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清阁见苏官可怜兮兮的模样, 还有?吃饱后就充满活力的女儿, 大概也猜出来是小家伙惹出来的祸, 安抚的摸了摸苏官的脑袋, 轻声?问道:“是元宵把你咬疼了吗?”

苏官一开始没理?她, 但纪清阁把闹脾气的小朋友搂进了怀里,像哄小孩一样晃了晃, 还用一种听起来很严肃的语气,对元宵道:“还没满月的小家伙, 就这样欺负你父父了, 长大之后还得了, 看?来现在得好好教训你一顿才行。”

纪清阁说完,还作势对着元宵的jsg小屁股道:“这次就先打十下屁股。”

纪清阁还没碰到?元宵, 苏官就先把小崽子给护住了,心疼道:“殿下干嘛要打她呀, 她年纪小, 还不懂事呢...”

其实道理?很简单,元宵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元宵只想吃饱而已,但苏官就是比一般人要娇气,平常稍微磕碰一下,都会疼得皱眉头,掉眼泪,更别提给孩子喂奶了。

纪清阁笑道:“那不生气了?”

苏官把脑袋转了过来,嘴巴撅得高高的,把散开的衣领拉了拉,“哼,我才不会幼稚到生一个小孩子的气。”

纪清阁握住苏官的手心,眉梢带笑道:“所以啊,你才是家里最乖,最大度的。”

这话把苏官说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软软白白的脸蛋变得红扑扑的,这边纪清阁又郑重其事的教育起女儿,“既然你父父为你说话了,那下不为例,知?道了吗?”

元宵听不懂自己母君的话,但她能感觉到刚才父父好像是有?些不开心,咿咿呀呀的,像是答应了纪清阁的话,还拿小手去抓苏官的衣服,好似在?说自己知?道错了,让父父别生气。

生完孩子后,苏官都已经迈入十七岁了,哪里会跟个还没满月的孩子生气,而且还是自己的女儿。

元宝半个时辰前才吃完奶,这会儿又睡着了,总不能?把他叫起来再吃一顿,纪清阁便让乳父把两个孩子一起都抱了下去,见不用继续喂奶了,苏官也松了一口气。

一个元宵其实都把他给整怕了,小孩子一点儿都不知?轻重,但却是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不舍得说,也不舍得打?。

要是纪清阁真的要打?孩子,苏官说不准哭得比自己被打还要厉害。

其实按照莫管事说的,两个孩子吃完奶就好了,但只有?元宵吃了奶,苏官现在?另一边还是有?些不舒服,忍不住将手放到胸口,小眉头拧得紧紧的。

今晚一直都这样子的话,他恐怕都睡不了一个好觉。

就在?他苦苦找不到解决办法时,一双温热的手从后面环住了他,轻轻把他揽进怀里,女子灼热的唇贴到?他的耳尖,苏官的身体完全不受控制,腰肢一下子就软了下来。

他听见纪清阁低沉磁性的声?音。

“放轻松,我帮你...出来就不难受了。”

羞人的红以最快的速度从耳尖开始蔓延到脖子,苏官没听清楚那个字具体是什么,但接下来,他犹如羊入虎口,欲哭无泪。

等到?最后,他无力的软瘫在床榻上。

迷迷糊糊中?还不忘扯过被子,把自己的上半身盖得严严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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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清阁吻了吻苏官的额头,现在?的他,就连发丝都透着一股奶香气。

虽然法子有?些羞耻,但苏官总算是不难受了,从这天后,他说什么都不要喝鲫鱼汤了,莫管事便重新给他备了猪蹄汤和?乌鸡党参汤,这两样也都是些极其补身子的好物。

孟清澈和裴书元相约来东宫探望苏官,便看?见苏官的面前摆着两碗汤,眼看?着都要凉了,他却不大情愿喝的样子。

裴书元抱着元宵,孟清澈抱着元宝,两个人都是第一次抱那么小的孩子,特别是孟清澈,都不知?道手脚该往哪儿放,手该怎么用力了,裴书元倒是好一些,毕竟他有个小侄女。

孟清澈这段时间总是领着裴叙画玩,对小孩子也比从前多了一些耐心,特别这还是苏官的孩子,两个都十分冰雪可爱,很难不招人喜欢。

不过对于这两个孩子以后该怎么称呼他,孟清澈自己的脑筋还有?些转不过来。

按照辈分来说,太女殿下是自己的表姑母,但官官是自己的好朋友,他以前还跟苏官说过,等两个人以后成婚生女,要做彼此孩子的干爹呢。

可这样一来,辈分就乱了。

这样复杂的事情,孟清澈决定先不用他简单的脑子去想。

他见苏官盯着面前的汤,光看?不喝,便疑惑的问道:“官官,你为什么不喝汤呀?”

苏官用勺子搅了搅,垂着小鹿眼,叹了一口气,“没有?盐,不好喝。”@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乌鸡党参汤,做起来就是不放盐的,苏官还特意问过,糖也是不给放的。

孟清澈又道:“不是还有一碗猪蹄汤呢?看?起来还蛮好喝的,听说太女殿下最近招了好几个厨子,官官,你现在?可是京城里最有口福的人。”

另外一碗猪蹄汤,跟鲫鱼汤的效果一模一样。

他要是喝了,有?口福的人明明是纪清阁才对。

苏官不想喝汤,他怀孕的时?候没胖太多,反倒这几日喝汤喝得圆润了不少。

他拿出了好几盒糕点,有?宋氏昨日又给他送过来的樱桃酥,有?东宫里的江南大厨做的荷花酥,还有?纪清阁下早朝后,顺路在路上给他买的甜糕。

反正现在?纪清阁不在?东宫,他放肆的多吃几块也没有人会发现。

他不仅自己吃,还分享给了孟清澈和?裴书元吃,元宵和?元宝还都太小了,不然他也会给她们两个吃几口。

裴书元在控制体重的时?候,别说是吃没有?盐的东西?了,一顿饭就只吃几片菜叶子,都是家常便饭,好几次他差点都快被饿晕过去了,但没办法,谁叫他是易胖体质呢。

但到?了苏官这里,他看?着那么多的好吃的,虽然拼命告诫自己不能?贪吃,但肚子里的馋虫都快被勾出来了。

裴书元最终还是没忍住诱惑,拿了几块樱桃酥,准备带回家,一天吃一块,这样就不会胖太多了。

平阳侯近来事务繁忙,家里没有?人管裴书元了,他便跟孟清澈一起待到了将近天黑,才离开东宫。

在?分别之前,他特意对孟清澈道:“对了,你记得多来我家几趟,画画见不到?你,以为你是故意不理?她,都难过得要哭了,我父亲为此还来问我,她是不是被外面的小孩欺负了。”

一提到?画画,孟清澈就有?些头大,小姑娘还没他高呢,总是说些要娶他的话,着实让人头疼。

但他不是故意都躲画画的,他母亲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突然不准他随便外出,只说是为他好,这次若不是他说要来东宫,定然也是不能迈出家门一步的。

但总不能让小姑娘多想,孟清澈想了一下,把自己出门前,随手折的纸飞机给了裴书元,“你把这个给画画吧,就说我没有?不理?她,就是家里有些事要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