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手边没有合适的byt和润滑,闻弦便没有做到最后,醉鬼在结束后昏睡了过去,闻弦则任命的爬起来,清洗干净双手,在浴缸里放好水,而后将江知意?放了进去。
衬衫已经脏了,领带夹也不能穿了,闻弦揽住爱人,防止他滑进浴缸,视线落在这具熟悉又?陌生的躯体之上?,摸了摸下?巴,心虚的移开视线。
前世的江知意?偏消瘦,这世的健康些,双腿匀称笔直,该圆润的地方圆润。
他将人清洗完,重新放回床上?,从?行?李箱中胡乱翻了件衬衫给他穿上?,然后拉过被子裹好,这才松了口气。
做完这些,闻弦偏头,看向?柔软枕头中的爱人,江知意?紧蹙的眉头舒展开来,像是又?开心了。
“……”
闻弦深吸一口气,凑合着洗了个澡,认命的爬上?床,将恋人扒拉扒拉拨到怀里,形成?拥抱的姿势,手掌抚摸着江知意?的肩胛,闭眼睡去。
入梦前,闻弦想:“明天得找个机会把白?表了。”
*
翌日清晨,江知意?宿醉才醒,头疼欲裂。
他像是从?长梦好眠中骤然清醒,等扫视过空空荡荡的房间?,又?感知到清爽干净,没有丝毫粘腻的身?体,他抬起手,轻轻按压在了额角。
是梦吗?
昨日的欢愉与错乱像是一场去留无踪的美梦,江知意?定定坐在床沿,难得没有起身?。
他其实不知道?,闻弦的性向到底是什么。
闻弦没谈过女?朋友,也没谈过男朋友,他家里人性向?正常,从?遗传的角度来看,闻弦异性恋的概率更大。
江知意回忆起他们相识相知的过程,几次肢体接触都是点到为止,完全可以解释为朋友,江知意?也刻意?拿捏着界限,他足够的有耐心,也有充足的时间去等,在事情十拿九稳之前,他不会冒然越界,白白丢掉顺风的牌局。
但是昨天,他有些失了分寸。
张小萍的话和宋萱的出现给了他危机感,江知意?孑然一身?,有且只有一个闻弦,可闻弦不一样,他有朋友,有发?小,甚至可能有……
青梅竹马。
江知意?微微垂下?眸子,眸色有些深。
他有些记不起来昨日发?生了什么,他喝了酒,扯住了闻弦,然后闻弦送他回家,之后的记忆便是一片空白?,梦中他似乎压住了闻弦,控住闻弦双手吻了上?去,与他交颈缠绵……
江知意?按了按胀痛的额头,心想:“还好是一个梦。”
梦里他的独占欲太过鲜明,举止太过冲撞,和平日的表现相违和,如果吓到闻弦,害得两人疏远,得不偿失。
坐在床沿理顺了思绪,江知意?起身?洗漱,仪容镜倒映着他的面容,宿醉之下?,他的脸色难看,发?型和衣衫都有些凌乱,不符合见?客、尤其是见?闻弦的标准,好在今天上?午没有约,他便打算去吃个早餐补充体力,然后回来休息。
可是往玄关一模,江知意?便顿住了。
他的房卡呢?
昨夜宿醉,落在了其他地方?
他正想致电前台,补办一张新的,门?锁忽然一响,江知意?回头,闻弦托着托盘,正在门?口换拖鞋。
江知意?呼吸一窒:“你?”
闻弦怎么会在这里?
他一瞬间?心乱如麻,只愣愣看着闻弦,配上?起床乱糟糟的发?型,就显得有点呆。
闻弦便笑?了:“我?我给你带早饭啊。”
他将托盘放到桌子上?,里头是牛奶鸡蛋、培根和新出炉的黄油小蛋糕,色泽喜人。
闻弦递过来一把叉子:“小江总,昨天晚上?你就没吃两口,不饿吗,早饭总得吃吧?”
江知意?摸不准如今的情况,他在闻弦身?边落座,文雅的插起小蛋糕,又?见?闻弦咳嗽一声,从?冰箱里提出来个盒子。
是昨天的蛋糕,闻弦在房间?留宿,总不能把蛋糕落在后备箱,只得提上?来放进冰箱,好在短短一天时间?,蛋糕并没有坏。
但是江知意?不知道?那是什么,他看见?闻弦背过身?在吧台捣鼓着什么,视线便跟了过去,盘中的早餐变得索然无味,吃着吃着,居然一噎,蛋糕胚卡在咽喉,便掩唇咳嗽起来。
闻弦见?状,自然而然的做到了他身?边,他单手端着杯茶,另一只手轻轻放在他的脊背上?,和缓的拍了两下?:“小心点,要喝水吗?”
江知意?说不出话,只是摇头,叉子还捏在手中,没来得及放下?,上?面是他吃过一口的小蛋糕。
那蛋糕在闻弦面前晃啊晃,闻弦便低头叼走吃了,还没咽下?去,却见?江知意?偏头,咳得更厉害了。
闻弦拍拍他,将刚刚喝过的茶杯放在他唇边,担忧道?:“怎么咳这么厉害?喝水送一送吧。”
在闻弦的视角中,都是情侣了,喝一杯水算什么。
但江知意?再次推拒了,他咽下?面包,又?用纸巾擦去了碎屑,才抬眸:“闻弦,我……我昨夜……”
江知意?略显忐忑,想要追问闻弦为什么在他房间?,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又?怕混淆了梦境与现实,于是慌乱于是无措,最后顿在原地,好半天没说话。
但是闻弦已经将蛋糕放在了桌子的中央。
那是个八寸大小的翻糖蛋糕,蛋糕师精心制做了城市雨夜的效果,纷乱的街道?、雨雾中朦胧的霓虹、浸着水色的柏油马路,路面上?车灯的倒影清晰可见?,其中每一盏路灯都是用翻糖捏制的,水色则是一层灰色调的半透明果冻毫无疑问,这是个定制的,价格不菲的蛋糕。
江知意?呼吸一窒。
他认得这里。
他熟悉蛋糕上?的每一处街道?,每一个人来人往的岔路口,他知道?两边的摊贩买着什么,甚至能依稀闻到记忆中煎饼和烤肠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