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文字如同玫瑰战舰本身,两个人类顿时冷汗直流,怕下一刻就是来自战舰的对他们的屠杀。

但好在,日记提前披露阿嘉德的冰山一面,他过去纯真有爱,疯了以后也许还残存温柔。于是多年后的此刻,他们两个人类承蒙这一点幸运。

……

阿嘉德还是那个无忧无虑的虫子,爱情就能使他圆满,他开始行使他被偏爱的特权,甚至变得胡搅蛮缠更幼稚。他有撒不完的劲,什么都想添上他与席归星的姓名,旁的席归星还能纵容,但过于狂乱的床事实在让这个不算强健的人类吃不消。

席归星气狠的时候,简直想掀翻这只臭虫子。但阿嘉德在他身上拱耸,席归星还没蹬到阿嘉德的腹肌,笔直的腿就被捞起架到肩上又啄又吻。那种密密麻麻如同啃食般的吻总是让席归星头皮发麻,人类的道德底线根本承受不了,但席归星肉屄绞紧虫茎抽搐了两下,又喷出绵延的淫水。布着肉刺的虫茎在此时会非常兴奋地竖起,它势要和柔软肉壁长在一起,无论阿嘉德如何撒野来疯,虫茎仿佛刺在了它的温床里,至始至终都不曾整根抽出。发情期间的虫子对欲望如此直白,席归星因此也能借机下流,在阿嘉德管不到的脑内,粗俗地幻想他此刻仿佛一个肉棒套子,就这样长在阿嘉德的身上。

“妈妈,水喷好多。”阿嘉德稍微缓了缓,他陈述,又有点像抱怨。席归星这时候已经有些分辨不出来了,因为他断断续续一直在潮喷。

“都浪费了。”

虫茎深深陷在软肉里,蛮横赖着不走,甚至那些肉刺就扎在席归星最受不了的地方。人类身下湿透了,那些汁水仿佛是因为胸膛起伏才涓涓流淌,他被说了,半睁半阖的眼睛也只懒地瞥阿嘉德一眼。这朵玫瑰开得太熟了。

现在家里添置最勤的是床单被褥,最近是这个星球的雨季,别人觉得席医生重度洁癖,却不知道一床又一床腥臊的床单总被揉着扔掉。

席归星嘶了一口气,爽的。

“那你别弄了,”席归星眯着眼,口气不太好,“不拔出来,还一直往里面捅。”

阿嘉德装傻作娇,总之不听席归星的,虫子对欲望诚实不隐瞒,食欲性欲,他们最贪婪最无度,虫茎把席归星捅狠了,席归星就抓阿嘉德的手臂,雕刻下一弯弯月牙。他也终于做了那千万纵欲之一,放纵、低俗、粗鲁。若干年前,人类教虫子识字,说在遥远的人类母星有一弯月亮与它相伴相生,如今却在阿嘉德的身上种下长在肉里的隐蔽爱语。

阿嘉德不在意妈妈施予他的疼痛,反而把指痕当作嘉奖,于是他故意忘记他的“职责”,席归星的指甲有时剪了,有时候不,修圆润藏在肉里与初生锋利,哪一种都被阿嘉德爱。

虫子不怕受伤,把这些刀匕深深地吸吮,在每一根葱白的指根都留下晶莹涏液,但相对应,他也要席归星这样对他。苍白的肉体陷在大床的最中央,有微弱或激烈的起伏。比起妈妈对他荆棘脊骨的怜爱,阿嘉德更爱妈妈的脊背,他在这里看到真正的蝴蝶。蝴蝶留在这里是知道有玫瑰,阿嘉德吻蝴蝶也是在吻玫瑰,他吻给那十根匕首时也这样温柔。

“哈……阿璨肏太深了,刺肏到了……”

妈妈哭了,眼睛与嘴巴都在哭,仰着头颅,双手被绞在后头,像在献祭。赤裸肉体的祭祀,供奉的神明不言而喻,这个时候阿嘉德便嫉妒了,他从来是许自己卑微的,但这时候他要做妈妈的神。

阿嘉德抬着席归星的下颚和他接吻,但下身却没有停止对席归星的惩罚,神明当然是傲慢又冷酷的。席归星上下两张口都被阿嘉德封堵,在这样扭曲难受的姿势里,他狂乱地回应吻。

便得到嘉奖。

“妈妈,你真美。”

阿嘉德要射的时候席归星已经快虚脱了,被阿嘉德掐着喂饱的丰腴腿根大力冲撞,含着虫茎的屄口艳红红的,肉刺嵌在内壁里,肏动的时候带出来一点影儿,从内里媚了出来,让人窥得心痒。

