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枢:“……算了,你去玩吧。”
这段时日,萧芜的修为也与日俱增,虽然?还不能硬抗谢春山,但再过?几日,他就能从百步亭翩然?而下,飞离无妄宫,开启下篇剧情了。
在萧芜逃离之前,谢春山还有最后一次搞事。
于是,这一日,薛随得了宫主命令,硬着头皮敲响了萧芜的房门。
萧芜的眼睛已经复明?,但为了遮掩,用术法拟成了白翳,装作仍未复明?。
他此时的修为在薛随之上,听见声?音便望向来人?,黑茶色的眸子深如寒潭,只是平平一偏头,便叫薛随汗毛倒竖。
平芜君冷淡道:“尊使何事?讲吧。”
薛随:“……”
他明?明?是魔宫尊使,萧芜才是阶下囚,此时却硬是生出两分寄人?篱下的惶恐之感。
为了保全脸面,薛随强行站直身体,倨傲道:“仙君,我们宫主有请,请和本尊走一趟吧。”
萧芜并不动作:“请我何事?”
要是其?他人?,薛随早就动手将人?拖去主殿了,可?对着萧芜,他半点不敢,干巴巴道:“宫主……宫主在殿中?饮酒作乐,嫌弃今日跳舞弹琴的舞姬不够曼妙,请仙君,请仙君……”
萧芜:“请什么??”
薛随一咬牙:“请仙君为宫主弹琴奉茶舞剑作乐!”
第 269 章 揽腰
萧芜冷淡的眸子看过来:“弹琴奉茶舞剑作?乐?”
薛随:“……正是。”
他越发恭敬:“宫主在主殿设宴饮酒, 邀请仙君通往,请仙君随我来,莫要为难在下!”
萧芜便站起来, 无可无不可道:“走吧。”
他摸不准谢春山的意思, 但?以萧芜如今的修为,虽然不能?硬抗谢春山, 自保却是无虞的。
走到主殿边缘,远远听见了丝竹歌舞声,有歌女婉转吟唱,念得是吴侬软语, 端的是绮丽多情,听那唱词,依稀是《长相思》。
薛随悄悄抬眼看了看平芜君的面色, 却见萧芜神色浅淡,看不出喜怒。
薛随不知?为何,忽然道:“平芜君, 宫主许久未开宴会了。”
他小心翼翼:“前阵子宫主将宫里的乐师全部遣散回家了,一人送了一笔银钱, 唯一一个琴师也走了,如今这宫里连个像样的乐舞班子都拿不出来。”
前世谢枢就不喜欢吵闹, 虽说生意场上难免推杯换盏, 他本?人却是厌恶至极, 到了无妄宫战战兢兢走剧情, 也不曾通宵宴饮, 加上现代人什么歌舞没看过, 这魔宫之中?的看着无甚意思,不如早早打发下山。
若不是后续有需要舞女歌姬的剧情, 谢枢一样打发走人了。
萧芜一顿,平平道:“与我何干?”
薛随不敢说话了。
他引着平芜君跨过殿门,遥遥向主位行礼:“宫主,平芜君带到了。”,而后薛随躬身退下,让开了身后的平芜君。
萧芜抬眼,遥遥与主座对?视。
虽然两人在黑暗里纠葛已?深,也曾在意外复明?时瞥见谢春山的面容,但?那时谢春山伪装成药师,事?件太过离奇,惊异压过一切,数年前仙魔大?比的初见又实在匆匆,彼时萧芜谢春山皆年少青涩,远不是后日平芜君与无妄宫主的模样。
故而今日的宴会,还是萧芜第?一次看见身为魔门尊主的谢春山。
凭心而论,谢春山个性乖僻,容貌却实在俊美。
他坐于?高台之上,一身玄黑曳地长袍,单手支着额头,慵懒又随性,修长的十指正把玩这一枚琉璃茶盏,目光漫不经心的越过大?殿,与萧芜清浅一碰,唇瓣开合,依稀能?听见是在说:“美人。”
不是谢枢真这么变态,纯粹是66提供的剧情台词。
无妄宫主对?萧芜,向来是怎么难为人怎么来,正道子弟最受不了这些胡言乱语,谢春山觉着有趣,逮着萧芜面前说。
台词有点油,可谢春山又实在俊美,配上醉后微醺的仪态,萧萧肃肃,傀俄若玉山之将崩,连唇边若有似无的微笑也带着说不出的风流意趣,恰似茶楼酒肆里宴饮通宵的王孙公子。
萧芜平平与他对?视,又敛下了眸子。
却见谢春山一指身旁琴桌,醉意盎然:“都说平芜君仙人之姿,最是清贵,君子六艺无一不通无一不晓,琴艺也是上上,今日宴会没有琴师,却有把梧桐古琴,仙君且试一试吧。”
说着,有婢女抱来古琴,停在萧芜面前。
谢枢撑头看他。
按照剧情,萧芜不会接。
原文这时萧芜修为刚刚复原一些,谢春山却还不知?道,萧芜装的虚弱无力,提不得剑,谢春山便要他弹琴。
上陵宗的弟子都会弹琴,用来陶冶情操,萧芜平日里弹得是高山流水,宴会上却尽是靡靡之音,且谢春山的调笑折辱意味太重,萧芜当然不会接。
果然,平芜君看了眼抱琴侍女,没有接过,那侍女顿时脸色发白,簌簌发起抖来。
谢枢笑道:“都说仙君心怀善念,是仁德之人,为了这婢女的性命,还是接了吧,否则一个劝不动宾客弹琴的侍女,我留着也没什么用,不如杀了。”
婢女便噗通一声跪了地,花容失色,看着像是要哭了。
萧芜向来心软,且最讨厌谢春山视人命如草芥的态度,他微微停顿,眸中?闪过一缕厌恶,最终什么也没说,伸手从婢女手中?抱过了琴。
他一撩袍子,在侧边落桌,双手交叠放于?膝盖,并?没有抚琴的意思。
谢枢看了眼光幕,自顾自的往下说:“仙君真是硬骨头,仙君可知?,这把琴的主人上次没弹好琴,遭遇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