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没人碰他,他的阴茎也跟着一跳一跳,卓哲自暴自弃地想尿就尿了吧,腺液成股地往外涌。
不知何时,刘义成已缓缓抽出,重新挤了润滑液,插入三根手指。
这下卓哲感到了被撕扯胀开的痛。刘义成的手指粗长,三根并在一起,已有他自家兄弟勃起时候的粗细,可和刘义成那个狰狞的大家伙比起来还差得远。卓哲心中感到有些畏惧,腿却分得更开。
他身下很滑,进出没有什么阻碍,只是被摩擦得火辣。三根手指被夹紧并在一起,缓缓地做着抽插动作。
卓哲屁股上的肉都紧张地挤在一起,他想刘义成要是跟他一样粗就好了,白长了圈肉做什么使。
他也怕,但他又相信刘义成。
又弄了好一阵,等卓哲可以无阻碍地吞入三根手指到根部,刘义成试着并了手,顶了第四根手指进去。
卓哲这回躲得厉害,整个人像蚌肉一样往回缩去。
刘义成又收了手,一边揉捏他屁股上的肉,一边给他口交。
卓哲一直云里雾里,浑身轻飘飘的,他这么一吸他,差点就要射精。
可又想到如果现在射了,刘义成又有了借口说算了,歇歇什么的,于是狠掐了自己一把,硬生生地憋住了。
刘义成见他浑身泛红,眼神迷离的样子,爬到他身上与他接吻,一手探到他身下,扩着那个孔洞。
直至最后,他终于扶了自己一直挺着的阴茎,抵在他的身后。
卓哲也知道是时候了,他望着撑在他身上的刘义成,恍惚觉得他们还在山上的院子里,那个宽敞的土炕上,灶台烧着柴,劈啪作响,刘义成压在他身上,那么英俊,那么坚毅。
可他真正看到的不是那个他,他都老了,有了皱纹和白发,整个人裹了一层雨蚀过的痕迹。
卓哲喊他:“刘……”
刘义成“嗯。”地应了一声,微微地往前顶了顶。
前端还未进来,下身已被撑开到最大,撕扯的疼痛带来恐慌,可又被一股更为强烈的暖流麻痹了,他一直想要的,要是早能走到这一步,要是早能走过这一步,要是他早能察觉刘义成的忧虑与自己的逃避,他这一生的情感都卡在这一步上。
他将自己往前一送,硕大的龟头直接突破,滑入进去。
疼痛与满胀的感觉交织在一起,卓哲的眼角沁出眼泪来。刘义成不敢动,出了很多汗。
卓哲又往前挤了一点,抬起双手,去给他擦汗。
卓哲说:“来吧。”刘义成才像解了定身咒,又往前顶了顶。
充分的润滑之下,他的阴茎毫无阻碍地往前滑动。卓哲感到自己的体内被一寸寸撑开,他茎身上的青筋刮挠着内壁。饱胀和充盈,满溢得炸裂开来。
刘义成开始耸动,慢慢地往里送,再小幅抽出。而后他的动作越来越大,阴茎已能进出好一段距离。
摩擦着,顶弄着,在这一进一出之间,刘义成看到了尘埃里鲜活的这个人,一个狼藉又干净的小男孩儿,男孩儿在他马上,跟在他身后,在他身边,在他的体内。
他也进入进来。
一大片田野间,一黑一白两匹马比肩奔跑,他进出着,给他顶出眼泪来。
麦子熟了,沉甸甸地耷拉下来,满目的金黄色,他在田间咧嘴大笑。他在他身下喊他的名字。
他还是个孩子,十三四岁,独自一人行走于山野之间,一只小鸟在啼叫。
宁静的湖面,湖心的波澜,院子里的果园,一块块石头,有大有小,四面八方,一同滚向山顶,滚向他们的所在。
他儿时开始的宝地,他好紧,又好软,他流了好多的泪,还有汗。
他亲吻他,一边进出着他,一边吻他。
他将天上最亮的那颗星星摘了下来,攥在自己的手心,让他的光芒再也照耀不到别的地方。
如果早一些摘下他,从一开始就摘下他,他会将他埋藏在他的体内,他的血里和肉里,让他的毒也将他侵染,让他的孤独浸泡了他,同他一起将这个世界隔离开来,只彼此交融着,腐烂在这里,两人变成一人,化成灰。
刘义成也落下泪水来,卓哲的喉结滚动着,陪他一起哭。
接吻的时候,泪水又交揉在一起。
三
抽插和啧啧水声一直持续,从未有过停止。卓哲感到下身已经完全麻木,毫无力气,只被一次次顶到酸胀的地方,像有规律的电击,让他随之弹跳。
后来在迷糊和混沌之中,他感到所有的酸胀和尿意都汇聚于一处,寻求释放。
刘义成不再控制幅度,而是一次比一次进入到更深的地方,卓哲感到内脏的挤压,感到灼热的侵袭,像是要被另外一个人从身下钻入然后占据。
他先是攥着刘义成的双臂,又去抠挠他的后背,在刘义成俯身下来之后,就紧紧地咬住他的脖颈,咬住便不松口。
他被顶得吭叫出声,细碎地呜咽,刘义成腾出双手,从下方抓住他的臀部,一左一右手掌包裹住他丰厚的臀肉,揉捏了几下,卓哲便突然一个挺身,精液失禁般源源不断地流出来。
刘义成停下来等待,在卓哲射精结束之后缓缓撤出。
卓哲抓着他不让他走,刘义成便俯在他身上,搂着他,吻他。
卓哲让他继续,央求他再进来,刘义成便只是让他休息,说等下次。卓哲拧不过他,被他紧紧地圈在怀里,一动都不能动。
很快他就累了,被刘义成搂抱着,呼吸愈发平缓,最终睡着过去。
醒来之后浑身都疼,昏头昏脑,不知是何时。
天已经黑了,他身上盖着毯子,刘义成不在身边。
裹着毯子起身去寻,见刘义成在厅里弄吃的,烟囱下面点了一小把柴火,架着个锅熬汤。
“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