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他们在这里的人脉有限,当地还有一群人总是与他们泽哥作对,这次的事情只怕也有对方在从中作梗。
“音音向来聪慧,只要她还有意识,肯定会想办法传递信息。你们在搜查的时候发现哪里有异常,马上朝那里赶去。”
这时候,空中出现了信号弹。
宋睿泽抬头,看着那信号弹的方向,说道:“这是陈勇的信号,应该是找到小妹的线索了。所有人跟上。”
顺着信号弹追踪上去,半刻钟后来到一个宅院前。那宅院的上空出现了滚滚浓烟,而附近没有人居住,倒是不影响到旁人。
大门已开,想必陈勇先带人闯进去了。
宋睿泽从马背上下来,大步走进去,只见陈勇抱着裹着薄被的秦徽音走出来。
“泽哥,徽音妹子在这里。”
秦徽音看见宋睿泽,哇的一声哭出来,朝宋睿泽伸出手要抱抱。
宋睿泽抱住她,看向陈勇:“里面是什么情况?”
“泽哥,现在先安顿徽音妹子,这里我们会处理。”陈勇愤恨地说道,“这火势太大,应该也没有办法救火了。”
几人相处这么久,早就有了默契。陈勇没有明说,但是宋睿泽已经听明白了。
他抱着秦徽音出去,对跟过来的手下说道:“你们都听陈勇的吩咐行事。”
宋睿泽抱着秦徽音去了最近的客栈。
他们原本定的客栈不是这家,但是他等不及了,想仔细检查秦徽音有没有受伤,问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情。
等他开了房间,把她抱到天字号客房,秦徽音已经睡着了。
他守在床边,抚摸着她受伤的手腕,眼里满是怒火。
他再检查了她的腿裸,果不其然也看见了勒痕。
秦徽音的脸色很不好,眉头紧皱着,哪怕睡着了也很不安。
宋睿泽用一只手拉着她的手,用另一只手抚平她皱起的眉头,低声说道:“哥哥在,不怕,没事了。”
等秦徽音再次醒过来时,看见宋睿泽坐在床边,整个人靠着床头,而他的手一直拉着她的手,没有松开过。
秦徽音抽回自己的手掌。
她刚动,宋睿泽睁开眼睛,那双眼睛里犀利如刀,一片嗜杀。
“哥……”她被吓着了。
宋睿泽敛了眼里的厉色,声音放软:“天还没有亮,再睡会儿。”
第285章 民愤
秦徽音坐起来,摇摇头:“我睡不着了,不想睡了。”
这次的事情对秦徽音来说刺激很大。
自从她来到这个异时空,受过穷,受过骂,在村里与人撕打的时候也有过拳脚,但是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离死亡只差一步。
刚才她要不是装傻充愣,让那个猥琐贵公子放松警惕,帮她松了绑,根本就没有自救的机会。
“刚才发生了什么,你能告诉哥哥吗?”宋睿泽盯着她的神情,只要稍徽不对劲,马上转移话题。
秦徽音深吸一口气,把刚才的事情说了出来。
她仍然害怕,仍然心有余悸,但是现在安全了,而且是在最相信的人身边,那些九死一生的事情也不想瞒着他。
“我装傻骗过了他,他相信我真是傻子,就帮我松绑了。我一松绑就用枕头下的匕首刺向他,本来想来个出奇不意,没想到那个贼人竟是个练家子。我没有法子,只有故意推倒所有的烛台,让这场火快速地燃烧起来。趁他和他的那些爪牙急着救火的时候,我快速地逃走。只不过他们人太多,又都是练家子,还把大门口堵得死死的。我只有一边躲避他们的追踪一边继续放火。”
“幸好陈勇哥就在附近,很快就赶来了。哥,我听那人说的,之前也有别的姑娘被他糟蹋,最后身首异处了。还有,这人之所以有恃无恐,是因为有后台。如果这个案子暴露出来,官官相护,只怕也影响不到他什么。”
“官官相护,必生民愤。既然这个案子牵扯那么多无辜的受害者,那官府也该给百姓一个交代了。你只管好好休息,接下来的事情我会派人去安排。那人已经死在大火里,他的那些爪牙存活下来的都能成为证据。”
至于存活下来多少,那就是他们说了算了。
这群人跟着主子没少犯事,个个手里都沾满了鲜血,死不足惜。
“这次是哥哥不好,没有保护好你。你说要怎么罚我,我都听你的。”宋睿泽自责不已。
“你别什么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就算我们是兄妹,也不可能时时刻刻在一起。那些人盯上了我,早晚也会下手的。”秦徽音说道,“只不过这次的事情也让我明白我平时出门还是应该做些伪装。要不我以后做男子打扮吧,这样或许安全些。”
“你喜欢男子打扮,那便男子打扮。你要是不喜欢,只是为了安全,哥哥向你保证,以后不会再让你出任何的纰漏。”
“这次的事情不要告诉我娘他们。我已经没事了,要是让她知道了,以后我出门她必担心,只会给她增添不必要的烦恼。”
宋睿泽搂住她,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真是个傻丫头。”
明明自己才是受到惊吓的那个人,偏偏总是为别人考虑。这个小脑瓜里除了生意之外就是家人。她也不嫌累得慌。
她越是这样体帖,他越是自责愧疚。
他无法让时光重塑,就让那些人受到应有的惩罚。
天亮时,宋睿泽带着秦徽音吃了早饭。饭后,他们回到原本住的客栈。正巧,陈勇和江启斌从里面出来,正要去找他们。
“泽哥,我们已经把证据交给那些受害者的家人了。此时他们在官府门口大闹,要求官府给他们一个说法。”
“官府是什么反应?”
“本地知县之前装聋作哑,不敢招惹那个幕后的凶手。如今所有的证据摆在他的面前,凶手又死在大火里,对他构不成威胁。他这个时候大可以把那个贼人的爪牙拖出来平息民愤。另外,那贼人的家产被烧光,但是烧出来一个金屋,那知县怕是想贪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