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姜杳来找到连煋,商讨关于远鹰号的事情, 远鹰号上有六十多吨黄金, 都是从古代沉船捞起,是年代非常久远的矿金。
古代提炼技术不够纯, 这一批矿金只能算是非常粗糙的生金, 还得继续提炼才行。
姜杳道:“我上报过材料了, 上头说是先提炼了,看提炼出多少熟金, 才能知道要交多少税。”
连煋估摸着这种类型的税, 应该是个百分之二十左右。
哪怕就是缴纳百分之二十的税,连煋和姜杳拿到手的,也是一笔相当大的财富。
“你有什么想法,等提纯后是直接卖了, 还是怎么说?”姜杳问道。
连煋沉思片刻, “金价每年都有波动, 直接卖, 也不知道能卖多少, 存起来吧,也不知道该怎么存......”
她灵光闪现,抬起头来,“这么多黄金,不管直买还是存着都不妥,姜杳,我想到了个好注意!我们合伙开个金器品牌店吧,原材料都不用愁了。”
姜杳和她对视,笑眼弯若弧弓,和连煋不谋而合,“咱俩真是想到一起去了,我就是这么打算的。”
趁着现在还没出海,两人说干就干。
连煋在海上游刃有余独步当世,可要让她开公司做品牌,隔行如隔山,刚了解了一番做品牌的流程,就脑子似一滩浆糊。
没办法,只能去找邵淮了。
邵淮别的本事没有,做生意还是很在行,想当初她从邵淮身上榨了那么多钱,坑了他那么多次,他次次都能东山再起,实力不容小觑。
晚上,她先去商曜家吃饭,开车去裴敬节家看了浪花,顺路再拐去找乔纪年聊天,最后才回家和邵淮过夜,雨露均沾,从不厚此薄彼。
睡觉前,和邵淮说了想要开金店的事,但不知从哪里下手,想让邵淮帮她。
邵淮不紧不慢脱她的睡衣,往手心挤了点身体乳,搓热后轻柔在连煋身上涂抹,“弄个自己的品牌,也不是难事,你要是信得过,就交给我吧。”
“我肯定信得过你啊,咱俩谁跟谁。”
“你没找裴敬节帮你做这些吧?”
邵淮又问,他心里还是有所介怀,连煋可以玩,可以和裴敬节他们混在一起,但也只能仅限于玩,不能让他们插手她的事业。
他是连煋明面上正儿八经的未婚夫,规矩还是得立起来,裴敬节他们玩归玩,但不能上到台面来要名分。
连煋给了他定心丸,“肯定没有啊,这种赚钱的事和他们说干什么,要创业呀,还是只能你帮我,他们那些彩旗,永远比不上你这根红旗!”
虽然知道连煋说话都是以哄人为主,邵淮心里还是很受用,“那就好。”
两人抱在一起睡,弄了大半宿才睡去。
有了邵淮引路开道,金饰品牌的事情很顺利。公司注册了,邵淮担任法人,连煋和姜杳都占了股份的大头,还有另外三个小股东,是姜杳那边联系的合伙人。
生金全部运到提炼厂后,姜杳又把远鹰号送去维修了一翻,重新刷漆保养,这一艘大船恢复了往日的光彩。
远鹰号维修完毕,下水这天,姜杳把连煋叫过来,两人站在甲板上,看向波光粼粼的海面。
姜杳递给连煋一个棕褐色文件袋,“给你了。”
连煋打开文件袋,里面是远鹰号的船舶所有权证书、检验证书、船籍国证书等,“给我这个干什么?”
“远鹰号,就交给你了。”姜杳笑着说。
“什么叫交给我?”连煋不确定地问,手心不断发烫,热血涓涓叫嚣。
姜杳:“就是送给你了,远鹰号以后就属于你了。”
“真的送我了?”连煋嘴角的弧度不断上扬。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姜杳转身往甲板另一头走去,金色朝阳浴满她的轮廓,像是在发光。
连煋抛起文件袋到半空,又稳稳接住,对着海面喊道:“这是我的船!远鹰号是我的了!”
几个在清洁甲板的水手被她的声音惊起,转过头看她,笑了笑。
连煋跑回家,高兴地把这个消息和亲朋好友分享,“我现在就有两艘船了,一艘远鹰号货轮,还有一艘破冰船无足鸟号。”
连嘉宁也为连煋认识了这么多好朋友而欣慰,“每一艘船都是有生命的,你作为船东,要养护好自己的船,保护好自己的船员。”
“妈,我知道了!”
竹响这些日子一直和尤舒住在一起,闲暇许久了,听到连煋这个消息,迫不及待想让连煋出海,开远鹰号运一次货。
连煋自己也是跃跃欲试,这都在家待了三个月了,她以前可没有过这么长时间不出海。
经过反复琢磨,连煋决定走一次波斯湾好望角北美航线这条航线,运输出口纺织品到达美国。
现在的海运单子很多,都是货等船,根本不愁没单子。
连煋的打算是等货运到美国了,她再去一趟俄罗斯看她的无足鸟号,想办法把无足鸟号挂靠在俄罗斯的航运公司,以后专门做破冰作业的单子。
正规运货航海,得按规定配置派配船员。
当初连煋一个人从北冰洋把远鹰号开回来,那是在不得已的情况下。
现在要运货,就得按规矩来。
远鹰号的最低船员配置是十八名船员,包括甲板部和轮机部,甲板部的船长、大副二副三副、水手长和水手;轮机部的轮机长、大轮管二轮管三轮管、机匠和机工等。
除此之外,还得配上一名船医和一名大厨。
连煋在航运网站发布船员招聘信息,寻找合适的船员。
竹响有个二副证书,完全可以和连煋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