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辞不算客气,略显没有礼貌,但张临青气愤的表示,这比起你?儿子做的那些可差远了。

第62章 排好的打儿子大戏 张临青作为最近风头……

张临青作为最近风头正盛的红人, 虽说不是一天二十四小时?被人盯着?,但他?下朝后,拉着?左相张元明到小角落的举动还是被有心?人看到。

虽然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但其中一个越说越起劲面带愤怒, 另一个越听越沉默最后还一脸菜色、理亏又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足够让看到这一幕的人在心?里脑补出一场大戏。

他?们大概猜到, 八成是张元明因为什么事情惹毛了张临青, 且还是张相理亏在先,所以在挨了对方一顿怼的情况下, 还不好回嘴什么。

“啧……闲余有麻烦了。”

见宫道?边墙角的二人分开, 张临青是满脸神清气爽着?走的,但留在原地的张相呢?

瞅瞅那脸色, 是黑如锅底啊……

四皇子回头,瞧见这一幕, 小小声?的说了句,并为自己那远在张相家中的某顶尖谋士送上深深的祝福,希望陈闲余能平安渡过这一劫吧,唉……

四皇子摇摇头,仿佛什么都没看见,赶紧加快脚步走了,生怕张相把这笔账算到他?头上。

“陈闲余!”

这天傍晚,离金鳞阁较近的一众张家上下先是听见了来自张相的一声?怒吼, 后是陈闲余各种鬼哭狼嚎外加求饶的声?音。

正在指挥下人上菜的张夫人一怔, 下意识探头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你父亲今日这是怎么了?在朝中受气了?那也不能拿你大哥撒气啊。”

隐约听见张丞相的骂声?,但听不清在骂什么,听动静还挺激烈的。

过不了两下, 又听陈闲余的一声?哀嚎传来,惹得张夫人心?里是又惊又疑,吓了一跳。

皱了皱眉,她?神情多?了几分担忧, “不行,我还是去看看,这饭你们先吃,不必等我和你们父亲大哥了。”

说罢,提起裙摆就要出去。

在她?印象里,自己丈夫可?从来没生过这么大气,更别提下重手打孩子了,就是文斌从前?那么调皮,也顶多?打两下屁股,哪儿像现在陈闲余叫的这么惨啊。

见张夫人要过去,张知越忙收回望向金鳞阁方向的视线,从沉思中回神,拉住自己母亲胳膊,制止道?:“没事儿的,母亲,你要相信父亲下手自有分寸。”

张夫人半信半疑,这时?远远的又听见陈闲余的一声?嚎叫,一惊,语气也比先前?更急了几分,指着?金鳞阁的方向就道?,“你听听、你听听!闲余都叫的这么惨了,你父亲下手还能有分寸?别是把你们大哥给打死啊!”

额……

张家三兄妹排排站,听着?这动静,也是面面相觑,茫然居多?。

两个小的完全拿捏不准他?们父亲这次是为什么发火儿,而张知越则是心?里猜到点儿什么,但不方便直说。

“这……应当是不至于。”他?站在原地,语气十分平静。

张夫人此刻已经没心?思管他?说什么了,听着?金鳞阁那边的动静,越听越觉得心?惊肉跳,一咬牙,大步冲出去,“张元明!!把人打坏了我跟你没完!”

这话张丞相自然是听不见,但张知越有预感,等他?母亲到了之后,肯定又是跟他?父亲好一顿掰扯争吵。

但是,算了算了……

还是交给他?父亲自己想辙去吧,他?就不掺和了。

“二哥,你说咱们要不要过去帮着?求求情啊?”张文斌先是没反应过来他?爹的心?头肉还能有一天被他?爹亲自教训的这么惨,果?然,因愧疚产生的过分溺爱都是有一个期限的吧,他?老爹也还是他?心?目中那个英明公正的老爹。

一番震惊疑惑、幸灾乐祸的胡思乱想过后,就是好奇了,抱着?胳膊站在门口?遥望着?金鳞阁的方向,“也不知道?陈闲余这是闯了什么祸?我小时?候隔三岔五的挨打,也没他?叫的这么惨啊。”

他?语气里半是纳闷儿,半是疑惑,想着?陈闲余挨打的原因。

张乐宜开口?,在一旁默默补充:“是没叫的这么惨过,但你过去挨的打,他?这一顿还抵不上。”所以你在同情什么?你有这功夫,不如多?同情同情过去的自己。

张文斌一噎,深刻怀疑她?在内含自己,侧头看向三人中最矮的小妹,“你年纪小,记得个屁!”

这话不是你自己说的吗?张乐宜心?道?,难得有良心?一回,不忍再?扎自家蠢二哥的心?,于是顺着?他?的心?意改口?,“好吧,他?一顿打抵你过去那么多?年的打。”

接着?,她?又问出个选择题,“所以,是多?年来只?一顿痛揍划算,还是众多?年间隔三岔五随便一小打划算?”

张文斌……张文斌还真认真思考起了这个问题。

最后,他?发现自己就是个爱同情他人的傻子,抬头看向金鳞阁的方向,脑海中浮现的全是自己从小到大被揍的画面,他?的眼中再?也没有了同情、怜悯。

他?自闭了,语气里充满了悲伤和懊悔,“我什么都没说,我们还是别去了吧,反正爹又不可能打死自己儿子。”

他?真傻,真的,和他?自己一比,陈闲余今天挨这一顿打算什么?

他?再?惨能有自己惨吗?!

我为什么要傻到还想去为他?求情?

我真是个傻子,呜呜呜……

听着?耳边的对话,想着?今天的事,张知越叹气,一时?间感到了熟悉的头疼儿,“是用不着?我们过去求情,别多?想了,吃饭吧。”

张乐宜看了自家二哥一眼,从他?这反应里,察觉到什么,“二哥这是知道?陈闲余犯什么事儿了?”

张知越单手负在身后,端的是一派沉稳有度的样儿,缓声?开口?道?,“不知道?。我只?知道?,父亲就算再?生气,也会行事有度,注重礼法。”

所以像现在这样,看似因被陈闲余气到极点,而暴跳如雷的高调对其打骂,怎么看怎么像是故意做给谁看的戏,所以他?觉得,陈闲余不见得会有事。

指不定如今在府中人眼里,一个打人一个挨打的父子俩在干什么呢,搞不好他?们正坐在房中喝茶也不一定,再?轮流嚎两嗓子。

他?母亲过去,说不定还打扰了这爷俩演戏。

“二哥是说……”张乐宜若有所思,见张知越笑了笑,没再?说下去,她?明白了。

兄妹二人仿佛达成了一致,一前?一后朝屋内走去,坐到饭桌旁,一幅准备要安心?用饭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