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城门已经大开,禁军失守,二人毫无阻碍地直接骑马抵达了第二道城门,也就是皇宫的宫门之前。

左渐正在指挥着投石车破门,见到后方骚动,这才看到西乾清,当即交代了手下几句,向他们跑来。

“主子。”

西乾清坐在马上点了点头,道:“西乾绝呢?”

“不在东宫,可能去调京畿守卫军了。”

西乾清看了眼牢牢紧闭的宫门,又道:“远东军呢?”

论驻扎距离,如果远东军出战,显然支援朝廷的速度要比京畿驻军快得多。就是要看西乾月怎么选了……

这个问题白尘知道,他插嘴道:“柯鸣派了五千铁甲军把远东军军营围了,柯鸣信誓旦旦地说自己练的兵能以一当十,所以就算打起来应该也吃不了什么亏。”

西乾清算算时间:“京畿驻军赶来,最快要两个时辰,需赶在西乾绝带兵回来前破了这道门。”

左渐皱了皱眉:“有些难度。”

西乾清翻身下马,盯着在投石车撞击之下依旧纹丝不动的宫门,启唇道:“非常时期,用些非常手段吧,把安兆阳和祁成找来。”

……

一刻钟后,在左渐的指挥下,聚集在宫门前的大军停止攻城,让出宫门前的空地。

城楼上守城的禁军们古怪地看着下方的大军,也摸不准他们想要做什么。

然而不多时,夹杂着哭喊声的人群被从远处驱赶至城下,再定睛一看,俱是老幼妇孺。

“那是俺婆娘!”禁军当中,一个男子突然大喊出声,手上的弓箭直接震惊地掉落地上。

这道声音像是开了个头,禁军们的目光飞速扫过宫门之下的人群,顿时炸开了锅。

“娘!那是我老母亲!我母亲!”

“混蛋,畜生!放开我闺女!”

“那是不是老李的小儿子……”

“那是……”

祁成面无表情地举着剑,领着他手下的秦军旧部将这群哭哭啼啼的人质团团围住。

至于哭喊和叫骂声,他根本充耳不闻。这不是他秦国的子民,他自然无需因此动容,更不会手下留情。

祁成与安兆阳在京城蛰伏已久,早就将禁军的亲眷和住处摸了个清清楚楚。本打算在他们举事之时出其不意,谁料半路多了西乾清相助。

他还以为要用不到这些了呢,没曾想秦王竟然也是个心狠手辣的主,这倒是极对他的胃口。

有人质在手,祁成也就不怕上方突然射下的冷箭,他大大咧咧地站在最前方,顺手从人群中扯过一个女子扣在怀里,嬉笑着冲着上方扬声喊道:“诸位军爷,这美女是哪家的亲眷啊?”

上首当即传来男子的怒喝声:“混蛋!你个狗娘养的!你给我放开二丫!”

祁成单手握剑,另一只手握住女子的两只手腕,俯身在她的脖颈间嗅着:“味道不错。”

这个名叫二丫的女子像一只受了惊的鹌鹑,双目无神,浑身止不住地抖着:“别……求求您了,别……放过我吧……”

男子目瞪欲裂,发疯大喊着:“啊啊啊!混账!杂碎!我要杀了你……”

祁成笑笑,督了眼上方怒不可遏的男子,在众人面前抬手,用剑尖划开女子的腰带,撕扯开她的衣裳,挑衅道:“嘘,安静点。刀剑无眼,别让我不小心伤了美女。”

“不要!不要……求求您了!”二丫惊叫着,却根本抵不过祁成铁臂的力道。

“啊啊啊啊啊!放开我!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上方的男子恨不得直接从城楼上跳下,却被身旁的禁军们死死拖拽住了。

迎着上方怒火高涨的目光,祁成低头,在女子裸露的肩膀上狠狠啃咬了一口。

他挑唇,露出牙上染着的涔涔鲜血,继续道:“各位的亲眷,应该都一个不少的在这了吧?不如做个交易?”

这时,祁成松开了女子的手腕,在她转身欲跑时一脚将其踹翻,出剑停在了女子的颈上。

女子压抑着哭声,跪倒在地上,死死裹着自己的衣服。

祁成咧着嘴,缓缓道:“打开宫门,大家相安无事,或者……你们想看看我的手段?”

他回身,伸出手指依次点了几个女子。立刻有一旁的士兵将几个女子押着上前,与二丫跪在一排。

几个士兵齐刷刷出剑,与祁成一道立于她们身后,将剑抵在她们的脖颈之上。

“先从她们几个开始吧,给你们点时间考虑。但要快点,我这人比较心急呢……”

最先站不住的是白尘。

他一直和西乾清一起站在最后方,远远地看着祁成动作。

但从祁成将那名女子单独拽出并当众羞辱时,白尘就开始压抑不住自己的怒火了。此时更是没忍住,握剑就要上前,却在西乾清余光的审视中停下了。

白尘看着自家八风不动的主子,愤愤道:“主子,这太过了!拿妻儿为质,与蛮夷何异!”

西乾清淡淡道:“还不到时候。”

“那就这么由着他们胡来?!不到时候,不到什么时候?到时反而激起了禁军的战意,非要和咱死战到底,咱都捞不着好!这就是秦军的行事风格?那根本不怪他们不得民心!”

西乾清看了眼气急的白尘,平静道:“也分人。”

白尘愣了下:“什么意思?”

“你觉得我为何让他去做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