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东:“宁姐熟读孙子兵法,我告诉你,虽然我是东南亚人,还是个佛教信徒,但我正儿八经广东人。

华裔你识不识?我也读孙子兵法,里面以少胜多的兵法要么实验过、要么沙盘推演过,都失败。

你知道鬼校+心灵病栋+游荡镇子里的反派阵营一共多少兵力吗?

我这么跟你说,假设我们只有1成兵力,其中8成老弱病残,反派阵营至少9成兵力,各个以一敌十,连被洗脑的人类都能成为主要劳动力。

实习悬殊到这种地步,你打得过吗?”

岑今:“所以说你们战略方针太落后。实习悬殊到这种地步,你们还苦苦支撑十五年,这说明什么?说明其他两方势力内斗极其严重,还有长生浆液悬在头顶,所以他们宁可放着人类阵营作为缓冲的第三方也不铲除。

一旦人类阵营消失,以诡异为首的鬼校和以巫师为首的邪教就直接正面刚,很容易两败俱伤。

但他们只要一日找不到长生浆液在哪,就不会厮杀血拼到底,就怕便宜哪个捡漏的,所以在这么有利的局面下,你们完全可以搞搞游击战、偷点家什么的。”

绿白石膏像听得一脸懵逼,感觉身上的绿色染料更鲜明刺目了。

“那不然,您现在带领我们偷家?”

沉重叹息,岑今说道:“晚了点,现在局面不乐观。第四方出现,我估计还是邪教,只是不清楚现在这个‘非天’邪教和十五年前的邪教是否还同心同德。

但也不是不能利用,局面越混乱,其实对我们来说越有利。”

新东听不懂,但是感觉很厉害。

“您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岑今:“去幸福小区,跟人类阵营会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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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新东、百目女他们口中成佛的意思主要是:修成正果,功德圆满,可以满足地死了。(会有好结局的,放心)

其实故事会第一个故事里提到的‘拘尸那罗’,从这里开始就有各种呼应了,包括诡镇被投送进拘尸那罗,佛祖圆寂之地,寓意修成正果,功德圆满。

狮城:新加坡。

第92章 诡镇(5)

幸福小区的位置很巧妙,就在镇子中间,被鬼校、游泳馆、心灵病栋等地方同时包围。

如果放在正常的人类社会,幸福小区这绝佳地理位置起码能让房价飙升两倍,可是放到诡镇紧张的局势中,就是易攻难守、易被包围的弱势地区。

除了主要的两个大阵营,周围还有其他零散的诡异、邪教和古惑仔试图抢夺幸福小区这块根据地。

“古惑仔?”黄毛诧异地问。

新东:“一些辍学青年,了解诡镇真相,不满宁姐畏畏缩缩的防守方式而集结同意志的青年逃出幸福小区,在附近一些民巷房屋游荡。

时不时偷袭、抢劫,一直希望宁姐让出幸福小区给他们,不过他们还都算讲义气,有几次帮助宁姐打跑鬼校和心灵病栋的小规模攻击。”

游荡诡镇,时不时搞偷袭,可不是打游击的好苗子么?

黄毛心想,有机会得认识一下。

新东看出他在想什么,于是说道:“没可能。宁姐养大他们,还救过他们几次,他们都不听宁姐的话,怎么可能会听从你的命令作战?而且这些青年里的头狼脾气暴躁,又有特殊能力,没学过人类秩序、道德和律法那一套,如果你贸然闯入他们的圈子,很可能会挨枪子。”

岑今:“他们哪来的枪?”

新东:“当时诡镇被撕扯成两半,刚好警察局的武器库留在拘尸那罗,宁姐当机立断全部搬回幸福小区。”

顿了顿,新东忍不住发出疑问:“你背这么一大袋东西是干嘛?”

岑今刚才从画室里搜罗出一堆东西,一盒子刻刀、美工刀、两大桶颜料和一块窗帘,以及十几根画架腿,全部捆在一起背到后背走在校道上。

新东看一眼都嫌累赘,完全搞不懂他弄这些想干嘛。

岑今想了想说:“走之前,留点纪念品,顺便想和校长、牧师交流一下彼此对于诡镇局面的一些见解。”

新东:“……”

总觉得说话怪里怪气。

在新东的带路下,岑今一路畅通无阻地穿过教学楼、操场、篮球场和食堂等建筑场地,终于来到校墙一处隐蔽的角落,看着上面滋滋闪着光的电网不由挑眉。

人类最知道怎么对付同类,尤其一个恶毒无人性的人类成为制定规则的管理者时,他能想出无数折磨人的方法圈养无辜无知的学生,并将他们培养成最听话的伥鬼。

“要不你踩在我身上爬出去?”新东拍着胸脯说:“我是绝缘体。”

岑今:“感谢,不用。这点高度,我还可以。”说完他就助跑三米,跃过电网,稳稳落地,转头一看发现新东跟在他身边不由询问:“你想跟我一起去幸福小区?”

新东:“对啊。不然我那么殷勤干什么?”

岑今:“我看你越狱过很多次,怎么都没成功?”

新东:“很危险。石膏室几乎正对着小洋楼,一直在校长的监视范围中,我每次逃跑都得小心翼翼。白天不敢动,会被校长、老师和学生们发现并举报,只能晚上偷偷行动,但是鬼校的夜晚到处都是飘来荡去的诡异。

像篮球场四五个篮球架板就趴着大型的人体变异蜘蛛,它们在夜晚视物如常,行动迅捷,全身含有剧毒,特别喜欢蛋白质。

食堂里有力大无穷且嗜杀成性的猪头屠夫,操场的田径赛道一直有黑影不停地跑,要是被那玩意儿盯上,它会一直跟在你身后,直到取走你身上的某个肢体部位安装到它自己身上……更多恐怖诡异就不说了,什么老师舍管,那才是最可怕的,可以说是小boss了。”

他走着走着突然停下脚步,有些脱色的石膏脸僵硬地瞪着前面的绿茵地。

岑今问:“为什么学校绿茵地会是禁区?”

新东:“你知道小洋楼的庭院底下养着一只不知名怪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