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画面被钟翊关掉了，只剩下黑乎乎的一片，林瑧被钟翊喘得心痒，好似刚才把羞耻心和精液一并从身体里射出去了，他嘴唇贴着手机的收音孔，用舌头舔了舔上颚，发出濡湿的声音，嗓音轻得一吹就散，对钟翊低声呢喃：

“射我嘴里。”

钟翊靠着洗手间的门板骂出了今天的第二句脏话，他呼吸重得仿佛刚刚跑完一万米，林瑧将手机贴在耳畔，坐回床沿上吃吃地笑他：“真射了，这么快？”

钟翊拿纸巾擦了擦手，穿好裤子走出隔间，在洗手池前挤了满手泡沫调整气息，“宝宝，等我回去，你真完了。”

番外二

六月底的纽约比申州凉快很多，林瑧阔别14年再次落地肯尼迪机场，他单手拎着行李袋跟随人流走出航站楼，走廊边玻璃幕墙透出的景色与记忆里并没有很大的变化。

站在出关处接他的人是卫瑄，林瑧的中学好友。卫瑄高中毕业就来了纽约，念完大学后留在这里找了个本地人结婚拿了绿卡，每年回国两三次，和林瑧都快处成半个网友了。

林瑧提前通知她自己会在纽约时间下午三点落地，今天是工作日，卫瑄有钱阔太太一个，多的是空闲，叫上家里的司机过来亲自接林瑧。

林瑧一上机就吞了两颗褪黑素，一共15个小时的航程他睡了能有14个小时，现在正清醒着，时差都省得倒了。

卫瑄远远见了林瑧马上高兴地挥手，若不是林瑧通知的临时，她可能还要带个仪仗队过来放礼炮。林瑧刚刚走出围栏卫瑄便冲过来热情拥抱，她穿着一条重工的花朵裙子，裙摆飞扬带过来一阵富贵的香风。

“太不容易了大小姐，感谢您给了我接驾的机会，我还以为这辈子都只能我回国去看你了呢！”

林瑧俯身拍了拍卫瑄苗条的背，笑着呲她：“得了吧，戏过了。”

在美国待久了作风就是开放，卫瑄没忍住笑着给了林瑧一个颊边吻，浅粉色晶莹的唇釉沾在皮肤上，被林瑧面带嫌弃地抹了。

“你注意举止，我们现在都不是单身的。”

卫瑄嘻嘻哈哈没当回事，领着林瑧往外走，高跟鞋在地板上踢出哒哒哒的响声。

“你联系你男朋友了吗？现在送你去哪儿啊？”

林瑧摇摇头，朝卫瑄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没呢，他应该还没下班，所以先收留我几个小时吧？”

“噢，合着还是惊喜呢？”卫瑄做捧心状，揶揄林瑧：“你可真会谈恋爱，高中没和你谈上真是亏了。”

林瑧白了她一眼，“你算了吧，谁家好人告白是拉着人去蹦极啊，我就算喜欢女的也和你谈不上。”

”啧！“卫瑄不服地跺了跺脚，“你听说过吊桥效应吗？你知道双人蹦极有多浪漫吗？”

“谢谢你啊，不想知道。”

……

林瑧落地前原本紧张得手心出汗，现在和好友插科打诨聊着天，身上那阵紧绷的难受竟然悄无声息地被压住了。

卫瑄听说林瑧有三个多小时的时候可以任由她安排，顿时兴奋起来，“陪我逛逛街好不好？我在这边都没有什么眼光很好的朋友，老公也是个只会穿POLO衫和冲锋衣的土直男，我可想和你逛街了。”

林瑧默默地看了她一眼，感觉她不怀好意，不过想来这个时间也确实没有什么别的事好做，只能答应了，问：“去哪儿逛，第五大道？”

他俩说着话走到了停车场，卫瑄的司机看长相是个高加索裔，身材高大强壮，应当也兼职保镖，穿着纯黑正装戴着白手套，笔直地站在一辆拼色迈巴赫旁边候着。卫瑄上去跟司机说了两句话，司机态度专业地接过林瑧的行李包放好，躬身替二人打开的后座的车门。

卫瑄说得鬼鬼祟祟，可林瑧分明听见了，她跟司机说，“去VTEL大厦。”

