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官刚才上来时十分轻松,这会?儿怎么下来却成了难题,他握住孟清澈的手,瞧着离地面那么高的距离,心里不禁有些害怕忐忑,担心会?一不?小心摔下去,而孟清澈也没?那么大?的力气能直接把他抱下来,只好给裴书元投向一个求助的眼神。

这下子?裴书元不?好干站着了,虽然还是嘀咕了几句,但还是帮助孟清澈将苏官一起从马背上接了下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苏官落地后,微酸的双腿一时间还没有缓过来,也使?不?上力气,眼看着就要朝旁边倒,裴书元及时扶了他一把,忍不住小声道:“太女殿下是没?给你饭吃吗,怎么你的腰比我还细。”

裴书元的眼神落到?苏官的腰上,将自己羡慕的神色偷偷收了起来。

“没?有啊。”苏官站稳后,认真的回答道:“我在东宫每天都能吃得很饱,还有你上次请我吃的糕点,我一个都没?有浪费,等再过上几天,应该就能全部吃完啦,等我阿爹给我做了樱桃酥,到时候也分给你吃一些。”

其实裴书元那天只是随手买下那些糕点的,没?想到?苏官却还记得这件事,还要跟自己分享吃的,他有些不自在道:“哦。”

他以前没?少?请所谓的朋友吃东西,可都没?有一个人会?像苏官这样,在有什么东西时,会?想起他这个人,别说是糕点了,就连一盏茶都没有人会主动递给他。

裴书元承认,自己现在是看苏官顺眼一些了。

孟清澈一听,却不?乐意?了,他挤到裴书元跟苏官中间,嚷嚷道:“喂,裴书元,官官是我的,你可别跟我抢,宋伯父做的樱桃酥,我要分得比你多!”

裴书元嫌弃道:“吃吃吃,看你都吃成什么样子?了。”

孟清澈的个头比苏官高,看起来也比苏官要胖一些,但绝对是在正常的范围内,他叉着腰,瞪了裴书元一眼,指着眼前开阔的马场道:“那要不?要比一比,看看是我这个吃得多?的人赢,还是你这个节食的人输。”

裴书元毫不犹豫的应战,傲气道:“比就比,谁怕谁。”

孟清澈转头对苏官道:“官官,你去那边坐一会?儿,就看着我是怎么赢裴书元的,要不?了太长时间的。”

苏官点了点头,从马上下来后,他的腿就一直都有些发软,这会?儿刚好可以休息休息,还顺便?可以看看孟清澈是怎么骑马的,说不?定等有了个合适的马鞍后,他也可以学成那样子?。

孟清澈自问在骑术方?面,他在京城中的世家公子中称第二,就没?有人敢称第三,裴书元也就勉勉强强的排个第三,不?过两个人较起劲来,他还是拿出了不少的真本事。

一场对比下来,马蹄乘风,身?姿飒爽,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将门出来的锦衣公子,结果不?出意?料是孟清澈赢了,他朝着裴书元挤眉弄眼,十分扬眉吐气,把裴书元气得直跺脚。

不?远处,京郊大营的巡逻队路过马场,谢邙作为?领队,骑马走在最前头,她身?着银装铠甲,眉眼淡漠,因为?之前失血过多?,面色还有些苍白,但身?上的散发出的冷冽威压依旧让人不不敢直视。

她看见了红衣少年骑马的一幕,以及他得胜时脸上欢快的笑意?。

她到?现在才知,原来他是会骑马的,而且还骑得不?错。

亲信见她一直看着马场的方向,出声道:“少?将军,今日是平阳侯府在那边举办马会?,听说邀请了不?少?京城中的世家贵君和公子们。jsg”

亲信还有一点没敢说,就是谢邙的未婚夫,现在应该是前未婚夫,应该也来了。

谢邙解除了跟孟家婚约的这件事,也已经在军营传遍了,曾经起哄说想喝她喜酒的属下们,如今也都对此事只字不?提。

谢邙收回视线,一张脸仍旧是没?有什么表情,拿着缰绳的手却收紧了几分。

马会?结束后,苏官正准备跟孟清澈一起走,袖子?被裴书元拉住了,他回过头,裴书元依旧是一脸的傲娇,说话的语气却突然多了几分扭捏,“那个,你说话一定要算数,要分一些樱桃酥给我,还有听说你阿爹做的果馅饼也很好吃。”

