说是遭人陷害,难不成刚才也是有人逼迫你?”
高雯毫不留情一脚踹开她,拂掉她的手,厌弃扫过她赤·Luo得躯体,“看看你这副鬼样子,还嫌不够丢脸吗?”
“妈......”
霍迎雪瘫倒在地,三两下又狼狈不堪的爬到高雯脚边,整张脸妆容全花,此刻只剩下狰狞,魔怔般歇斯底里地嘶吼哭嚎,“我为公司付出多少心血,为了它我已然错过阿辞,我什么都没有了,您不能把我赶出霍家,求求您......”
这副丑陋的模样落入记者眼中,无疑更添一份猛料,快门飞速,几乎要闪瞎人的眼睛。
“看来我给霍小姐的教训还是不够,到这种时候,你居然还在觊觎我老公?”
裴梨踩着细高跟缓缓穿过拥挤人群走到霍迎雪面前,居高临下睥睨她,红唇慢悠悠轻勾:“瞧瞧霍小姐满身的痕迹,和沈先生战况好激烈啊!”
“裴梨,我就知道是你这个贱人搞的鬼,我与你无冤无仇,你到底为什么要陷害我?”
霍迎雪瞳孔倏地睁大,浑身剧烈颤抖,眼眶里的泪珠大颗往外滚落,表情掩饰不住的怨毒。
“别气死在我面前了,好晦气呢。”
裴梨啧啧连连,微俯身,低冷嘲弄的嗓音缕缕缠绕在她耳侧:“这么喜欢给人下药,我若不成全你,岂不是辜负你绞尽脑汁想出来的蠢笨手段,享受得如何?”
“裴梨,我要杀了你!”
霍迎雪目眦欲裂,作势要爬起来掐裴梨脖子,被裴梨一把推开,甩了她一巴掌,“霍小姐,答应我,下次可不许这么蠢了哦。”
继而,她转眸望向媒体及高雯,温柔浅笑:“抱歉,她有点不识抬举,我实在没忍住。”
第126章 “论下贱,霍小姐在这淮京称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裴梨,你个贱人,谁给你的胆子敢动手打我?”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打,霍迎雪倍感屈辱,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指甲深陷进皮肉里,双眼中喷薄而出的愤恨仿佛要将裴梨生吞活剥。
“啪”
又是一记清脆响亮的耳光甩在她的左侧脸颊,力道比方才还要狠。
镁光灯噼里啪啦不停歇,照亮了那张极度扭曲的脸。
“谁给你的胆子敢觊觎我的老公?”
裴梨的耐心已经耗尽,眉宇间流露出些许阴寒戾气,伸出手指挑起她的下巴,沉声道:“动不动就拿一起长大的情分说事,我们家薄先生眼高于顶,看不上你也是正常,毕竟你也没多特别不是吗?”
“裴梨!”
霍迎雪终于控制不住,双眼猩红充血像只困兽,咬牙切齿爬起来,扬手就要朝她扇去,“不过是个普通豪门出身的下贱胚子,有什么资格对我说三道四,使了点狐媚子手段勾引阿辞才能嫁进薄家,否则你哪来的资本耀武扬威?”
“论下贱,霍小姐在这淮京称第二,没人敢认第一,至于出身......”
裴梨眼疾手快扣住她的手腕,稍稍用力便将她扯翻在地,眼尾浅浅翘出浅弧,意味深长的笑颜满含戾气。
脚上的细高跟碾压着她下颌,她弯着腰,声如寒冰:“我跟你可不一样,我没有试图靠陪酒上位的母亲,更不是见不得人的私生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