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点了四根蜡烛,床榻四角的矮柱上各置一根。用类似小型鸟类头骨形状的铜黄烛盏托着,受高温燃烬的玉质似的蜡油已经积了薄薄一层。
一室烛色馨香,婪雀的身形影影绰绰,他倾覆而下时,我屈起腿抵住他,“怎么,忍不了?终于打算撕破脸皮报复我了?”
他摇头,指着我的脖子,“这些要处理掉。”
我下意识捂住这块肌肤,才想起身上还有着迷乱之际央措吉涂抹的颜料。他想靠近些,却被我脚踩肩膀止步,我已经受不了这么近的距离,“好好说话,别凑这么近,我能听见。”
“这玩意洗不了?”我搓了两下,无事发生。
“嗯。”他解释道,“洗不掉的,要是不处理,它一直会留存在身体表面。”
“不褪色,不消失。”
不说还好,这下说清楚了我只会更加愤怒。我毫不留情地踹了一脚,特想挣开限制,揍他一拳解气,“妈的,你们做的哪件是人事?!”
我指着婪雀,狠狠骂道:“神经病!”
婪雀依旧直视我,光浮起又落,将他的轮廓晕散,犹如打湿的水墨画,暧昧昏沉。他问:“哥,我帮你好不好?”
“信你有好心?滚!”我巴不得再踹一次。
这次他没受着,而是抓住我的脚踝,朝自身方向一拽,大力之下我整个身体滑躺在床上,蹭下一小块被套。他跪着,硬生生地往两边压开我的腿,爬挤进来,腿心紧贴着他的下腹,“不是我,也会是达木。”
三下五除二地解开我的裤带,扒了个干净。两腿完全暴露于他的眼底,我不禁冷颤,细细的发丝扫过我的膝盖,又痒又凉。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屈于人下,任由摆弄!
我一下红了眼,触底反弹一样绷紧胸坐去,可手腕的阻力死死扼制我,到达前压的极限时手肘与小臂相贴夹着,有再大的劲儿也使不出。婪雀挽了挽垂到耳垂的一缕黑发,随后双手齐上撸动我的性器,“成契那天,我还没有仔细看过。”
他俯下,长发铺散开如蜘蛛的捕杀网。
无论如何挣扎,我的手指堪堪碰到婪雀的额头,他缓缓撩眼上看,仅一眼又垂下眼睫,握着已经逐渐变硬的性器,虔诚般,吻住黏湿的马眼,柔软的唇瓣轻轻覆压着敏感的部位,我腰眼瞬间麻了,对他这一行为始料不及。
一吻结束,婪雀重新抬头,仰视我,眼下睑浸润着一弯哭后才有的红,眼神透出交织深陷的欲望与真挚,跟我说:“我来,好不好?”
作者有话说:
不是故意卡肉(眼神乱瞟)(吹口哨)(假装很忙)
21 | 20
【被吃】
这是我人生第一次体验口交,但对象是男的。
婪雀没有直接含住顶端,而是蜻蜓点水般沿柱身向下轻吻,探出一截舌尖临摹涨凸的筋络,他舔得很细致,连与囊袋连接的部分也会小心拨开照顾。
我最多的性体验便是手淫。和前女友相恋之久,我们并没有突破最后一步做到底。她的家人希望正式确定婚期后再全权托于,而我则是尊重女友的意愿,她更偏向精神上的抚慰,她告诉我,过多的亲密只会让她有压力。她也表明在婚姻未落定拍板之前,想留有一定的退路。
我同意了,除了日常基础的牵手,接吻,拥抱,最过分的一次是前女友用手帮我解决。
我咬嘴不愿溢出更多羞耻的声音,可下半身急剧膨胀的欲望明显占据上风,抵抗的力气减弱,大腿不自主张开,直到婪雀半趴在我身上,埋头吞下大半截男根,我屈起的大腿朝里一扣,直接夹住低头起伏的男人。
婪雀一点一点地吃,时不时抬眼偷看我,我被他高热软嫩的口腔包裹,几乎要融化,勉强扫他一眼,他便颤着黑睫不敢再多看,颊面却像烧火般的晕红。
