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45 和盘托出

乐梵听了她的话,怔怔一愣,随后才震惊的反问:“童童,你是开玩笑的吧?”

童筱意笑着叹口气:“是啊,我是开玩笑的。”

“童童!你到底在说什么?”乐梵盯着她灯光照映下半明半暗的脸,几分娇艳妖娆,几分落寞茫然,有些她从前的影子。脑海中忽然闪出似曾相似的一幕,令他不由得神情激动,一把抓住她的胳膊追问:“你告诉我,你跟凌慕寒是不是有了关系?”*

童筱意抚着脸,望着他一笑。

无疑,这是坦白的一笑,承认的一笑。

乐梵手一松,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好,隔了很久才低声说道:“童童,你为什么……难道,你爱他?还是有什么隐情?”

“小乐子,哪有那么多情情爱爱的,意外!纯粹是意外!”她打着哈哈,试图敷衍过去。

“不行!你一定得告诉我实情!”乐梵急的抓住她的手腕,不肯轻易放弃追问。

“旋皇子,贵妃请你过去。”正在这时有个宫女过来。

童筱意笑得没心没肺,耸耸肩膀:“旋皇子快去吧,我也得去照顾将军大人了,殿里快开席了。”

乐梵拧了眉,心下一想,说道:“这会儿算了,等会儿我再来找你,你还是好好儿想想怎么跟我说。我告诉你,敷衍是没有用的,一定得说!”*

一听他这副口吻,童筱意不禁就笑。

从小到大,只要她犯了错想隐瞒,他就会故意板起脸,用这种口气对她“审问”。这种时候,她都不会再隐瞒,会老老实实的交代他的问题,即使长大了,也是一样。对她而言,他像哥哥,是唯一能知心依靠的人。

皇子归来,肯定会很快谈婚论嫁吧,这个小乐子也该娶个老婆了。

回到亭子里没坐一会儿,前面有太监高唱开宴。

这次的宴席摆的热闹华丽,又有盛大歌舞,满朝文武。

殿正中最尊贵的席位自然是皇上与皇后,而在微侧的席位上设着玉贵妃的座位,平安归来的旋皇子坐在贵妃身边,而太子的座位反而在其下。在座的有几位王爷,皇室贵亲,身为贵宾的十四王爷,身为功臣的凌慕寒。

童筱意仍同往常一样,弄了个小垫子放在席位边,跪坐着,服侍用膳饮酒。

这种宴席上并没提菀香公主之事,也未曾祥谈雀城之行,不过是说些结果,多为庆贺。皇上定然在御书房里详细询问了事情始末,殿内,除了高兴旋皇子的归来,便是再三夸赞大将军凌慕寒风采不减当年。

皇上专赐了他一壶酒,连敬三杯。

童筱意在旁斟酒布菜,敏锐的捕捉到他平静面色下的心事,想必是与太子妃有关。如此一来,她不禁抬眼去看乐梵,却见他心不在焉的频频饮酒,她自然清楚是为什么。

蓦地觉得有人注视,循目一望,是太子!

半个时辰后,十四王爷推说不胜酒力退席,而皇上却是兴致正浓,与大臣皇子们谈笑。凌慕寒并不参与任何谈话,只是闷着头独自浅酌。

“将军大人,我出去一会儿。”她低声请示。

“嗯。”凌慕寒的心思根本不在。

出了大殿,她深呼吸了一口气,觉得舒服了很多。之前她不过是推算着经期的延迟,考虑到与凌慕寒之间的关系,估计着是怀孕了,她自然不敢也没有机会去找大夫确诊。然而在大殿里呆了那么久,殿中弥漫的酒气令她渐渐觉得心口难受。

看来,还是应该去看看大夫。

当初那个女人生了她,却厌恶她,抛弃她,可她不会抛弃自己的孩子。

估摸着殿中的热闹一时半会儿散不了,她便顺着石栏缓步,渐渐走到石桥对面的亭子里。若是一会儿乐梵来问,她要不要照实说呢?肚子早晚会大起来,对于凌慕寒,她又怎么处理呢?

“筱意,怎么一个人在这里?”蓦地有人出现,竟是太子。

“太子殿下?”她抬眼一扫,发现他是一个人,身边连个宫人也没带。

欧阳策走到她身边,淡淡一笑:“看着,你有心事啊?”

“没有啊。我该回去服侍将军大人了。”她并不想与他过多接触。

欧阳策却蓦地握住她的手,皱眉笑道:“不过是月余未见,你怎么跟我如此生分了呢?似乎还有点讨厌我了。为什么?”

“我哪敢讨厌太子……啊!”没等她说完突然就被他拽了一下,跌坐在他怀里。惊愕的眨眨眼,她很快就想起之前太子对她的暧昧与勾/引,难道、他想故技重施?

欧阳策挑起她的下巴,笑道:“筱意,你今晚可真漂亮啊。你家将军大人对你真不错,又是衣服又是首饰,莫不是要将你收房了吗?那就太可惜了。”

“呃,可惜?”她试着离开他的腿,却被他搁置在腰间的胳膊搂的不能动弹。

“难道你没看出来,我很喜欢你吗?不如,我问你凌慕寒讨你,怎么样?”他似真似假的笑着。

“呵,呵呵,太子殿下真会开玩笑,我哪儿配得上太子啊。”她干笑着,眼珠儿乱转,猜测着他打什么主意。

“怎么配不上?你难道不知自己的魅力吗?若不然,魈王如何会收你为义女,对你那般宠爱。我很想知道,你在魈王府都经历了些什么,魈王好相处吗?”笑吟吟,轻悠悠的问着,眸光冷光乍闪:“想不到,魈王那样的人,竟会让你们成功的出逃,实在令人匪夷所思啊。”

见他一句一个“魈王”,显然是质疑雀城之事。

忽而见他望向石桥,唇角微笑。

扭头一看,是乐梵。

“童童!”乐梵震惊的疾步而来,满眼愤怒的盯着欧阳策。

欧阳策松开了手,不以为意的笑说道:“五弟这么生气,难道也喜欢她?放心,皇兄只是抱了抱她,并没做别的,但别人是否这样,皇兄可就无法保证了。”

“你!”

“我得回席上去了,你也别多呆,否则父皇与玉贵妃又得为你挂心了。”噙着笑,欧阳策迈步离去。

看着他走了,乐梵气呼呼的走到她跟前:“童童,你跟这太子是怎么回事?”

“没有,他居心不良呗。”随口带过,见他双颊泛红,不禁想到他在席上的状态:“你到底喝了多少酒啊?回家是高兴,可也不能拿着酒死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