阿嘉德疯狂地肏了几十下,整根虫茎突然拔出来,嘴巴包裹住滚烫的阴唇用力吸吮,舌头伸进去,把席归星奸得崩溃。而他自己,虫茎挤压在被子里,什么时候喷了精都不知道。虫子吞咽了很久,吃得席归星在高潮以后像坏了似的还在不停流水。阿嘉德心疼的那点浪费仿佛才够喂满他的贪婪食欲,他拿此作借口,说他的永不满足,为此甚至用牙齿碾压地磨胀出来的阴蒂,逼迫在爱欲里做他信徒的妈妈上贡更多。吃到后面,席归星甚至阴唇都火辣辣肿得发疼,他想去推这个坏虫子,但他们至始至终紧紧交握着手,也就只有指节擦过阿嘉德的头发,最后双腿夹着阿嘉德的头求他把舌头拿出来。

阿嘉德在他的巢穴里得到了深深抚慰后,叹息地埋在席归星的肩颈。他们两个一身糟糕,下体尤其,腻在一起其实很不舒服,但两个人好像就渴望这样。

阿嘉德为他刚才的行为小声辩解道。

“射进去了它们就会在妈妈的肚子里跟我争。妈妈是我的。”

他说话的时候,还带着给席归星舔屄的淡腥气味,因为枕着妈妈的肩膀,又重新长回席归星的皮肉里。

“对了,妈妈刚才在我手心里画了什么?”

男人阖着眼休息:“没有。”

“有的!”

那撒娇的声音拖得很长。扣群+23O6%9 ;2<39%6每$日}更新>

但人类坏心眼不想告诉他了。

【作家想说的话:】

我要在最近没事的时候争取勤快!

十七

阿嘉德是人类养大的虫族,完美异化出他本不该有而人类才有的种族特征。这只虫子永远处在心理的未断乳期,要与席归星在身体和心灵都紧紧牵系,他不能接受妈妈有隐瞒的秘密,特别是明知就与他有关。

他开始撒娇,闹人,甚至在做爱的时候故意用一点伎俩,他会把席归星舔到情难自禁对他大张着双腿抓他头发,炙热舌头布设陷阱,冷不防突问。

“妈妈,那个图案,告诉我吧。”

他是对着近在咫尺翕张的肉屄问的,仿佛那才是他的妈妈,角色错位的颠倒让席归行意乱情迷又愤懑不平,心上涌出的无限热火, 让人类翻身骑在虫族的胯上摇摆呻吟。他被激起了好胜心,他不可以输。但他总会输,不在这次,便在下次,也因为那是阿嘉德,总有一天,席归星会忍不住把秘密告诉他的。

那是五条线段,那是一笔画成的图案,但妈妈却告诉阿嘉德。

“是星星。”

“是我名字里的那颗星星。”性事后,人类男人总是慵懒又率性,他侧过头轻轻吻了阿嘉德的唇,“也是阿璨。”

那是阿嘉德仍懵懂一知半解的人类文明里的微渺,可席归星告诉他,那是星星。阿嘉德的刨根问底有了答案,甚至瞬间瑰丽浪漫。什么图案蕴含秘妙哲理千古流传?阿嘉德喜不自禁地抿了抿嘴,在心里纠正:不,是他的爱人赋予它传奇。

图案起先是席归星示范画在阿嘉德掌心的。阿嘉德学得有模有样,最终也要烙一个同样。心里期望啊,那些线条能不能与妈妈的掌纹缠绕长在一起,成为此生唯他们两个人才心照不宣的印记。

“画好了。”

他沾沾自喜,立刻握着席归星的手要与妈妈十指交缠,那两颗根本看不见的无形星星仿佛就因此交叠重合。阿嘉德高高举起他们的手,眉飞色舞地细细看,看完还不够,珍之重之地在手背上落下一吻。他吻,目光则透过手指的缝隙悄悄去到爱人那里,被席归星抓到了,就露出热烈又腼腆的笑。

虫子不敢看妈妈了,那多的溢出来的爱情只好重回掌心,通过唇瓣,都印给那两颗被拢起来的星星。

“抓到了。”

阿嘉德自喃喃。

席归星忍不住顺着他,也把手再握紧了些。

原来这也是不学自会的本能。每一颗坠落去地面的星星化作碎尘,铸就你我种族都携带浪漫,追溯原因才知道都是璀璨星辰的馈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