“不是，你就不能换个地方？”林瑧坐下后无语地拧开一瓶水喝，他就知道卫瑄说要逛街是没安好心。

卫瑄狡黠地眨眼，“干什么换，第五大道那边游客太多了，多挤啊，不如VTEL品牌多又方便。”

从肯尼迪机场到曼哈顿上东区路途遥远，卫瑄平时在纽约没什么说中文的环境，好不容易碰上林瑧，小嘴叭叭了一路没停。林瑧揉着耳朵听她讲八卦，时不时附和两声，画面还挺和谐。

VTEL大厦在纽约上东区屹立二十余年，林瑧此前其实来过一次，还是十二三岁的时候。

他找了个借口联系薛承雪，当时薛承雪正在VTEL买衣服，让林瑧自己打个车过来找她。瘦弱的少年站在宽阔的商场里，挨着走廊一家一家寻找薛承雪说的品牌，他印象里的这个商场真的太大了，大到林瑧迷路了好几次，无措地在原地转圈，直到和善的工作人员上前领走了他。

除此之外林瑧对VTEL大厦的记忆少得可怜，但一想到钟翊在这栋楼里工作了接近6年，林瑧又觉得有些莫名的亲切。

大厦是分体设计，10层的矮楼是高端购物区，旁边相似建筑风格的高楼则是VTEL总部的办公区，两栋楼之间由一架全玻璃的连廊连接。

林瑧上一次回钟翊的消息还是上飞机前，钟翊说他准备休息了，问林瑧有没有吃午饭。林瑧彼时在机场随便吃了点，假装自己工作忙，聊了几句怕露馅就不再回信。

此刻是申州的凌晨，林瑧理应在睡觉，他掏出手机看了眼自己和钟翊的聊天记录，停留在钟翊的几个小时前给他说晚安。

林瑧不能回，手指在屏幕上摩挲了两下便收起来，跟在卫瑄身后陪她逛街。

卫瑄想看林瑧男朋友的心是真的，想让林瑧陪她逛街的心也是真的。她没个目的的，什么都想看看，看中了什么都买。品牌Vic有专人模特可以帮助试衣，逛起来倒也不累，林瑧一个店接着一个店地坐沙发、喝茶、点评，看卫瑄眼睛都不眨地买单付款，时间也过得挺快的。

唯一不方便的就是卫瑄出门就带了一个司机，随着买的东西越来越多，司机两只手有点拎不下了，又不能让女孩子自己拎，后来林瑧的两只手也被塞满了。

高定重工的衣服和全皮的包包，毫无作用的陶瓷摆件外加过度包装的盒子，拎在手里要多重有多重。6点的时候林瑧受不了了，他手心都被绳子勒红了，拦住兴致盎然还要继续逛的卫瑄，告饶道：“祖宗，歇会儿吧，VTEL一时半刻还倒闭不了，下次再来？”

“好吧。”卫瑄虽然没尽兴，但看着林瑧满手的购物袋也有些不好意思了，提议说：“那我们去五楼喝杯咖啡，你今天还能和我吃晚饭吗？”

VTEL大厦两栋楼的连廊就在五楼，林瑧知道卫瑄葫芦里卖得什么药，点点头答应道：“去呗，去五楼，陪你吃晚饭。”

全透明钢化玻璃的连廊边就有一家露台咖啡厅，林瑧坐在软椅上随便要了一杯气泡水，揉着手懒洋洋地和卫瑄说话，顺便看着时间差不多了，给钟翊发了条消息：

下班了吗？

五秒后，林瑧的来电铃声响了。卫瑄的眼睛像雷达探照灯一样瞬间亮起来，问：“你男朋友？”

林瑧点点头，对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接起电话，“喂？”

钟翊声音有些担忧，“怎么这么早醒了，还是没睡着？”

“唔……”林瑧支支吾吾的，“睡了呀，睡挺久的，昨天休息得早。”

倒也不算撒谎，林瑧扯开话题，问：“今天忙吗？不是说项目在收尾了，应该不用加班了吧？”

钟翊确实在收拾东西准备下班了，今晚CFO和CEO约了他们紧急项目组的几个人一起吃晚饭，餐厅就定在隔壁购物区的顶层，他要坐电梯到5楼从连廊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