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元团百思不得其解时,元宝指了指自家弟弟的嘴巴,“团团, 你好像忘了擦嘴。”
元团摸了摸嘴巴, 果然发现小肉手上有一点糕点屑。
在离开椒房殿之前, 皇祖父温柔的用帕子帮他擦过一遍脸,还帮他重新梳了头, 但他的糯米糕就只咬了一口, 皇祖父便让他带在路上吃,没想到一下马车就被母君给逮了个正着!
一想到要有三天不能碰甜食, 元团就忍不住垂头丧气起来, 这对于才只有三岁的他来说, 简直是最重的惩罚, 他仰起头,将希望寄托在他的元宝哥哥身上, 小奶音软软的, “哥哥, 有没有什么办法, 能跟母君求求情呀。”
元宝年长了一岁,比只知道吃的弟弟也多懂了一些事,他们的母君可是太女,说出去的话从来就没有收回去的,但普天之下,还是有一个人在母君这里可以例外的。
元宝牵起弟弟的手,“我们去找父父吧,父父肯定会帮我们的!”
元团的眼睛顿时就亮了起来,已经迫不及待的迈着小短腿,跟哥哥一起去找父父了。
寝屋内,苏官正被纪清阁压着榻上亲吻,他小幅度的挣扎着,脚腕上的铃铛也跟着一晃一晃的,发出清脆的声响,倒有几分糜糜之音的意味。
苏官被亲得眼尾湿漉漉的,明明刚刚才吃了不少糕点,但此刻口唇里留存的甜香却都被卷走了。
当纪清阁终于将人松开时,看到怀中的人胸口起伏着,面颊也绯红得厉害,那张被亲得有些微肿的唇开合,委屈控诉道:“殿下坏。”
他只不过多吃了几块糕点,以往殿下都会纵着他的,现在不仅跟他抢着吃,还要这样欺负他,明明他都愿意把盘子里的让给她吃了。
见他鼓着腮帮子,像个胖胖的河豚,纪清阁心里爱极了,将人抱在怀里,亲了亲他的脸,轻声道:“小孩子吃太多甜食容易蛀牙。”
苏官闷闷的哼了一声,他已经是四个孩子的父父了,才不是什么小孩子了。
但在纪清阁眼里,苏官仍然跟个孩子没什么区别,需要人管着,宠着。
元宝和元团兄弟俩手牵着手来了,却见院子里没有伺候的宫人,寝屋的门也关上了。
元宝朝屋子里面喊了好几声父父,都没有人回应,屋子里像是没有人。
元团望向元宝,“哥哥,父父好像出门了。”
元宝道:“那我们等父父回来,再来找他吧。”
兄弟俩朝着院子外面走去,却不知屋内其实是有人的。
苏官听到元团在叫自己,本是想要应声的,可纪清阁却突然堵住了他的唇,他被亲得四肢发软,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等听到两个小家伙走远了,纪清阁才放开他。
苏官的唇都是被润泽过的痕迹,他靠在纪清阁的怀里,小口的喘着气,疑惑道:“元宝元团刚才来找我,殿下为什么不让我出声呀。”
纪清阁道:“两个小家伙是来找你告状的。”
“之前给元宝和元团定了规矩,一天不能吃太多甜食,早上才从你这里吃了,两个小家伙去了父后那里,又吃了不少,被我给发现,罚了他们一顿。”
听到孩子被罚了,苏官立马问道:“殿下罚他们什么了?”
苏官小时候也没少干过这种贪嘴偷吃的事,每次苏善芳被发现后,轻则说他两句,重则便会打他手心,虽然力道不重,但架不住他娇气,哭得倒像是被狠狠打了板子一样委屈。
见苏官有些紧张,纪清阁道:“放心。只是罚他们三日不能吃甜食。”
听到这个惩罚,苏官觉得还不如打手心呢。
特别是元团,从小就馋嘴,简直跟他幼时一样,但想起元团前两日说牙有些疼,苏官觉得纪清阁说得的确有几分道理,认真点了点头,“的确不能吃太多。”
说罢,在纪清阁的注视下,他将手伸向盘子,拿了一块糕点,全部塞进了嘴巴里,许是怕纪清阁还跟他抢,或者是突然又来亲他,他两只手还抱着纪清阁的腰,等到吃完才松手,眼底清澈又纯真,像是他刚才什么都没做,只是纪清阁看错了。
纪清阁有些哭笑不得,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吃了那么多糕点,苏官的胃有些撑,他摸了摸肚子,发现自己居然不知不觉长了不少肉,不禁惊讶道:“殿下,我好像胖了。”
要知道,他平时可是怎么吃都不会胖的!就连两次怀孕的时候,都才会稍微胖那么一点!
可是他现在都有小肚子了,难道是他最近真的吃太多了吗?
纪清阁端详了苏官的脸,是感觉他比之前圆润了不少,但却丝毫没有影响他的美貌,反而在多了几分肉感后,捏起来的手感更好了。
元宝和元团以为父父不在东宫,便先跑去找雪团玩了一会儿。
从他们两个有记忆开始,雪团就在家里了,家里一共四个孩子,元团排最小,不知怎得,便将雪团视作了五弟,每次元宝都忍不住提醒傻弟弟,雪团是一只猫。
元团摸了摸雪团柔顺雪亮的毛,笃定道:“雪团真的是父父的孩子。”
元团低头问躺在地上,露出肚皮给他挠的雪团,“雪团,你说是不是呀。”
雪团被撸舒服了,惬意的发出一声喵叫。
“我就说嘛,我叫元团,它叫雪团,我们都叫团团,肯定也都是从父父的肚子里生出来的。”
元宝乍一听元团的逻辑,好像的确很对,再一看,雪团跟他们长得一样白,也许真的是父父给他生的另外一个弟弟呢。
东宫里向来都是一家六口坐在一起吃饭的,到了用晚膳的时间,四个孩子齐齐整整的坐在一起。
元宵是长姐,小小年纪就有了纪清阁的气势,底下的妹妹弟弟都很听她这个姐姐的话,她三岁便开始启蒙,如今不过四岁,便已经学会作诗,还有着过目不忘的本领。
皇长孙对于皇室的意义非同凡响,景帝很喜欢这个聪慧的孙女,特意点了几名重臣来教导她学习治国之论,假以时日,这又将是一位优秀的储君。
跟元宵这个长姐相比,元圆则是个坐不住的性子,甚至还调皮到拔景帝的白头发,纪清阁便将她送去了谢家习武,每日起早贪黑的扎马步,她倒是乐在其中,看起来像是个当将军的苗子。
等到吃完饭,元宝和元团没有回自己的院子,而是跟在了苏官的身后,说是想父父了,纪清阁一看便知他们打的是什么主意,看来还是没歇告状的心。
不过连他们的父父都是归她管,这个状怕是不会告成功。
趁着纪清阁去沐浴,元宝和元团扑进了苏官的怀里,一鼓作气将白天的事情说了出来,两个小家伙的声音都还带着奶音。
“父父,母君罚我的时候好凶呀。”
“母君还说往后一天只能吃一块了,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