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1 / 1)

白珍妮阴沉了脸色,这种事情上,她可容不得自己吃瘪。

她抿了抿嘴唇上的口红,淡淡地说:“首先,那不是什么金主。韩廷,是我男朋友。我答应做他女朋友的那天,大家都见证了的。”

宋文瑞点头像捣蒜:“对,对不起,我错了,不是金主,不是金主,是您的男朋友。”

白珍妮转头看着他,觉得他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的确看着让人心疼。她惋惜地叹了口气:“可是我也没权利干涉他的行动,毕竟昨天他因为那件事很生气。”

宋文瑞闻言,从椅子上扑通一下跪坐到地板上,涕泪横流,大声哭喊道:“昨天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如果有冒犯到你的地方……你让我做什么来赔罪都可以!……我真的喝多了,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白珍妮冷笑道:“如果什么都用喝醉了不记得了来当做理由,那有一半在晚上犯下的过错都有了解释呢。”

宋文瑞颇有点恼羞成怒的意思,他狠狠抹了一把眼泪:“学姐,昨天我最后记得的事情就是我们走出酒吧,进出租的时候。早上我是在你的房间醒过来的,那中间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会在你房间,难道全是我个人的问题吗?”

即使只靠余光,白珍妮也能察觉到在围观的人们眼中的玩味。

荡妇羞辱吗?可惜她从大学开始就自诩荡妇,这个词对她而言,是没有杀伤性的。但昨晚她究竟有没有像个荡妇一样地勾引宋文瑞,这个理她还是要说清楚。

白珍妮慢条斯理地从化妆桌上拿起手机,点了几下,宋文瑞的手机便响了。

她转过头去,居高临下地斜睥着他,说:“给你发过去了一段昨晚在我房间里的录音,你可以听一听,有助于你找回记忆。”

宋文瑞摸出手机,点开来看,是一个十几分钟的录音片段。他的脸色一下子白了。

白珍妮看他的样子,弯了弯嘴角:“我嘛,毕竟是写小黄书,拍AV出身,也不怕人知道。这录音你公放也可以的,我不介意,如果你觉得能证明你的清白的话。”

昨天从回到酒店房间,和宋文瑞独处开始,白珍妮便长了个心眼,将手机开了录音。她本没想这样防着宋文瑞,但事已至此,她只能侥幸于自己的机智了。

宋文瑞自然是不敢点开公放。他的面如死灰,呆坐了一会儿,灰溜溜地爬起来,坐回到了位置上。

还有半个小时,话剧就要开场了。这出在话剧之前的闹剧,到此收场。

白珍妮画好了妆,起身去候场。唐淼跟在她身后,在幕布后面,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白珍妮冲她苦笑:“让你看笑话了。”

唐淼摇头:“这种事,经常。”

白珍妮:“……你信我?”

唐淼耸耸肩:“这种事我基本都信女生。”

0230 228. 曝光

进入六月,话剧结束了在帝都的巡演,下一站是成都。

宋文瑞在那个周五的演出之后,彻底退出了这部剧。顶进来的演员在排练时跟过组,现在顶上也不算困难,巡演依旧顺利地进行,没有因为宋文瑞的退出而受到影响。

然而白珍妮的生活,却没有因此回归平静。

宋文瑞的粉丝,对白珍妮的真实身份穷追不舍,各种扒皮,爆料。白珍妮的性爱视频又一次在网络间传播,甚至她大学时候话剧彩排的视频也被人放到了网上。虽然猎色的公关不断地删帖辟谣,但是韩茵的本名就是白珍妮这个真相,已是欲盖弥彰。

白珍妮默默地承受下了这一切。不是她逆来顺受,而是她觉得自己已经拥有够多了,这些都是代价。

算是因祸得福,白珍妮在话剧里的出色表现也给她迎来了好口碑,又有代言和制作人找上门,她一直到明年年中的工作,都排满了。

看在钱的份上,白珍妮劝自己,其他都可以不在意。

白珍妮非常喜欢成都。她住的酒店在市中心,每天排练完,去太古里逛逛街,吃点成都的小吃,日子过得很舒服。

蒋姝在成都巡演开始十天之后才来,到的当天见到白珍妮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

白珍妮正和唐淼,冯芷坐在太古里一处酒吧的露天位置喝着酒聊天。蒋姝匆匆赶到,要了一杯马提尼,脱掉外套坐了下来。

六月份的晚上,还有点微凉的晚风,不算闷热。

蒋姝来了之后,连喝了两杯冰水,才缓解了一些燥热。

唐淼抽着烟,看她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笑道:“干嘛啊?来了就坐下休息,怎么还感觉有急事呢?”

蒋姝干笑了两声:“有点热,这里比上海热。”

唐淼弹了弹烟灰,惊讶道:“还出差回上海了啊?”

白珍妮知道蒋姝去上海干什么的,她不知道蒋姝现在的烦躁,是否与她查到的事情有关。

蒋姝糊弄了两句,把话题岔开了。几个人又聊了些有的没的,唐淼想回去,白珍妮便让冯芷和唐淼先回酒店,她和蒋姝,自然是还有话说。

她们二人走之后,白珍妮等着蒋姝先开口,但蒋姝又叫了一杯加冰威士忌,点了一根烟,仍然顾左右而言他。

白珍妮等不及了,打断她说:“蒋姝,说我想听的。”

蒋姝垂头弹了弹烟灰,反问她:“你确定想要知道真相吗?”

白珍妮的心里咯噔了一下。这样的问题,总不是好的开始。她对蒋姝说:“……我不可能蒙在鼓里一辈子。”

蒋姝的表情仍旧为难,又斟酌了一会,她才开口:“那个强奸犯王世柱……昨天终审。我找的人前阵子找到了他家人,说是吓唬了几句,他们便说了,王世柱是说过,他冤枉,有人给他塞钱,让他……”

白珍妮穿着阔腿裤,坐下来,露出一截光滑的脚踝和脚面。蒋姝在说话的同时,她低头打死了一只叮在她腿上的蚊子。蚊子已经大快朵颐,所以她的指缝里沾了血。

黏腻的触感让白珍妮不爽,她用湿巾擦手指,冷笑道:“他之前奸杀未遂,也是冤枉?”

蒋姝看着白珍妮,感觉得出她对这个话题异常敏感。蒋姝可以理解,尽力用温和的语调说:“终审驳回了他的上诉,他还是判了三十年。珍妮,你不用怕。”

白珍妮用力地搓着指缝里残留的一点点血渍,问:“然后呢?”

“……”蒋姝又沉默了。

等了半分钟,见蒋姝还是闷头抽烟,白珍妮知道自己不该,但还是掩饰不住自己的怒气:“问你呢!所以是谁给他塞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