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了摇头,他看起来还挺开心,连夜把我压在床上做好几个钟头,性器硬挺在腰腹,吐着透明的腺液,跟它的主人一样露出沦入情欲的丑态。
骑乘的姿势让我清晰看见,婪雀的颊面泛红,眼里似荡起水波,随着动作起伏。很久,直到他快射的时候,揽着我不时耸动的肩,将我压在胸口,过于负距离导致我一口气快喘不上来,剧烈的快感仿佛要麻痹我的全部。
事后,婪雀餍足地搂住我,像说悄悄话一般,俯着我的耳廓道:“他们很喜欢你,哥,我也喜欢你,很喜欢。”
我撑着最后的力气,绵软软地说:“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怕吗?”
“为什么。”他整个人埋进我的双臂,仰头,我只看得见一双微亮的眼。
“因为活人比死人更可怕,是吧。”
我说完就闭眼,不看婪雀的反应。这个“活人”指谁再明显不过了,不信他耐得住不打我两拳。
过了不知道多久,久到我意识沉沉,才感到他搂得紧了又紧,“……睡吧,哥,我陪你。”
作者有话说:
想不到我胡汉三又回来了……更新的是一些同性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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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我所做的反抗,于他们而言不痛不痒,这让难熬的日子变得更加漫长。就算绝食,他们也有手段治我,像在喝的水里下些乱七八糟的药,不出一个小时,便会莫名放大饥饿感,对着人都会流口水。
见到婪雀手里的食物时,只顾冲上去狼吞虎咽,如同发狂的野兽。达木抱着我,告诉我饭菜里有解药,不伤身体的。
不可否认,这些吃食很好吃,可咽进肚子后却泛起咸苦的滋味,埋头进食的姿势使泪水弯弯绕绕,原来是被一同吃掉了。
绝食无果,导致我泄气了好几天。
恹恹地趴在窗台的案几,我发着呆,晴日的天光亮暖,张开五指那些曦光便从指缝漏下,切实存在的温度犹如真的能被抓在手心。
飒
忽而刮过凛冽的风声,屋前的树梢丛摇摇晃晃,发出沙沙般的摩擦声。迎着不算太刺眼的阳光,至粗壮的枝干上男人跃然而下,身形颀长,轻盈地像飞鸟,不同于其他人,他扮相简单,齐肩短发,灌风飘扬的披衣,他侧首对着后面的浓绿深处笑道:“难得出来一趟,就别臭着脸了。”
我怔然,望向他。
仿佛感应到我的视线一般,他回头,略带讶意地看着我。不过很快,跟着在他身后的人影轻巧跳过重重树桠,单手拂开阻挡前路的矮枝,露出一张熟悉的稚嫩面庞。央措吉面色不虞,囔道:“腿不好还乱跑,要出事了他指定说我。”
男人扯着披肩,回道:“不会,那人懒得和小孩计较。”
他们的出现就像一道强行撕开的裂痕,撕毁达木和婪雀施于的一切,他们自然地交谈着,比起我的窘迫不适,如同割裂出两个世界。饥渴的人在面对眼前的水时是无法自控的,而他们,除那两人之外的人,对我来说正是那一碗水,我急忙撑直身子,探出半个头,想要叫住他们,可手腕传来隐隐钝痛,镣铐一直锁着,已经两天没有被打开了。
顾不上这么多了,我急得朝他们大喊:“喂!”
“央措吉!”
我只想寻求帮助,即使我很清楚,本质上他们是一伙的。
“央措吉!央措吉!”
央措吉终于肯看过来,我大喜,忙道:“能不能……能不能帮”
他一时愣住,向前迈一步,而后男人问怎么了。他定住,回避似的扭头躲开我,嘴唇轻轻动了动,太小声了,我听不清,怕他们离开,又喊:“央措吉!喂!”
央措吉拉住那个男人,摇了摇头,随后作势离开。男人也没多停留的意思,与央措吉走远不久,又回看我,我不明白这种投来的目光到底为何意,他静静地移开视线,越走越远,直至我再也看不见他们。
难以平息的情绪充斥着整个心脏,一种时隔多日再次生出能令我反应激烈的情感,是愤懑,是仇怨,是……风抚过我的手背,却吹不动坚硬的铐锁和铁链,我捂住脸,想发泄却又怕真的哭出来,无力挣脱的痛苦会耗光人的心性。
又一个夜结束。在婪雀想帮我事后清理时,混沌不堪的大脑顿时清醒不少,我没力气,连反手扇过去的巴掌都显得在跟人对方调情温存一样,上气难接下气,断断续续说:“你们最好能关我一辈子,不然……”
当某种念头扎根后,放在以往根本不敢做的事也变得轻而易举。
不然,我一定会报复回来。
婪雀亲我的后颈,啄一下咬一下,无比迷恋般,以一种乖顺的语调说:“会的,永远一辈子。”
度过重复的几日,唯一的改变便是达木解开了镣铐,倒不是他觉得我不再有逃跑的可能,而是我的手脚因过度摩擦导致了轻重不一的发炎溃烂,是做着做着开始流血的,他一顿,东西也没抽出去,直接解开手铐才发现的。他攥着我的手,一言不发,我默默看着他,俨然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看着他真的解开了,我才暗自松气。不枉费我每天故意磨手,就是赌达木会不会因为受伤而给予我短暂的自由。达木替我上药,我安静坐着,难得我们之间有如此祥和的氛围。
他力道极轻,对我道:“不喜欢这个吗。”
“……”
“那就换一个吧。”他自言自语,最后上好药粲然一笑。
隔日,换成了颈圈,也是铁的,但贴近皮肉的地方做了软毛的内垫处理,气得我晕头转向,差点跟达木拼命。不满的人还有婪雀,戴上这个便不能在我的脖颈留下痕迹。婪雀摸着两指宽的项圈,严丝合缝地挤不进一张纸,跟安慰他自己一样,“没关系,只要哥不受伤就好。”
事情的转机发生在项圈一事的第二天,萨仁图走水了。
我不知道是哪里,可看达木神情沉重,貌似起火的是一个比较重要的地方。他们两人在萨仁图算是领首的存在,为此,我多得了许多空闲日子,甚至能睡个好觉。但如果不是有人深更半夜一脚踹开我的房门,或许我还能再睡安稳的一觉。
他满脸灰尘,像从哪里爬出来一样,笑着,“应该是第二次见,对吧。”
作者有话说:
终于写到这了,某人要开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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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
漆黑的天空空荡荡,只留一轮不圆的月亮挂着,大面积被乌云遮挡,漏下光束,勉强铺满我逃亡的前路。
“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