这个听说,自然是从孟清澈嘴里听过来的。

孟清澈简直是想揍一顿裴书元的心都有了,他怎么没?发现,裴书元的脸皮居然变得这般厚了,刚才还说他吃得多?呢。

苏官了然道:“那我叫我阿爹也做点果馅饼,请你来东宫吃。”

裴书元听到?这话,十分不可思议道:“你真的要请我去东宫吗?”

他曾经参加过太女殿下的选夫宴,而且不少人都知道他因为?没?选上的事闹出了不?小的动静,虽然现在想起来很丢脸,可却都是他脑子犯浑做出来的。

若他是苏官,肯定会?将自己视为?眼中钉,切断自己一切接近太女殿下的机会?,哪里会?像现在这样,主动邀请自己去东宫。

苏官软声嗯了一下,小鹿眼里闪过疑惑,以为裴书元是不愿意去。

裴书元看着苏官道:“你...我还是不?去东宫好了,还是我邀请你来我家吧,我家也不?比东宫差。”

裴书元看向?孟清澈,轻轻哼了一声道:“我知道你怕我欺负他,你也跟着一起来吧,看在苏官的份上,我这次好好的招待你,就拿陛下赏赐给我母亲的大红袍吧。”

孟清澈没?预料到裴书元居然会请苏官去平阳侯府,而且听这话,他还是托了官官的福?

苏官还没去过平阳侯府,既然裴书元邀请了,而且他还请自己吃了糕点,朋友之间是要礼尚往来的,他答应道:“好啊,不过我要跟殿下说一声。”

去平阳侯府作客的事就这样敲定下来了,经过退婚一事后,孟清澈跟裴书元的关系莫名其妙变好了许多?,孟清澈也发现裴书元好像没有想象中那么讨厌。

回到?东宫后,苏官回房间将亵裤脱了下来,发现今天被马鞍磨损的地方?,果真有些泛红。

他的肌肤本就特别容易留下痕迹,特别是那处又是养出了一种未曾见过光的白,一旦有个什么自然一眼便能瞧出来。

他在马场时还没觉得什么,这会?儿却是觉得又热又红,蒸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纪清阁一回来,便习惯性的向莫管事问起苏官的情况,莫管事道:“太女殿下,太女夫已经回来了,只是老奴看着太女夫走路姿势不?太对劲,好像受伤了,但是老奴问起,太女夫却不?愿意?说。”

“受伤了?”纪清阁拧起了眉头,马会?上有个什么磕碰虽说正常,只是他那一身?娇气,都影响走路了,说不定这会儿正掉眼泪呢,她加快了步伐,转趟亲自去取了些伤药。

一见到?苏官,他果真坐在床上,出门时穿的衣服已经换了下来,下身?盖着一层被子?,清澈的眸子染上了一层水雾,神情可怜巴巴的。

不出纪清阁的所料,他正准备哭。

都受伤了还不知道说,也不?问莫管事拿伤药,纪清阁本想说他几句,这会?儿见到?他这般委屈的模样,心也跟着软了几分,上前关心的问道:“哪儿受伤了?”

苏官一看是她,本来想扑到她的怀里,可是他刚一动,像是意?识到?什么,便?又坐了回去,只委委屈屈的喊了一声殿下。

“是腿受伤了。”苏官捏着被角,呜咽道。

“我带了伤药来。”腿都受伤了,还捂那么严实,纪清阁伸手欲掀他的被子?,道:“先让我看看伤口。”

苏官抓住了她的手,似乎是害怕一只手抓不住,还用?两只手一起,抬起漂亮白皙的脸蛋,楚楚可怜道:“殿下确定要看吗?”

若非一只手被他握着,另外?一只手拿着伤药,纪清阁非要敲一敲他的脑袋,再把他抱到?怀里,问问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不?看怎么上药?”纪清阁又想起他上次的事,“上次小腿的伤,痊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