他不嫌脏似的吮吸几下,吐出被含得水光亮的龟头,舌面舔着不断分泌黏液的孔端打转,挑起舌尖戳着唯一的入口,微弱的水声刺激着我的神经,我哈着气,一把抓起他的长发往后扯。
他有些迷茫地看向我,手仍扶住快要释放的性器,我的太阳穴跳了又跳,伸腿踢远他的胳膊,下腹缩动,不等几秒便泄了货。
我并起腿,呼吸还带抖地坐起来,东西溅了婪雀浑身,他也不恼,反而凑上前拥住我,抱着我,对着发烫的耳垂又亲又咬,“舒服吗?哥射了好多……”
男人常用下半身思考这句话说得没错,饶是我多厌烦婪雀,见他做此姿态,鬼使神差地让他亲近,一只手搭着他的肩,偏头难躲密密麻麻的吻弄,分不清抵触,还是迎合地“嗯”了声。
他抿笑,又把我压回去,折起我的腿,一双眸子盛着摇晃的光,仿佛要我头晕目眩。
后来的进入显得顺其自然,我依赖抓着红腰带保持上身的悬空,婪雀的凶器无比磨人,鞭挞起来简直要掉半条命,咕啾咕啾的腻滑水声愈发响,比起扬起脖子弱声叫唤的我,他游刃有余多了,空出的手揉我泛起大片红的胸肉,我被冲撞的支离破碎,情浪欲海淹没所有的理智,不知足地挺胸,他更是捏起那颗布着牙印的乳头,拇指指腹施力搓压。
“慢、慢点哈”
眼泪,涎水,乱七八糟的液体肆意淌玩我的身体。婪雀摆弄着我,换成侧躺肏入的姿势,他的胸膛紧黏我的后背,单手抬高我的一条腿,进得越来越深,我亲眼看着他的阴茎在腹部顶出微妙的弧度,肉身与精神同时被撞上高潮。
“嗯啊啊!”我的前端再次射精,可婪雀并没为此停下,而是猛插不止,我歪倒在他怀里,总觉他要捣碎我的一切,眼看他肏弄几下再缓慢抽出,肉棒没有变软,保持半硬涨的状态。我以为会带出血,结果满是白黏的精液和淫水。
他揉了揉我的小腹,牵起我的右手,“这些图案是我亲自画的,和哥很配,比我想的还要合适啊……”
烛光于我们相握的手指间跳跃,性爱太费力了,我强迫自己睁开一条眼缝,看向耷拉下来的手指头。
说实话,我不关心图案为何,更别提是否观察过。皮肤燎着火,我出了许多汗,暖融融的,还以为是情事频繁导致的,那些艳丽浑杂的古老图案犹如生命体一般蠕动,我还以为看错了,再定睛细看时,它们俨然不见踪影,已经恢复正常肤色。
“怎么会……它们……”我喃喃自语,晃了晃头,撑直手打算爬起来好好看看。
但婪雀按着我,一口咬住我的喉结,把着我的腰再度插进泥泞不堪的后穴,“哥,还没有结束……”
我记不清到底做了多久,但婪雀射得太多了,多到我以为他要精尽人亡。他倒挺不好意思的,穴口全是白沫,擦都擦不干净,“对不起,哥,我以后会控制的。”
“……”
骨头都要被他弄散架了,我一沾枕头便眼皮开始打架,见状,他披着外衣下床,直至蜡烛烧尽才回来,而屋内顿时无光,浑浑噩噩地,我缩起身子,避开那些被弄湿的地方,疲惫地沉沉睡去。
翌日一早,我被刺眼的光照醒,挡着眼睛想翻身,遭人拉住。“别睡过去。”他箍着我,胳膊压在我胸口,轻声说,“被子还没有换好。”
闻言,这人的热息喷洒在我的脖颈处,怪痒的。
我没睡醒,嫌吵,意识懵懂之际推他,“走开……”
他笑了一下,甚至亲我的脸,“昨天你们背着我干什么好事了?”
我啧了声,不耐烦地睁眼,熟悉的笑容熟悉的脸,吓得我瞬间清醒,差点滚下床。达木解开一条腰带,能让我下床站着,带着不明笑意,说,“要辛苦哥等下再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