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老婆，江二狗把我私藏的红领巾吃掉了！”江晚照哭哭啼啼，一把抱住了老婆，“那可是我小时候在你座位下捡来的，呜呜呜！”
“什么？小时候？”许沈鱼茫然地看着江晚照，“我们小时候难道见过吗？”
江晚照止住哭泣，瑟瑟发抖地低头，埋在老婆的校服里，“老婆，那个，我妈跟你说我啥时候喜欢你的呀？”
许沈鱼抿住了嘴。上一次见面，李太太把自己儿子的变态行为全告诉他了，但江晚照这副样子，显然有隐瞒。
“阿姨说是初中。我在月光湾补课的时候，你就开始跟踪我了。”少年淡淡说道，凑近了些。
“哈，”江晚照不自然地偏了偏头，“怎么能说是跟踪呢？只是怕你遇到变态，我保护你看你上下辅导班而已嘛。”
“所以呢，红领巾是什么事情？”许沈鱼摆正他的脸。
凉润如玉石的手，让江晚照呼吸粗重，他羞涩地眨了眨眼，“就是，我小时候也在四小，然后呢，那时候就觉得你很可爱，正好呢，你桌子下有一条不要了的红领巾，然后呢，我看秉持着爱国爱鱼鱼，捡回家收藏起来了。”
“……”许沈鱼沉默地看向他。原来……李阿姨的描述还有所保留。
“那不是我不要了的。”许沈鱼轻轻说道，“我回到家发现我的红领巾丢了，害怕被学生会抓到，又回到教室去找了。”
“对阿对阿，”江晚照嘿嘿一笑，“我感觉那个红领巾像是一不小心掉地上的诶，但是我捡到了，我又不想还给你嘛，于是我把一条新的塞你桌兜里了。”
“……”许沈鱼茫然地转过了头，江晚照还哼哼唧唧蹭着他的脖颈。过了一会，许沈鱼在记忆宫殿里想起来了另一件怪事，并直觉与江晚照有关，“那，我的那个保温杯，你还记得吗？”
“阿？”
“小时候有一个全国版图知识大赛，四中发了我一个保温杯奖品。我只用了一周左右，第二个星期，发现它被换了一个新的。是你拿走了吗？”许沈鱼回忆起那个杯子，淡淡道，“保温杯是新的，可是依旧刻了我的名字。”
“阿？”
许沈鱼感觉自己的腰肢又被搂紧了。
“不会吧，我专门让那个厂子用一模一样的模子刻的啊，就是给你换了个好一点的内胆而已，哈哈……”江晚照尴尬地笑了笑，埋到了老婆的贫乳里。
“江晚照，你有没有瞒过我什么？”许沈鱼看着他，声线变得有些冷硬，“你还对我做过什么？”
秋，秋后问斩？
江晚照缓慢地咽了咽口水，抱着老婆瑟瑟问道，“老婆，你不要生气，我当时还小，不懂事嘛，喜欢你就没有考虑过后果。现在就不是了，现在我把所有的后果都考虑得很清楚。”
比如说眠奸，还有吧老婆肏断片了后……江晚照移了移视线。
“你还对我做过什么？我想知道，告诉我，可以吗？”许沈鱼贴得更紧了一些，看向江晚照躲避的眼睛。
江晚照的龟头开始了思考。
“就是，呃，好吧，其实我小时候在国外上学，我的妈妈突然说想资助一些学生，做为以后我的公司亲信，然后我就看到了你。”江晚照咽了咽口水，“然后我就撒泼打滚回到国内，开始偷，不是，捡你掉在桌子下不要的东西。一些橡皮，尺子，笔，写完了的卷子，不用了的上半年的书。”
“鱼鱼小时候的字真好看，”江晚照咽了咽口水，“我每次都会把鱼鱼的作文复印下来，贴到家里。”
“但是，那个时候我中文不好，一直都学你日记本呃，就是作文里的话语。”
许沈鱼慢慢缩紧了手。
“然后高一嘛，我就买进来这里，跟你一个火箭班，嘿嘿。”
看到了老婆的脸色，江晚照止住了话题，轻轻道，“那个时候我不懂保护鱼鱼的隐私，现在我超级乖的，都没有偷拍过鱼鱼，也没有和老蔡要过鱼鱼的周记本。别生气嘛……”
“我没有生气。”许沈鱼微微笑了一下，轻轻摸索着男朋友的脸颊，“还有吗？”
原来老婆不生气啊……
江晚照开心地抱着鱼鱼，鸡鸡硬了起来，戳在老婆的屁股上。
“嘿嘿，小时候不会尊重人嘛，偷偷举办了好多次奖助学金会，拍鱼鱼的照片，嘿嘿，鱼鱼好可爱哦，瘦瘦小小的，在会上也不吃东西，又馋又可爱。阿，明明当时我让他们好好做一顿好吃的奖励鱼鱼的。”江晚照嘿嘿笑了笑，想起来照片里矮矮的小萝卜丁。
“唔，然后，然后人家初中后就特别喜欢鱼鱼了嘛，然后人家就……”江晚照噎住了，没敢继续往下说。
“然后，我的大赛奖品全部都经过了你的指示。里面全部装有GPS定位器。”许沈鱼慢慢地抬眼，看向江晚照。他慢慢凑近，近到江晚照能看清瞳孔中自己憨憨的倒影。
“你塞了定位器……塞录音器了吗，告诉我实话。”
“塞，塞了。”
“摄像头呢？”
“……”
“说实话。”
“塞了。对不起鱼鱼，我当时，我当时还不会尊重你，现在没有了！真的！”江晚照抱紧许沈鱼，贴着人不撒手，“那个录音器和摄像头，是为了防诈骗，防绑架之类的，我，我当时在奖品上也写了！我现在只有你的证件照，和大赛获奖的各种纪念照……还有公众时候录的音，其他的什么照片和录像都没有，你别，你别生气。”
“我没生气。”许沈鱼轻轻笑了一下，当时广联银行矮矮的玩偶人站在他的身旁一起合影，跟他说：
［遇到危险，可以按下它的鼻子，我就会来救你。］
那个人，那个处理过的声音。
一定是面前的变态吧？
那他在面对许立呈的强奸时，那一通叫走那个人渣的电话，与从未联系过却突然要收留他的见财眼开的二叔，是江晚照的手笔吗？
许沈鱼静静地看着他，突然发现好像从小到大都生活在江晚照编织的茧房里。这种变态的占有欲……
居然让他很安心。
“我现在超级乖的鱼鱼，我，贼拉听话，嘿嘿。”江晚照又贴贴过来，蹭着老婆的脸肉，像是一只大型犬。
“你……”为什么不和我做朋友，反而要做这些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