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你们真是姐弟?
陈渡朝那边淡淡瞥去一眼,手从陈佳书腰上下来,又自然而然地牵起她的手,带着她往校门走,没有半点要站住的意思。
戴一宁要气死了,踩着阶梯跑下来,跑到他们面前,浑身像是冒着蒸汽一样,愤怒地看着陈佳书,“你这个阴险狡诈的小人!”
她脸上妆花得乱七八糟,红红白白的像从鬼片里爬出来,用她明显刚哭过的红眼睛瞪着陈佳书。
陈佳书被她倒打一耙,荒谬地笑起来,“你说我,还是说你自己?”
“你故意的!你明明跳得那么烂,连定点都定不住,刚刚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嗯不可能,刚刚都是假的,所有人都瞎了,就你长了眼睛。”
“你!......”戴一宁面上浮现出屈辱的神色,“你是假装的!”
“你第一天认识我?还是第一次看我跳舞?”陈佳书嘲讽勾唇,“真是个废物。要是有人问起,可千万别说是照着我的视频学的。”
戴一宁的脸色倏地变得惨白。
她的白天鹅跳得极其失败,成了彻头彻尾的笑话,当她从舞台上下来时简直没脸去面对任何人,抬不起头来,无法接受他人投过来的鄙夷眼神。最受不了宋老师的目光,失望,不解,悲凉......她像是被打回原形的妖怪,在众目睽睽之下露出了丑陋的面容。
别人都暂且能先撇到一边不管,戴一宁急急忙忙去找宋老师,她是附中资历最深的舞蹈老师,深城芭蕾圈很吃得开,她看中的学生必定前途似锦,得罪她没有任何好处。
她这样心想着,脚步匆忙,中间摔了重重的一跤,袜子上像是报应似的破开一个大口子。
宋老师把原先那件黑天鹅舞裙拎到她面前,指着上面的折损破洞,声音很轻地问,“那天下午你在教室,对吗?”
很多余的一句问话,甚至不需要回答。那天下午去过教室的人那么多,她只认定了戴一宁一个。
这个时候的谎言变得毫无意义。
“是。”戴一宁从来没有这样难堪过,一个字让她从此烙上小偷的印记,再也翻不了身。
宋老师怒不可遏,捏着衣服的手不断地颤抖,她第一次见她这样激动地讲话,扔东西一样,劈头盖脸地砸下来,“你以为这是恶作剧吗?你觉得很好玩吗?别人的身体和尊严能拿来开玩笑吗?啊?这样的衣服如果穿上台,你以为是在羞辱谁?是在羞辱你自己!你一个学舞的,连对舞台的敬畏之心都没有吗!”
戴一宁被骂傻了,眼泪像漏了水的管子一样哗啦哗啦往下掉,浑浑噩噩地,模模糊糊中好像听到宋老师叫她出去,她站着没动,“老师,我......”
宋老师像是怕被她的气息染脏,躲瘟神一样走开了,于是空荡荡的走道里只剩下她一个人。
戴一宁终于知道,她玩脱了,玩完了。
怎么说也是从小家里宠大的公主,一时蒙受这样巨大的打击,她整个人都变得萎顿,失魂落魄地从礼堂出来,冤家路窄地,余光瞥见陈佳书和陈渡。
陈佳书穿着华贵漂亮的黑羽舞裙,整个人鲜活闪耀,被亲密搂在陈渡的臂弯里,笑得眼睛都弯起来,他们开心玩闹的场景落到戴一宁眼中便变得无比刺目。
她目光闪烁变换,在眼前两人身上游离,忽的很怪异地笑了一声,“你们真的是姐弟?我看着不像。”
今天不是很黄(羞愧对手指),明天炖上
75.手往下摸摸上大腿 <好喜欢姐姐(南珠)|PO18臉紅心跳
75.手往下摸摸上大腿
戴一宁视线在陈佳书和陈渡身上游离徘徊,从他们笑意未歇的脸到仍牵在一起的手,忽地挑眉,“你们该不会是在早恋吧?故意装成姐弟掩人耳目。”
她记得很分明,高一开学的时候,陈佳书是班上唯一一个独自来报道的同学,没有父母陪同,家长会也从来没有家长出现过,比孤儿还孤儿,怎么就能突然蹦出来一个弟弟?
抛开姐弟亲属滤镜,她刚刚和陈渡在小树林边上搂搂抱抱完全就是情人间的亲昵调情,暧昧得就差直接亲上了!
“怎么,不说话,被我猜中了?”
戴一宁低哼一声,越发笃定,危险地眯起眼睛,像是看破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得意地笑出来,“哦......果然有奸情。藏得真高明,可惜还是被我发现了。”
她缓缓向前逼近一步,陈渡护着陈佳书像躲瘟神一样后退了两步。
陈佳书淡淡嫌弃地瞥她一眼,“别过来,别拿你那张丑脸怼着我。”
戴一宁本就难看的脸色顿时僵了一瞬,想起今天的惨败,神情激动起来,面部表情变得更加崎岖,咬牙切齿地咒骂,“贱人,跟我背后玩阴的,今天大获全胜你很开心吧?呵,你以为你能得意到几时?”
陈佳书刚得了徐教授的青眼,又在几位领导心目中树立了积极阳光的形象,若是被他们知道她私底下骄奢淫逸早恋违纪,后果铁定够她喝一壶的。
陈佳书摇头说,“不知道,但现在开始你肯定要倒霉了。”
既然已经撕破脸了,戴一宁死也要拉她下水,“你说,要是我把你们的事告诉老师会怎么样?告诉徐教授会怎么样?告诉校长呢?”看了陈渡一眼,嘲讽一笑,说给陈佳书听,“别到时候你连家长都请不到吧。啊,有个问题我好奇了很久,你真的不是孤儿吗?”
“阿渡!”
陈晋南看见陈渡,眼前一亮,拐着方向盘朝这边驶过来。
一辆崭新漆黑的保时捷停在三个人旁边,光是那鲜亮整齐的车牌号就吸走了戴一宁的视线。
陈晋南开门下来,这会儿走近了才认出陈佳书来,“......哎?佳书?你今天和弟弟一起啊?”
陈渡转头说了声,爸。
陈佳书看向陈晋南,也叫了声,“爸。”
陈晋南和一旁戴一宁的笑容同时僵在脸上。
就连陈渡也是微微一愣。
上次听陈佳书叫爸爸已经是多年前了,那时候她刚被带回来,年纪小不懂事,懵懵懂懂地大人们让叫什么就叫了,还叫过陈渡几次弟弟呢,要分他牛奶糖,当时是被温韵拦着,后来陈渡想叫声姐姐,陈佳书看过来的眼神却已变成了全然的冷漠与厌恶。
陈晋南显然有些激动起来,虽然不知道陈佳书今天吃错了什么药这么叫他,但还是挺开心,忙不迭地应,“哎,哎,佳书今天真好看,是要表演什么节目么?”
“百年校庆,表演已经结束了。”陈佳书说。
“哦......这样啊,”陈晋南脸上一闪而过的尴尬,挂着笑,“是是,我知道我知道,你们今天校庆,表演的那个芭蕾舞剧叫,叫什么来着......《丑小鸭》!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