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确本不?擅长主动,却被逼的不?得不?抬起手揽住君王,在崩溃边缘主动奉上,要?求着君王继续。

江巡这身体?如今高?中刚毕业,虽然病弱,那也是?男高?,还是?数年食不?知味,一朝又尝到了最好的男高?,折腾到最后,还是?沈确先顶不?住了。

他在床上平躺下来,望着窗外一轮明月,很轻的抽气。

江巡则心?满意足的拱到了他怀里?,小小声:“老师。”

“……”

沈确不?明白江巡为什么要?在这时叫他老师,他身心?俱疲,一根指头都懒得动,却见君王毛茸茸的脑袋又蹭了蹭,再次叫道:“老师。”

似乎沈确不?答应,他就能一直叫下去。

这离经叛道的古怪关系已然十分过分了,满身痕迹的被叫老师就更过分了,沈确只得回复:“嗯。”

君王又问:“我是?不?是?你最特别?的学?生??”

江巡执着于?做沈确的学?生?,或许在他荒芜寂寥的岁月里?,沈确是?第一个扮演着师长的角色。

当?江巡灰头土脸的坐在弘文馆的角落里?,对着宫中千篇一律的风景,千人一面的宦官婢女,所有人的脸上都是?麻木和恐惧,唯有那个朱红朝服,执着书卷的儒雅文官不?一样,江巡透过他,第一次看见了宫外的风景。

江巡或许做不?了沈确最喜欢的学?生?,但他能当?沈确最特别?的学?生?。

除了他,再也没有人能将光风霁月的沈先生?搞成这个样子了。

沈确一哂,回答道:“是?。”

他把刚刚将他搞得乱七八糟的君王抱好了:“是?最特别?的学?生?,也是?我……最喜欢的学?生?。”

第 143 章 终章

沈确在牢中待了小半个月。

他本以为这会是段相对难熬的时?光, 狱中苦寒又无事可干,只?能熬着光阴,可皇帝日日前来, 他们在夜中幽会、厮磨、缠绵, 唇舌相触,身体相贴, 下人备好热水,就放在牢狱之中,两?人折腾到半夜再洗漱干净,而后沉沉睡去。

第二日早上, 沈确总是醒不过来的。

他一路睡到中午,才有精力?起来吃饭,而后随便阅读些散文杂记, 在宣纸上勾画两?笔,又是日落西沉。

等月上柳梢,皇帝便会如约而至。

消沉数十年未尝过荤腥, 江巡后知后觉的想到了前世的许多玩法,连带着记起了在二十一世纪看过的文和本子, 每当帝师柔顺的展开身体,皮肤横陈于月光之下, 任江巡施为, 他总是惹不住在过分一点。

而当他咬着帝师的耳朵, 小声提过分的要求, 沈确迟疑片刻, 总会揉揉他的脑袋, 无声默许。

对江巡,他总是忍不住多纵容一点。

于是, 那个装药膏的小盒子开始装别?的东西。

沈确起的更迟了。

侍卫准备的早饭凉了又热,到最后根本不准备了。

之前事务压身,沈确白日批折子,晚上歇息,见面谈话都急匆匆的,这半月的牢狱之灾倒成?了假期,他们窝在东厂小小的囚室里,硬生生折腾出了蜜月感觉。

某日途中,江巡照例将老师欺负的低声抽气,而后硬生生停在中途,和沈确翻起了旧账。

他看着身下人汗水淋漓,皮肤在摇曳的烛火里反射着暖玉似的光泽,眼神失焦看向远方,胸膛剧烈起伏,似乎只?需要最后一点刺激,却?停了下来,等沈确将迷惑的视线落在他身上,江巡才小小声:“老师,你?记得你?骂过我吗?”

沈确:“……?”

江巡嘀咕:“你?骂我是朽木来着。”

帝师的额头暴起两?根青筋,似乎忍耐到了极致,他断断续续的问:“江巡……你?……非要在……这个时?候……和我讨论……这个?”

江巡略微动了动,澄澈的瞳孔注视着他,看上去无辜又单纯,像个懂事听话的好学生:“非要。”

如果忽略他正在做什么的话。

沈确崩溃道?:“那是……我骂过很多人……你?问问沈琇,或者问问薛晋呢!”

江巡:“我知道?。”

就像是老师的口?头禅,江巡的班主任回回都说“你?是我们带过最差的一届”“整个年级就你?们最吵”,说了五六七八年,每届都是最差的一届,每个班都是年纪最吵,沈确被?气得说不出话时?,就会说这个。

但他就是想小小的报复一下。月下囄哥欠

……或许也?不能说是报复?

沈确的小腿崩紧了,脚趾也?蜷缩起来,从身体的反应来看,很难说是难受还是不难受。

江巡俯下身,委屈巴巴:“所以我是不是朽木?”

沈确瞳孔涣散,艰难道?:“不是……”

这个时?候,江巡倒像个考究的学霸了,他进了些许,非要刨根问底,认真道?:“所以为什么不是?”

“……”

君王停在原地,摆明了沈确不说出个子丑寅卯,他便不打?算放过他。

而沈确已经无法思考了,或者说没有任何?人能在这种?情况下思考,他艰难的辨认着帝王话里的意思,思维像生锈的齿轮,只?能理解简单的词汇,他心跳过速,大脑缺氧,咬着牙关道?:“因为朽木……没有这么/d硬/d的……”

如此刚强坚硬的木料,注定是栋梁之材。

江巡开心了。

等云歇雨骤,江巡再次窝进被?子,想埋入帝师怀里的时?候,却?被?沈确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