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嗯!”童筱意激动的抱住他,含着眼泪,拼命点头表明忠贞。“花大哥,我还以为你也死了呢。”
花隶舒连忙安抚她,说道:“那晚他们早有埋伏,将军中了毒粉,被莫凤儿捉了。将军让我一定要联络蔡桓将军。摆脱追捕后,我立刻回客栈找你,你却不在了,直到那会儿看见你,才知道你就是魈王新认的义女。”
“我看到将军大人了!”花隶舒的话提醒了她,她连忙说道:“今天魈王带我去了毒师阎烙的院子,将军大人在他手上,据说扛了三天没睡,今天才撑不住睡着了,所幸没有受伤。如果要救他,就得赶紧行动,迟了会出事的。”
“你知道什么?”其实花隶舒至今仍很疑惑,魈王怎么会认她做义女?
“魈王义子,莫钟离认识我,如果再打照面,身份一定会戳穿。再者……”迟疑了好一会儿,她终于说出实情:“那次被绑架青楼,我无意间撞见莫钟离与沈衍清见面,他们背后的人,肯定是魈王和太子。若是将军大人继续留在魈王府,太子得了消息,定会对将军大人不利。”
花隶舒震惊之下,叹息道:“可如今我们只有五个人,魈王府戒备森严,只怕有进无出。”
“我给你画张图。”她蓦地说。
“图?”
摸着头嘿嘿一笑,得意的扬起眉梢:“我早就准备着呢,所以记下了魈王府的布局结构。”接着目光一黯,说:“虽然知道地方,可阎烙用毒太厉害,你们进去了怕是出不来。”
“听说你住在朱雀楼。”花隶舒迟疑了半晌,终究是问:“筱意,他为什么认你做义女?”
“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啊。”她茫然摇头,胡乱猜测道:“或许只是一时兴趣吧。花大哥,你打算怎么办?”
“将军的目的,是找到旋皇子。”
“还找?谁知道旋皇子是死是活啊,还是不要管了吧。”童筱意气得直嘟嘴。
“旋皇子还活着。”花隶舒说这话时并没有丝毫高兴:“那晚,莫凤儿与将军对手时曾说,旋皇子是个鸡肋,不如将军有用。这表明,旋皇子是活着的,一定还在魈王府内。若是将军被救出来,一定不会放弃。”
鼻子一哼,满心里不高兴:“将军大人就是死脑筋!”
“筱意,虽然很危险,可现在只有你能救将军了。”花隶舒迟疑的开口。
“我?”童筱意一下子觉得有座大山压在身上,有点儿不能喘气,苦着脸道:“花大哥,我是丫鬟呀,不是间谍特工,这种事我怕做不来。我很害怕,万一被发现,我就惨了。要不,我们出城去找蔡桓将军吧?”
“筱意……”
“小姐?”侍女蓦地在外敲门,大约是见送茶的伙计半天没出来,怕出事。
“我要歇会儿,别吵!”甩出一句,烦躁的抓抓脑袋,又看看满眼期望的花隶舒,抓起茶一饮而尽,慷慨就义般的点头:“好!”
正文 109 被欺负了
回到魈王府,童筱意想到肩上被寄予的重大期望,不禁很有负担,在院子里来回踱步,不停的抓头。再这么下去,她的头发都要掉光了!
怎么接近阎烙,又能确保安全呢?
伤脑筋啊!
在夕阳绚丽的光辉中,她从朱雀楼走出来,沿着规整的道路,在魈王府里散步。或许是心有所想,当闻到一股熟悉的古怪香气时,发觉走到了阎烙的院子。本能的就想撤退,哪知一转身就遇上了另一个危险人物。*
莫凤儿!
“你在这儿做什么?”莫凤儿一副冷傲的扬着凤眼。
“随便转转。”在对方面前,童筱意的气势不由自主的就矮下来。
“这是你随便转的地方?真是不知死活!”莫凤儿虽然碍着义父,不敢对她对怎么样,但嘴上毫不留情。
童筱意不乐意了,脸色一下子沉下来,暗暗的嘀咕。
“你在说什么?”莫凤儿眯起凌厉的凤眸,怒气蓄势待发。
“我什么都没说啊,你听错了。”耸耸肩,她轻哼着扭头要走。
孰料莫凤儿被她的态度惹怒,突然就对她出手。
“凤小姐!”侍女猛地伸手将丝毫没有危机意识的童筱意拽开,挡在满面盛怒的人面前,口气谦恭:“请凤小姐息怒,舞小姐并非有意,看在魈王的面上,宽恕她一回吧。”*
咦?童筱意被一拽,呆呆的望着侍女,原来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啊!
莫凤儿冷哼一声,收回手,然而那双凤眸内的冷光却是越来越沁寒。蓦地,红唇抿出一抹弧度,说道:“莫舞儿,敢不敢跟我进去?”
进阎烙的院子?
若在之前,再怎么激将法她都不会上当,可这回……
“当然敢!有什么不敢!”她故作意气的回答,看似自愿的将计就计,可心里还是止不住打鼓。愿上帝保佑!
莫凤儿噙了冷笑,一面往里走一面说:“他一定会好好儿招呼你的。”
童筱意只顾得左右警惕,并没听见莫凤儿的话。
进了正中间的屋子,莫凤儿往桌边一坐,喊了一声:“十二,上茶!”
童筱意环视着空荡荡的屋子,哪儿有人?可话音一落,外面便有个小童子端了茶盘进来,放上两杯清茶,随后一声不响的又出去了。
尽管这会儿不是晚上,可童筱意仍旧觉得这小童子给人阴森森的感觉。
莫凤儿看着她警惕又胆怯的样子,嗤笑道:“怎么,不喝茶吗?”
“我不渴。”开什么玩笑,她可不敢在毒师的地盘儿上随便喝东西。
“知道那小童子为什么叫‘十二’吗?”莫凤儿蓦地笑问。
“呃……不会是、前面的十一个都死了吧?”童筱意忐忑的反问。
“没错。”哪知莫凤儿笑着点头,肯定了她的猜测,并接着说道:“十二算是最规矩,最聪敏,最伶俐的一个小童子,可他也有出意外的时候。不知什么时候,吃错了什么,结果变成了哑巴。不过,相较与之前的十一个师兄,他算是最幸运的。对不对?”
童筱意只觉得全身血液一冷,别说桌上那杯茶,连椅子扶手都不敢乱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