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个感受呢?”殷如旭忽然伸手,一把把祝年拉进了自己怀里,抱着她骑坐在自己身上,仰头就要吻上去。
但祝年反应飞快,生生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在手心里瓮声瓮气地怒斥:“你又来!每次都强吻,耍横有意思吗!”
殷如旭一口亲在了祝年的手背上,倒是不恼,微微退开了些,但也没什么别的动作,只是抵住祝年的额头,深深地看着她,又轻又慢地说话。
他说:“真的是强吻吗?祝年,真的是我强迫你吗?难道那两次你都真的躲不开?难道我从决斗场下来时,是我强迫你想要和我说话?难道今晚是我强迫你把自己送到我这里来?”
他每问一个问题,祝年就心虚地眨一下眼。祝年感觉他的眼神太烫了,烫得她手心都发颤。
殷如旭又往前凑了凑,抵住祝年的鼻子,逼得祝年垂下眼睛,睫毛颤个不停。他贴在祝年的手背上,和祝年隔着手掌呼吸相闻,像是引诱夏娃吃下苹果的毒蛇一样,哄骗着呢喃:“我说过的,接吻这种事,孤掌难鸣的。如果你认为我是在强迫你,那也是你和我狼狈为奸,沆瀣一气!”
他绕过祝年的脸颊,对她的耳朵吹气,温热的气息像蛇一样从耳道游进祝年的心里:“承认吧祝年,是你一直在纵容我,你喜欢我吻你。”
“你也在期待吧?期待下一个吻,对吗?”殷如旭贴得越来越近,那唇若即若离地点在祝年的耳垂上,似吻非吻,“那我现在告诉你,我马上就要再吻你了,你现在走还来得及。”
说着话,他忽然撤离了祝年的耳畔,摊开紧紧箍在祝年腰上的手臂,完全解除了对祝年的桎梏,只要祝年想,她立刻就可以起身逃跑。
可是殷如旭挑起眉,从下方直勾勾地盯着她,勾起一侧唇角,无比自信地轻声问:“但是你真的不想试试吗?”
然后他仰着头一点一点地靠近祝年,用眼神一寸一寸地迫近,像盯着猎物般胜券在握,微微抬手稍一用力就拿开了祝年挡在面前的手掌,直到贴上祝年的双唇,轻而易举地撬开唇齿,慢条斯理地登堂入室。
祝年闭上眼睛,揽住了他的脖子。
她没有逃走。
因为这个该死的坏人,说的对。
以后每章一个吻不过分吧??????
某人:那不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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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假做
察觉到祝年的默认,殷如旭一边吻她一边闷声笑了,终于又把手揽回她的腰间。
可祝年忽然又推开了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后仰靠在椅背上的殷如旭,伤口撞上椅子的疼痛让他低头倒吸了一口凉气,但祝年却伸手抬起了他的下巴,俯下身去抵住他的鼻尖。
“殷副队,还记得那个问题吧?关于我们的身份,需要我提醒你么?”祝年轻轻问他,那是睚眦必报地翻旧账,“别的狱警和囚犯也会这样吗?”
她看起来坏极了,狡猾、得意,又带着挑衅,可这偏偏就是殷如旭喜欢的样子。
他点头,装作才发现这样做不对一样,张嘴就开始颠倒黑白:“是哦,你怎么能勾引长官呢,搞不好要罪加一等的。”
不等祝年抗议,他突然抬起腿颠了祝年一下,推着祝年猛然趴在了他怀里。他贴上祝年的唇,在湿漉漉的吮舔中出馊主意:“看来你只能给我点封口费了,不然会很危险呀。”
殷如旭这次吻得极其磨人,含着祝年翻来覆去地吮,却又总是点到为止地滑过祝年的舌尖,只在唇边嘴角反复辗转,和前几次的凶狠急切截然不同。
这男人分明就是想迫使她主动!祝年心知肚明,气得不行,揽着他脖子的手向上揪住了他的头发,在他吃痛张嘴的瞬间咬了他的舌头。
殷如旭边亲边笑,恶人先告状:“亲就亲嘛,怎么还咬人呢?”
