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吹下午私下来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佐助简单提了两句有个很厉害的叛忍组织之前没收到情报,山吹哑然了一会随即表示歉意,说道自己之前没调查到这个连累卡卡西一行受伤过意不去,要把价钱加到a级,佐助拒绝了两次,山吹执意,也就把钱收下了。

碰上晓组织,其实和任务级别已经没什么关系了。佐助摇摇头,心想自己倒没什么用得上的卡卡西伤成那个样子,小樱也累的不行,多加点钱也没什么。

不过他倒清闲下来。

卡卡西他们三个都在房间里躺着该养伤的养伤该休息的休息,只有他安然无恙,歌舞伎町这个地方又不能做什么修行,又不能放着这三个病号自己跑掉,一下子清闲下来,佐助几乎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幸运的是玉菊屋这个地方的景观做的非常漂亮。佐助坐在廊下,把脚从栏杆中伸出去。他面前有一片小池塘,池塘上面是一棵枫树,满庭红叶飘落,他可以看一晚上。山吹就在庭院边上交代大概是他在这里的心腹什么的吧,交代雪鹤离开的具体事项。入了夜在庭院里就很容易听到那些少年和恩客的调笑声,满耳都是似真似假的爱语,月光温温柔柔的洒下来。

仔细想起来自己似乎没有过这样清闲的时候吧。佐助抬头望天,随手抄起酒盏浅浅喝了一口山吹是个很好说话的人,佐助只是提了一句,很快就把酒送过来了,并没有说什么‘未成年不能喝酒’之类的话。

只是这酒味道很简薄也能理解,玉菊屋又不是靠这个赚钱的。

鸣人的鼾声从屋中传来,佐助搞不明白他到底是受伤还是单纯的在睡觉,不过睡成这个样子少见,大概是人柱力的特征,什么在睡梦中用查克拉恢复体力之类的···

“稍微也注意一下自己的年纪如何?”卡卡西的手伸过来,拿走了他的酒壶:“未成年。”

然而这么说着这个人却并没有真心阻止的意思,拿起了小几上倒扣着的另一个酒杯,也给自己斟满了。

佐助微微侧目看他,心想带土搞得声势那么浩大,乍一看好像要给你杀了似的,结果你这伤也不过躺一下午就能起床了嘛。

卡卡西道:“来聊一聊吧,成年人之间的。”

佐助垂眸:“···”

卡卡西并不介意学生不合作的态度:“那么我先说说我推测出来的吧,你并非十三岁,你是在三十岁的时候因为某种原因,而意外回到这个时间的。而你经历过非常严重的事情,可能会影响到很多人,应该和那个组织有关吧?总之出于种种考虑,你用那个叫‘秽土转生’的术唤醒了四代目‘秽土转生’是绝对的禁术,据我所知只有那位大蛇丸才会使用呢,加上你说你不会做有害村子的事···你曾经叛逃过吗?为了去找大蛇丸追求力量?”

佐助:“···”

真是可怕。

两个人一时谁都没有说话,卡卡西看着佐助的表情,知道自己猜对了。

佐助道:“就算你问出了什么,你又打算怎么办?”

他把抛给鼬的问题原样抛给了卡卡西。

卡卡西道:“这种事说不好的,佐助。一个人的命运是由很多人的命运交织而成,随时都会变化的东西。所以如果你不说我也不确定我会怎么做,或者说就算我现在告诉你我要怎么做,你就能相信我不会变吗?”

佐助哑然:“···”

卡卡西笑笑:“不过当老师的,总不会害学生这一点你还是可以相信的。”

佐助把目光从他身上移开:“···”

卡卡西并不催促他,只是淡然的喝了一口酒。

佐助道:“我如果通过万花筒写轮眼对你施加幻术来篡改你的记忆,你是会忘记这些事的。”

卡卡西淡然道:“那为什么不这么做呢?”

佐助也把酒盏端了起来,抿了一口:“如果是你的话,哪怕施加幻术篡改记忆,你也能再次发现吧,没有意义。”

卡卡西道:“但是即便如此,你也不打算告诉我吗?”

佐助又沉默了很久,风声来回盘旋。

“你其实也不十分信任四代目吧?”卡卡西微微一叹:“独自一人背负一切这种事···我不知道能劝你什么,佐助,你甚至比我还要大一点,经历的也比我更多···但是希望老师的话你能姑且听一听,你知道有时候年纪增长并不一定能充当年轻人的向导,因为往往所得不及所失,对你对我而言都是如此。我不是逼迫你要把一切都说的清楚明白,可是独自一人背负一切想要成功太难了,就算你有这样的能力,难道不孤独吗?你在这世上没有在意的人吗?你不去考虑他们是否会担心你吗?”

佐助慢慢的饮酒:“···”

卡卡西弯起眼睛:“不要太任性啊,你还不至于一个在意的人都没有吧。说实在的,我最重要的人都已经离开了嘛,托你的福,姑且算我的老师还活着吧。但是即便所有人都不在了,我也不会让身边的人太担心的。”

“没有离开。”佐助站起来,把酒杯顿在小几上:“宇智波带土还活着。”

卡卡西顿住了,瞳孔收缩了一下。

佐助回身,背对着他:“很多事我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哪怕现在告诉你,也没有什么用处,反而会生出很多麻烦来。不过有一点可以告诉你,我确实叛逃过但我三十岁时死于木叶敌袭,是作为木叶忍者而死的。”

最后佐助道:“努力修炼,把万花筒写轮眼打开吧,卡卡西老师,直到那一天前,什么都不要问,什么都不要说。”

他离开了,卡卡□□自在廊下坐了很久,慢慢把一壶残酒喝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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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chapter 28

他好像看到一个人。

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好像是一个房间,三面笼着纸门,敞开的门外是一颗茂茂盛盛的樱花树,月色明朗,照进来,铺了一地银光,门前好像坐着一个人。

他面前有很多纱幕···他看不清那个人,只能隐隐约约见到一个人影,穿着似乎非常复杂···像个女孩子,可是一头短发却是炸起来的。

那头发的形状让他觉得熟悉,正因为这熟悉,他生出向往来,他应该是认识这个人的。

可是他张了张嘴,却没想起来这个人叫什么:“···”

这感觉很奇怪,明明那个人的名字就在嘴边了。

叫什么呢?是谁呢?

他有点着急了,伸手掀开了面前的纱幕去见他吧,见到的话,应该就知道那个人的名字了。

他首先看到一片艳红,那是那个人身上的衣服,穿着这样明艳的颜色,可不知道为什么他确定,那个人应该是个男人的。那袍子上绣着隐约的暗纹,像是火焰一样。他惊奇于自己竟然能看的这么仔细。

而他的目光定住了,袍子下很随意慵懒的探出一条腿来,肤色玉白,风致如月,那个人姿态懒散,支着下巴在看月光,似乎是听到了他的脚步声,便要回头来看他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不能动了,可却非常想要见到那个人的脸不知为何,不知所起,一股陌生复杂的感情汹涌的击中了他,他几乎要哭泣了。他想快回过头来吧,再快一点吧,我已经想见你太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