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乾月点了点头,跟着她进了府。
身后丘采问道:“殿下,后面马车上带来的女子要怎么处理?”
西乾月随意地挥了挥手。享用?那是不可能的。她故意道:“你先去问问岳王需不需要,需要的话就给他送到房里。”
丘采汗颜,当时马车里的动静她可是在外面听的一清二楚。连带着岳王被她家主子轰下车的过程,她都是亲眼看见的。她要是真去问了,说不定岳王一怒之下真把这女子收了。
于是丘采直接略过了这个要求,继续问道:“如若岳王不需要呢?”
西乾月想了想答:“先放在后院养着吧,说不定哪天就用得着了呢。”
丘采福了福身,直接领着女子往后院去了。
西乾月先让人带她洗漱后,才屏退下人,慢悠悠地回了房。
西乾月刚一阖上门,一副滚烫的身躯就贴了上来,将她压在了门上。西乾月的一身武功也是半个师承西乾清,自然不至于躲不开,只是看着苍南这副火急火燎的样子十分有趣。
苍南低头,吻过西乾月的后颈,低声呢喃道:“公主殿下觉得马车上行事不妥,行,我认了。但既已回房,就没有再拒绝本王的理由了吧。”
西乾月扬了扬头,往苍南的身上靠了靠,哼笑一声:“丘采没给你来送解药吗?从醉春楼带来的女人都不能满足岳王吗?”
苍南气急,一口狠狠地啃在了西乾月的侧颈处:“别的女人也是我配肖想的?真成了事公主殿下不会把我大卸八块?”
西乾月拍开他的狗头,转过身来笑道:“大卸八块不至于,阉了你倒是可能性极大。”
苍南将她一把抱起,向着床榻走去,也笑了:“那殿下应该是不会有这个机会了……”
……
第29章 重视
西乾月久违地感受到了什么叫做腰疼,她伸手拿过床头那瓶用掉一半的药膏,不知道是该骂人还是感谢昨晚上硬要给自己上药的苍南。
好在是西乾国的朝会每周一次,不然她今日铁定是要去晚了的。
“殿下,您醒了吗?”
“咳,进来吧。”很好,声音也哑了呢。
丘荷推门进来就要服侍西乾月穿衣,但西乾月却伸手止住了她:“你先去找人把苍南给我找来。”
丘荷放下手里的东西,就出去喊人了。
片刻后,丘荷跟在苍南的身后匆匆而来。西乾月见此,挥了挥手道:“丘荷你先下去吧。”
丘荷点了点头,为他们二人阖上了门。
苍南上前两步坐在床榻的边上,看起来精神异常饱满,他问:“咋了月儿,喊我有事?”
西乾月指了指丘荷拿来的衣服道:“先给我更衣。”
苍南随着她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左一件右一件的繁杂衣服,与男子的衣服截然不同,他嘴角一抽问:“我哪会给女子穿……”
“脱不是挺会的吗,穿为什么不会了。”西乾月打断他,再次指了指那堆衣服,示意他抓紧时间。
苍南硬着头皮开始服侍西乾月一件件的穿上。西乾月看着他这个样,觉得很有趣,也没什么要求地随他摆弄。
苍南边给她穿着衣服边问起了昨晚上的事:“所以你昨天去送秦王,是为了迷惑太子?”
西乾月抬手把袖子穿上,装听不懂:“不是为了你去瞻仰吗?”
苍南恶狠狠揪了揪西乾月的衣领,开始给她扣扣子:“你没完了是吧。”
西乾月才不听他威胁,轻哼一声也不回话。
苍南只能放缓了语气给她顺毛:“好好好,是我不该。那你昨天在太子那说的那些话,几分真?几分假?还有他说的那个秦王的西山别苑,你不会真的准备去闯吧?”
西乾月抬头看向苍南,直接问道:“西山别苑是什么地方?里面的女人和西乾清到底是什么关系?”
苍南愣了一瞬,茫然道:“我怎么会知道?”
“你不是与西乾清的关系不错吗?这些事从来没听他说起来过?”
虽然昨晚上,苍南就已经在西乾绝提起的时候回忆过了,但西乾月这么一问,他还是再次从头到尾地想了想,答道:“这个还真从来没听说过。”
他也觉得憋得很难受,而且现在最大的问题是,白尘跟着秦王一块走了,苍南连个能套话的人都找不出来。
苍南犹豫了下,又道:“西山别苑可以一探,但是杀人我觉得还需要再考虑考虑,太子的话也不能尽信。”
西乾月当然知道不能尽信,但她知道,这个女人绝对对西乾清极为重要,从上辈子她被看顾的严密程度就能够得知了,她开口道:“你跟我一起去探探情况?”
苍南想要毫不犹豫地答应,但背着秦王干这种事,似乎有些……刺激?秦王和白尘都不在京城,还有比这更合适探听西乾清秘密的机会了吗?没有!
“好的没问题。”苍南痛快地道。
西乾月的嘴角抽了抽,她开始怀疑苍南到底是哪一边的人了。查他主子的秘密,这人这么兴奋合适吗?
苍南愉快地给西乾月穿上了最后一件外衣,拍了拍西乾月的肩膀道:“你武功如何?潜入能不能行?”
西乾月反手擒住了苍南的手,苍南也紧接着反应迅速地收手格挡,二人呼吸间过了数招,最后以苍南被踹了一脚收尾。
苍南拍了拍腿上的灰,笑道:“看来是我昨夜不够努力。”
西乾月无语:“我是西乾清带出来的。”
苍南想了想,自己也经常与白尘切磋,照这么看,那他确实是在师赋上差了点。但他怎么能被西乾月比下去呢?还是要吹个牛的:“我经常与白尘交手,实力也不在白尘之下。”虽然一般是被他拿剑指着。
西乾月看了看他,白尘那可是西乾清身边第一人,苍南能与他经常交手,也算得上是深藏不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