祝年再不惯着他了,推开他的胸膛,抬起手背一抹嘴就要走:“爱亲不亲,不亲拉倒。”
“亲亲亲!”殷如旭把住祝年的腰,一手托起她的屁股,抱着她一转身就压在了床上。
祝年皱着眉撑住他的肩膀,不敢置信地问:“你疯啦,背上还有伤呢!”
“背上的伤不疼,”殷如旭抓着祝年的手,从肩头滑到胸口,哑着嗓子说,“以为你不要我的时候,这里疼。”
明知道这又是他的苦肉计,但那颗心跳得厉害,透过纱布一下一下地撞着祝年的手心。
他又实在英俊得过分,脸上泛起薄汗,神色飞扬,微微喘息,眼里全是志在必得,让祝年想起他赢下角斗时那意气风发到不可一世的神情。
真想看看这样一张脸,泡在情欲的热潮里,会涩成什么样子。
祝年当时就是这样想的。
现在这人近在咫尺,因为害怕被自己扔下而百般作态,变着法地矫揉做作,恨不得使出浑身解数勾引自己,不睡实在亏了。
于是在殷如旭热切的目光中,祝年伸出舌尖舔了舔嘴角,伸手揽住他脖子咬了他的喉结,殷如旭立刻还她一记深吻,空气开始灼烧,直到彼此都感受到某处无法忽视的变化。祝年从他滚烫的怀抱中挣出手掌,顺着他的腹肌,向下滑……
“殷副队,”祝年微微用力,“你硌着我了……”
殷如旭那本就细如蛛丝般的理智的弦,被这句话,“崩”地一声弹断了。
喉结剧烈一抖,殷如旭感受到被压抑的欲望成倍地卷土重来,浑身的血流火一般地朝那处烧去,他恶狠狠地瞪着祝年,紧皱着眉头咬牙切齿地颤声说:“你放手!”
祝年这下是真的惊讶了,这还能忍?
“你……”祝年万分不敢相信地问,“不行吗?难道豹哥说的是真的?”
殷如旭差点没被一口气呛死,他气急败坏地狠狠咬了祝年一口,咬得祝年直躲,撑着床单扭着腰想往上蹭着逃跑。
殷如旭掐住祝年,拽着她又拖了回来,抵住她的额头,努力压住身体的躁动,喘息着说:“我这里没有东西。”
祝年被亲得晕头转向,眨巴着眼睛想了一会儿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居然没有吗,你不是应该有八个前女友,家里到处都是……”祝年话还没说完,又把殷如旭气得压下来狠狠亲她。
怎么就默认他有八个前女友了?这天大的黑锅说背就让他背上了!再说了,要是真有,她怎么就能这么宽容大度,还挺善解人意的,怎么,难道他是什么人尽可夫的便宜货吗?还是什么谁都可以用的小玩具?为什么就能一点都不生气!对他这么大方是不是根本就是打算玩玩他就算了?她不会睡了自己就拍拍屁股又不要他了吧?!
殷如旭越想越气,嘴上就不收着劲,由着身体的本能狠狠欺负祝年。这下给她亲老实了,被放开时,殷如旭看到她眼神都散了,舌尖都忘了收回去,小小一个,粉色的,在唇间颤颤巍巍地直抖。
殷如旭越看越喜欢,又低头嘬了一口,叹着气为自己辩解:“没有前女友,一个也没有!我家里从来没有那东西,我怕对你身体不好,今天不行。你乖一点,听话好不好?”
祝年慢慢回过神来,努力吞了吞口水,咂咂嘴,默默地摸摸殷如旭的肩膀,又摸摸胸肌,睁着大眼睛,一个劲儿地瞅着他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