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哲还是踩着湿软的土地往里走,刘义成跟着他,拉了他的手说:“脚下滑,别去了。”
卓哲说:“可是我想看看,湖底到底有没有那面镜子。”
刘义成没有松手,卓哲便不再坚持,回头望了望,跟他上了岸。
就在此时,一大一小一对鹿从树枝间探出头来,见此处有人,又钻了回去。
他们回到岸上,远远地坐到一块大石头上,不多会儿,大鹿带着小鹿又探出头来,走到湖边去喝水。
过会儿又来了只猴子,猴子过后是狐狸,眨着圆圆的小眼睛,四处张望一番,而后伏下来喝水。
等鹿和猴子和狐狸都走了,又叽叽喳喳地飞来一群小鸟,大半落到树枝上,叽叽喳喳叫着,几只跳下来,找了几个浅水洼,一边四处张望,一边叽喳叫着,啄水喝,喝了几口之后跳到浅水坑里,往里一卧,扑扇着翅膀洗澡。
洗过几个来回,小鸟就飞到树梢上,拿尖嘴一根根梳理自己的羽毛。
卓哲轻声问:“刘义成,我是不是在做梦啊?”
刘义成侧过头来望着他,卓哲也转过头来仰望着他,说:“可要是在梦里,你就不会受伤了。”
等这群小鸟走了,就再没别人来了。他们起身,继续走。
顾及到刘义成的身体,他们没走得太深便往回折。
回家之后刘义成做饭,卓哲收拾院子。
吃过晚饭,卓哲拿出棋盘,摆好棋子,跟刘义成下棋。邹支书在旁边看了会儿,左右看不懂,就上来搅局,重新码了棋子,说教他们下正经的象棋。
卓哲咬着嘴唇听邹支书讲,先是看邹支书和刘义成下,他死死地盯着棋盘,看过几局之后便要自己上。
邹支书码好子,起先盘着腿,而后在炕上跪了起来,面色越来越凝重,一局就直接败给了卓哲。
卓哲笑着重新码棋,说:“老了吧您?”
“不下了不下了,你们小两,你们两个自己玩儿吧,我睡厢房去,我睡了我。”
刘义成也挑下炕,说:“不用,炕大。”
卓哲回来时候也见到了,最近没人收拾,厢房天天煮饭烧菜,屋里熏得漆黑,不像能住人的样子,也说:“我跟刘义成睡一床被子就行,您别折腾了。”
邹支书没听他们的,去厢房转了两圈,最终也还是回来了,自己脱鞋上了炕,躺得老远。
卓哲点着盏煤油灯,从床头的小木柜子里拿出一本书,手指抵着书签翻开,趴到床上,轻声读起书来。
刘义成拿手撑着头,侧身躺着听他念。
卓哲许久没有说过这么多话,念了不会儿,嗓子有些哑了,刘义成便撵灭了灯。
卓哲便也合上书,躺了下来。
他们并排躺着,盖一床被子,中间隔着一小段距离。
卓哲觉得身上痒,痒或者酸,或者痛,想要动一动,揉一揉,挠一挠。
他伸手去挠了小腿,撑起的小腿碰到刘义成的大腿,刘义成没有动,他也不敢动了。
过了一会儿,等热度下来,他又放平了小腿,侧过身来,伸着手往身边去,到被窝里去找刘义成的手。
他在黑暗中摸到他的胳膊,又抓到了他的手。
他揉搓着他手心的茧,一个挨一个地摸。
刘义成被他摸得手心发痒,正欲抬手,便被卓哲执着手,捧着抱着,放在他自己的胸口,放到他的心窝上。
卓哲揉捏着他的手,不时又低头下来吻,软软湿湿的吻落到他的手指上,刘义成伸展开手指,又渐渐握成了拳。
卓哲两只手攥着抱着,将他的拳头包裹了,往上捧到自己的嘴边,放到自己的口鼻上,就不再动了。
他的呼吸一进一出都经由他的手。
卓哲等他的拳头不再那么僵硬了,就又一点点将它捋开,一只一只手指捋开之后,张开嘴,含了他的三根手指到嘴里。
刘义成呼吸一紧,手指僵着勾起,正按压到卓哲的喉口。
卓哲干呕了两下,又将他的手指含得更深,不断地吸吮,吞咽。
刘义成将手往后抽,卓哲便松了手,放他去了。
只是他又翻了身,撑起一片被子,闷声往下钻。
他趴在刘义成的胯间,一边嗅着一边翻找,很快便摸索到被高高撑起的那一片地。
他扒开他的裤子,双手虚捧着他,大张开嘴,一口便吞了下去。
往常刘义成总控制着距离,不让他吞得太深,只是他此时怕发出声响,没有动。
他能感到他的阴茎被不断吞入,进入到一个湿滑柔软又不断蠕动着的甬道中,还在不断不断深入。
无论是何种方式,他从未进入到过这么深的地方。他不知道他若是能看,卓哲现在是个什么模样,不知他顶到了他的哪里。
卓哲便这样吞着他含着他,也许只是几秒的工夫,刘义成便抖擞着射精了。
卓哲还是不动,等他全部射完,才一股脑地滑了出来,又捧着一点点舔干净。
这样舔着的时候,卓哲恍然想,他身上几乎全无半点汗臭味,仔细尝,还能尝到新鲜的肥皂味儿,他留下的肥皂。
他一定自己洗过了,吸得干干净净的,等着他来。
为了验证这一点,他又分开了刘义成的臀部,去吻,去舔,去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