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较苏官的反应, 孟清澈把一杯都喝进了肚子里,面上却?没?有表现出什?么特别, 他还拿过酒壶, 又给自己倒满了一杯, 回味道:“刚才没喝出味来, 我?再尝尝。”
裴书元将酒杯递过去, 豪气道:“也帮我满上!”
两个人你一杯我一杯下来, 酒壶很快就见底了。
苏官嫌这酒太辣, 只喝了一口便没?有再喝,对于他这个只喜欢吃甜的人来说, 可能?还是果酒更适合他一些,不过遗憾的是, 自从大婚那晚后, 他就再也没喝过果酒了。
女儿红的劲头在后面, 裴书元刚开始还没什么感觉,但?渐渐的脑袋开始发热, 抱着酒壶,粗着脖子道:“我?跟你们说, 我?母亲最近要开始给我相看妻家了, 要我?说,我?堂堂平阳侯府的公子, 京城里都没几个人能配上我,要不是处处拔尖又喜欢我?的,我?才不嫁过去受气呢。”
孟清澈的眼神也有些迷离,在听到裴书元的这番话后,认同的点了点头。
裴书元通红的脸上充满了傲气,歪头看着孟清澈道:“你也是,别因为退婚就不敢出门,那个什?么谢邙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早在寿宴那天就说了,一个人若是喜欢你,肯定是会表现出来的。”
若真的看重?孟清澈,在未来岳父的寿宴上,说什?么都会留下来吃壶酒再走的,而且还能?光明正大的借此跟孟清澈说上话。
孟清澈之前以为裴书元是嘲讽自己,殊不知是当局者迷,在他满心欢喜期待着成亲时,人家早就在想着如何退婚,甩掉他呢。
孟清澈心里憋着一口气,咬牙道:“你说得对,她不是什?么好?东西,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她。”
裴书元先挑起了话题,加上他喝了些酒,便趁着这个机会,将积压许久的火给发了出来,站起身来,用力拍了拍桌子道:“你不知道,她跟我?退婚的时候还说可以补偿我?,笑话,我?看起来很需要她的补偿吗?要不是长辈定的婚事,我?压根都不知道京城里有她这号人物!”
裴书元扬声附和道:“就是,一块板砖砸下去,京城里不知道有多少个姓谢的将军呢!”
两个人越说越激动,凑在一起将谢邙狠狠骂了一顿,还吵着要去教训她。jsg
平阳侯前脚刚到家,后脚东宫的车驾便停在了平阳侯府的门口,她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匆忙出来迎接。
“参见太女殿下。”
纪清阁抬手道:“平阳侯免礼。”
平阳侯边将纪清阁迎进府内,边斟酌的问道:“不知太女殿下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莫非是为了江南的盐务而来?平阳侯在心里将可能?的事都猜测了一遍,却?见纪清阁瞥了她一眼,沉声道。@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孤来接太女夫回家。”
苏官自喝完那一口酒后,酒觉得头有些晕,便趴在桌子上歇了一会儿,他听着两个人的声音,抬起沉沉的脑袋,脸颊有些烧红,见两个人都站到了凳子上,问道:“阿澈,你们是不是醉了?”
“我?没?醉。”裴书元和孟清澈异口同声道。
孟清澈先从凳子上跳了下来,裴书元见状也想学他,可是却?没?站稳,直接扑到了地上,孟清澈还叉着腰,指着他哈哈大笑,裴书元不服气,冲上去跟他扭打起来。
“叫你笑话我?!”
“我就笑,我?就笑!”
苏官听到这样的对话,已经可以确定两个人是真的醉了,他拍了拍晕乎乎的脑袋,想站起来拉架,可是浑身软绵绵的,双手撑在桌子上,尝试了好几次都起不来。
苏官心里突然升起一个念头,他想他可能?没?力气回家了。
在纪清阁提起后,平阳侯才知道太女夫居然就在自己的府上,她直接让人把裴书元的贴身小侍给叫了过来,小侍以为是自家公子偷酒的事败露了,见到平阳侯后直接跪到了地上。@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平阳侯皱了皱眉头,“公子呢?”
小侍紧张道:“公子他邀了孟表少爷和苏...太女夫来府上作客。”
还不等平阳侯继续问下去,纪清阁就出声道。
“太女夫呢?”
小侍顺着声音望过去,才发现太女殿下居然亲自过来了,他一时间?都不敢抬头直视。
这样的表现一看便知是有鬼,或者掩藏了什?么事。
纪清阁眸色微凝,又问了一遍:“人呢?”
孟清澈和裴书元闹得累了,也不讲究什?么仪态了,反正他也没?有多少,直接就地而坐,当看到外面的天色时,他突然清醒了不少,赶紧从地上跳了起来,着急道:“我?要回家了,我?阿娘不许我?晚归,要是被她知道了肯定又会说我的。”@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裴书元还抱着酒壶坐在地上,拽着孟清澈的裤角,意?犹未尽道:“我?还没?喝够呢,你陪我?再去书房拿点。”
裴书元话音刚落,门就被从外面打开了,平阳侯把刚才那句话完完整整的听完了,又见裴书元抱着酒壶的样子,脸别提有多黑了。
裴书元一看到平阳侯,几乎瞬间?就清醒了过来,赶紧把酒壶藏到身后,“母亲,您...您不是去京郊了吗,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
平阳侯身上领着武职,今日为着军务骑马去了京郊,临走前说是要第二日才回来。
平阳侯被气得说不出话,珍藏多年的酒被偷喝了,一张老脸也差不多在太女殿下面前丢光了,
忽然有一抹暗黄色的衣角进入视线,裴书元往上抬眼望,呼吸突然停住,讪讪道:“太女殿下怎么也过来了...”
不用想,就知道纪清阁是为谁而来的,裴书元看着纪清阁的神色,忽然有种预感?,自己怂恿苏官喝酒,怕是又要被禁足了,而且可能明年之前都出不来了...
苏官正迷糊得正香,却?感觉一双手落到自己的肩膀,还轻轻拍了拍自己,他哼唧了两声,一点儿都不想动。
纪清阁一凑近便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酒味,她看向?都快把头埋到地上,正瑟瑟发抖的孟清澈,冷声问道:“他这是喝了多少?”
孟清澈被这声吓得心肝都颤了颤,他举起手,比了个数目。
纪清阁拧起眉头,“一壶?”
孟清澈弱弱道:“是一口...”
听着纪清阁的语气,她好?像是生气了,孟清澈也觉得自己要跟裴书元一样惨了,不仅如此?,苏官好像也逃不了...
一口便醉了,苏官的酒量之浅,却在纪清阁的预料之内,何况女儿红又是出了名的烈酒,便连军中最勇猛的将士,都喝不过三?坛。
纪清阁将苏官抱起来,对平阳侯道:“孤先将太女夫带走了,剩下的,便交给平阳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