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晚都跟殿下睡在一起,而且书房的床那?么小,殿下?都宁愿去睡书房,是不是因为他不听话,所以殿下?不喜欢他,不想跟他睡了?

莫管事见他着急得快要哭出来?的样子,连忙安抚道:“太女夫别着?急,殿下?没生您的气。”

纪清阁说这话的时候,神色和语气都很正常,也是一惯的儒雅温和,莫管事起初也还担心,但他隐隐在纪清阁身上嗅到了酒味,想着?她?今日去赴宴,或许是多喝了几杯。

他刚想跟苏官慢慢解释,就见苏官慌忙问道:“殿下呢?”

莫管事怔了一下?,道:“太女殿下应该是在浴房。”

苏官得到纪清阁的下落后,便朝着?浴房的方向跑去,莫管事在后面喊了好几声,可苏官一溜烟就没影了,莫管事一大把年纪了,实在是追不上他,只得?在心里叹气纳闷着?,太女夫还真是年轻,每次受伤都还能跑那么快。

苏官进了浴房,却并没有找到纪清阁的身影,他还险些被jsg地上的水滑倒,幸好及时扶住了衣架,他认出衣架上挂着纪清阁的衣服,可是人却不见了。

他小心翼翼,慢慢的出了浴房,心里是说不出的难受。

他找不到殿下?了,那?么大一个东宫,他都不知道殿下去了哪里。

他在台阶上坐了一会儿,将怀里的玉镯拿出来?,小鹿眼睛变得?红红的,好像下一秒眼泪就要滴到玉镯上。

殿下上次好像也不见过一回,最后他是在书房找到的殿下?。

没错,书房。

也许殿下是去书房处理政务了。

苏官决定去书房找找,要是再找不到的话,那?他就真的没有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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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的书房是重地,周围都有暗卫把守,若有闲杂人等敢闯入,暗卫会第一出手将人解决,但见来?的人是苏官,便都选择了放行,藏身的位置也都不约而同往外移了几十米。

虽然现在时辰并不算太迟,但太阳已经西落,东宫的院落里也相继挂上了照明的灯笼,苏官远远看到书房里面有烛光透出来,小脸上终于出现了笑容,以最快的速度跑了过去。

他想要推门而入,却发现里面上了锁,他一边拍着?门,一边对里面道:“殿下,你开开门嘛,我知道你在里面。”

“我知道我错了,不应该不听你的话,可是我都已经好了,真的,不信你可以看看,我不会说谎的。”

“殿下?,你在听我说话吗?”

苏官一开始还收着力气拍门,但纪清阁一直不理他,他就越来?越用力,甚至如果他力气够大的话,他还想直接把门给拍开。

“殿下?,你今天晚上真的要睡在书房,不跟我睡了吗?”苏官的语气很委屈,早知道他今天就不出门拿镯子了,现在还惹得殿下生自己的气,都把他拒之门外了。

苏官干脆坐在门口,赌气的想,要是殿下继续不理他的话,他今晚就睡在这里好了,反正他现在不习惯一个人睡。

大概过了一刻钟,门从里面打开,苏官事先没有做好准备,因为惯性突然往后仰,背部好像抵到了什么东西,他回过头一看,发现是纪清阁的腿,他站起来?,拍了拍屁股的灰,望着纪清阁道:“殿下。”

他伸手抱住纪清阁的腰,特意抱得?紧紧的,还直接把纪清阁往里面推了推,自己也跟着?进了书房,这是他故意做的,为的便是怕纪清阁叫他回去。

他贴着?纪清阁,凑到她的脖颈处嗅了嗅,既闻到了皂香味,又?闻到了一股很淡的酒味,可是却跟寻常的酒有些不同?,他开口问道:“殿下喝酒了?”

纪清阁淡淡的嗯了一声,苏官顿时撅起了嘴巴,不满她?这样的冷淡。

“殿下?又?用冷水沐浴了。”苏官用脸蛋在她的胸口处蹭了蹭,既然纪清阁也不听他的话,那?两个人就算是相抵挡了吧?他晃了晃脑袋,善解人意道:“但是这次我就不说殿下了,我给殿下?暖暖。”

少年的肤色如雪般白,盈盈纤细的腰肢就在自己手中握着?,只要低头便能吻到他漂亮的脸蛋和柔软的唇,只需要低头...

纪清阁盯着他,滚了滚喉咙。

“官官。”

家里人和亲近的朋友都是这样叫苏官的,但苏官还是第一次听到纪清阁这样叫自己。

他微微瞪大了眼睛,望着?纪清阁,“殿下刚才叫我什么?”

看来殿下是真的喝醉了,苏官在心里道。

“官官。”纪清阁又?叫了一声,这两个字在她的唇齿间重复了一遍,她?心中有一座冷静自持的山,可这会儿却有了崩裂的迹象,她?抱着?少年柔软的身体,难以克制的哑声道:“我的官官。”

苏官小声道:“殿下的力气好大,我都要喘不过气了。”

苏官嘴上这样说,却没有推开纪清阁。

他偷偷拿目光去瞄书房里的那?张床,问道:“殿下今晚真的要在书房睡吗?”

纪清阁道了声是,苏官看起来?有些不开心,闷闷道:“那我陪殿下吧,我占的位置不多的。”

其实他在睡觉的时候会无意识的去占很多位置,纪清阁每次都会把他抱在怀里,免得?他滚到里边睡,那?样子就离她有些远了。

纪清阁的指尖还带着冷意,轻轻抚过苏官雪白的脖颈,“要陪我睡?”

苏官感觉到脖子凉凉的,以为纪清阁是不愿意,眼睛都垂了下?来?,“殿下难道还想要别人来陪吗?”

他这个样子,大有如果纪清阁回答是,他就会闹起来?的架势。

真是个一眼就能看透的小孩,纪清阁舒出一口气,低声道:“不要别人。”

就这样简单的一句话,苏官因为得逞而笑了起来。

他就知道,殿下心里是有自己的。

纪清阁低头,几乎就要吻上他的鼻尖,“伤好了?”

“好了。”苏官企图为自己正名,“其实我没那?么娇气的,只是有点红,都没有破皮,刚才?我还是跑过来的呢。”

“不娇气?”纪清阁取笑他,“那?是谁坐在床上哭鼻子?”

“那?不是还没哭出来嘛。”苏官把脸藏到纪清阁的怀里,不讲理的耍赖道:“反正不是我。”@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