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谁呀?怎么骑着马冲喜宴?”
“对啊,这也太无礼了。”
蒋清南一身血污,身上还有不少伤痕。
江启斌见他这样,大惊道:“清南,你受伤了?快下来,我马上给你请大夫。”
“我的伤无碍,只是匆匆赶回来有点着急。”蒋清南从马背上下来,目光狠厉地看向旁边的墨兰。“兄弟,你信不信我?”
“废话!我们虽不是亲兄弟,但是比亲兄弟还亲。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我成亲没等你,你生气了?这没办法啊,之前不是定下了婚期,谁知道你突然出远门了?不过还好,你回来了,也算是没有留下遗憾。”江启斌拍了拍蒋清南的胳膊笑道。
“如果你信我,那就不能娶这个女人。”蒋清南严肃地看着他。
墨兰盖着盖头,委屈地说道:“蒋大哥,你这是何意啊?今日是我们的大喜之日,你怎么能说出这样荒唐的话来?”
江启斌摸了摸脑袋,为难地说道:“兄弟,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现在我在拜堂呢,要不等会儿再说?”
蒋清南在人群中寻找着什么人。
此时,蒋清南带来的人跟进来了。
显然,蒋清南跑得太快,其他人没跟上。现在他们终于追上了。
秦徽音开口:“清南哥,你向来沉稳,要不是十万火急的事情你不会如此着急。现在的问题是启斌哥要暂停婚宴是吗?”
“是。”
“好,我相信你。”秦徽音看向江启斌,“启斌哥,先暂停婚礼吧!”
江启斌看向墨兰:“对不起啊,墨兰,我们先暂停一下,等会儿我再补偿你。”
“我……我知道了。”墨兰委屈,“我会等你的。”
“各位,你们先吃先喝,今日我们临时有急事,婚礼就暂停了。”江启斌说道,“抱歉,先失陪了。”
“要不,我们去陪新娘子说说话,免得她胡思乱想?”李桃花问。
“不用了娘,你和他们一起吃饭吧,别饿着自己。新娘子那边别去,我相信这次变故就是与她有关,只怕婚礼不会举行了。”
如果与新娘子无关,蒋清南不会如此匆匆赶回来,更不会打断他们的婚礼,只怕那个新娘子有什么问题。
书房里,江启斌听完蒋清南的话,拍桌而起:“那个陈寒松真是胆大包天,居然敢这样算计我们。墨兰与他失散多年,哪知道她这个兄长已经变成了财狼虎豹?此事我会和墨兰说,让她知道陈寒松是什么样的人,让她知道这个兄长的真面目。”
“说不定这个陈寒松根本就不是她失散多年的兄长。墨兰还是太单纯了,随便哄一哄就信以为真。”江启斌心疼地说道。
蒋清南看着江启斌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刚才他说剿灭土匪之后,从土匪头目那里知道把镖局行踪告诉他们的是陈寒松。陈寒松与那死囚犯认识,他们曾经一起合作打家劫舍,犯下了不少案子。陈寒松是智囊,那死囚犯是出手的。后来官府出了捕头追缉,被抓的只有那死囚犯,陈寒松逃脱了。
“墨兰与那个陈寒松当然不是兄妹,而是相好。”蒋清南戳破江启斌脑子里的最后一点希望。
第319章 打击
江启斌停下脚步,怔怔地看着对面的方向。
蒋清南继续说道:“那墨兰原是青楼女子,陈寒松每得一笔赃物,必会去青楼寻欢作乐,挥霍无度。陈寒松与她相熟之后,与那墨兰臭味相投,让墨兰打听恩客们的信息,再通过那些信息敲诈勒索,直到官府派神捕捕捉,这才分道扬镳。”
“那死囚犯招供说陈寒松与他说了些话,说他的相好原本是想勾引姓宋的富商,奈何对方不懂情趣,她近不了身。她立马转投那富商的手下,只要他们把另外那个碍事的解决掉,她那个新鱼儿就能成为她的钱袋子,他们一点一点地吞掉那些产业。”
“你这么聪明,应该听明白了吧?没错,那个碍事的就是我。这次本来是我要亲自带镖局押镖的,临时有事派了别人去,这才没有掉进对方的圈套。如果他们最开始抓到的是我,直接就地砍杀,连赎金都不会有机会谈。那死囚犯在死牢里结识了几个厉害人物,几人合伙逃狱,又组织了一群杀人掠货无恶不作的,以为占山为王,官府也拿他们没有办法。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官府还没有动兵,我们自己就带人杀过去了。”
秦徽音问道:“他们这么一群亡命之徒,你们是怎么救人的?”
“我这次带了七十几个好手,之后荣家也派人过来相助了。我收到泽哥的信,泽哥说离潼南山不远有支驻军,那驻军首领是个新上任的,正愁没有军功可立,让我带上重礼上门相求,再许以重金好处。那土匪敲诈咱们一万五千两银子,另外还有三万两镖物拿不回来。我按泽哥说的找那驻军首领,三千两便成了此事。不过,之所以这么顺利,东家派人送来的那些好东西立了大功。”
秦徽音看着江启斌:“启斌哥,你还好吧?”
江启斌垂眸:“我没事。”
“之前我来查账,零食铺里一团乱,后敲打了几次,换了一批人,这才没有再出什么纰漏。”秦徽音说道,“我找人问过话,之前有些好手突然家里就有事来不了了,换了一些新面孔,而那些新面孔都是墨兰身边的那个丫头找来的。”
“你从来没有说过此事。”江启斌捏着拳头说道,“那段时日零食铺总是不如你意,你换了不少人,我还以为是泽哥不在,手下人越发疏忽才会变成这样。”
“作坊是重地,之前我哥就说了不能随便带人进去,那里的人都是我们的心腹,因此除非你带人进去,否则没人能带进去。那对主仆没有办法进入作坊,就只能在外面的售货部动手脚。十日前,我又去看了,那陈寒松的确是八面玲珑,连王管事都被他哄得团团转。就算没有今日之事,我也是打算在你们婚后把那个陈寒松调去别的地方。如今他真面目暴露,倒是省了我的事了。”
“我想静静。”江启斌说道,“今日的婚宴就此作罢,我就不招待大家了。”
“你打算怎么处置墨兰和那个丫鬟?”蒋清南说道,“墨兰与那个陈寒松是同谋,镖局的事情你不会告诉陈寒松,只能是她把消息透露出去的。她是个蛇蝎女人,你不会还对她怜香惜玉吧?”
“她毕竟跟了我两年,我……”
“启斌哥,此事交给清南哥处理如何?”秦徽音说道,“你顾念旧情,可是此女不值得你如此痛苦。”
“总管事……”手下进来说道,“刚才那陈寒松想逃,被我们的人发现了,打断了一条腿。”
“墨兰在做什么?”秦徽音问。
“她一直在新房里待着,没看她出来。”
“不对。”秦徽音说道,“今日之事闹得这么大,她这么聪明,在看见清南哥带伤回来的时候就猜到了,她不会老实呆在新房里。你们马上进新房看看她到底在不在里面。”
没多久,手下回来汇报了。
“新房里没人,宋一带着人去追了。”
“果然,她可比启斌哥更果断。”秦徽音看向江启斌,“启斌哥,你真心待她,她却只是把你当钱袋子。大男儿何患无妻?”
“徽音妹子,清南,那些贼人就交给你们了,我今日有这么多宾客,就算婚宴不成了,总不能怠慢他们,我要去招待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