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却不肯。他知道的,她那样乖僻的性子,几时肯对人低声求饶?不管了,偏偏就要让你哭!
他们谁也不肯先和谁说话,仿佛谁先开口谁便是输了。残破的旧朝宫邸,绝美的少年与执拗的女子在雨中无声挣扎,谁也不知谁的痛在何处,却将各自恨到了骨子里。
……
一场雨下得越来越大,两人的衣裳都被大雨淋了个通透。二人的肢体紧紧0绞=缠,所有的曲线在雨中勾勒分明,远远望去竟仿若寸缕未着。
少年精悍的胸膛压着那柔0软玉0乳就势仰躺在泥泞的地上,那圆-=物顶端硬=挺的红0樱便毫无隔阂地撩0拨着他敏感的肌肤。勾心勾魂一般,只觉得下-复热-衮=滚的在燃烧,急切地想要寻一道入口,好将那沸腾的热0欲-释放……该死的,还不够痛苦啊……
自古情爱从来不需人教,花云间忽然觉得想要得更多更多,根本不需指引的,他便伸手从春香的腰际处探入,开始解她玲珑的小裤。
春香被吻得浑身无力,明明恨着,却觉得下复-部热热0软软,好似泉水汩汩溢出……昔日偷偷向往过男欢女爱,不知道将来是谁将自己宝贝疼爱,一边向往着一边却又生出罪孽,怪自己骨子里头不安分。然而那罪孽再甚,也不及此刻这般欲罢不能的痛苦。一双清冽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不错分毫地凝着花云间宫选对女学子可是要验处-子之身的,他今日对她所做的一切,她都将一点一滴记在心里头!
一抹小裤从少年的手中轻轻褪下,看到少年绝色容颜上稍许一刻迟钝。春香悄悄匀出一只手,从身侧摸了颗石头。
“花云间……给你就是了~~你莫要后悔……”她悠悠启口。
她终于开了口!见女子气若游丝,纤纤弱弱惹了怜,少年心中欢喜,凤眸濯濯潋滟,口中言辞耿耿:“阿寺,我怎容得自己后悔?今日过后,明日一早我便娶你回府……啊……”然而话未尽,眼帘却一股鲜红淌下,再失了知觉。
该死,又上了她的当!
作者有话要说:呼噜噜,更新啦~~ps:真心谢谢亲们给我的鼓励~!!...在最忙的时候,差点都要坑了(嗷,表砸我,伦家现在从良了说(@﹏@)~ )...然而每次看到亲们的留言和催更,顿时就老实了。。。于是,我要努力做个正能量滴勤快好骚年,吼吼~~(╰_╯)#
第16章 春色满城
春香抱着胳膊在残檐下躲雨,脸色苍白苍白,冷得牙齿直哆嗦。那少年被她仓皇之下砸出一额头的鲜红,却还要将她紧紧箍在怀中不肯放手,满面的受伤。她又怕他就此死在雨中,又不愿回头去看他。
本箍得整齐的长发凌乱散下来,雨水便沿着发丝袅袅蜿蜒至苍白的小脸上,淌多了倒分不出到底是雨水还是泪水。好在这陵园僻角,无甚路人,亦见不到她这番狼狈模样。
胸前麻麻痒痒的痛着,那是方才被少年毫无章法的欺负下留的痕迹。低下头看她们,白0嫩上点点红痕,乳0尖儿被他吃得鲜红鲜红,却又更加圆0润0可人。素手轻轻抚上,全是他身上那道不明的淡草香儿,气息仿佛刻进了她肤表,竟是连雨水都冲洗不尽。
她真是恨极了,恨那少年无礼轻薄,染了她少女春怀;又恨身体到了这会儿还不肯安静,原来果真是个风骚的骨头。
半日间的功夫,堪堪被两个男子伤了心,一个骗她;一个更过分,竟然霸王硬上弓,什么都被他看去了……
便在雨中蜷着哭了好久,待大雨初停,才将眼泪一抹、身体束起,做一脸平静的回了百花楼。秉性执拗的女子,什么心思都藏着掖着不肯给别人看。
百花楼前却好生是个热闹,熙熙攘攘围了好一群红衣绿裙。见得春香一身湿嗒嗒怀揽书盒回来,立刻自发地匀出来一条道儿。
春香因才发生了那事,被众人看得心虚。眯起眼睛悄一瞥去,本就虚弱的身体却险些都要晕厥。那人群中央端端站着一身红衣的胖妞儿,两只眼睛哭肿如桃子,正满目萋萋地向她凝望;地上摆着大箱子小锦盒,上头还打着红彩儿……这是什么?求婚?霸娶?
玉环吐字哀怨,绞着指头胖脸儿羞答答:“寺春公子……才一次……还、还是可以改回来的……我……奴家想……奴家不计较你先前与花少……”
应是鼓足了勇气,眉眼儿望聘礼瞟去,脸蛋越发红了通透。
呃……错了,是强嫁!
春香扶额,心力憔悴,一句话不说默默往梯子走去。
玉环无比受伤,泪眼汪汪咬着帕子紧了二步:“寺春公子,奴家今日来,可是豁出去不要爷爷了。你若一日不肯,奴家一日便守在门外!天鹏元帅都肯为美色成猪,奴家就不信拯救不了你扭曲的操守~~嘤嘤~~~”
飚着眼泪捂脸而去,肥大的裙子一抹,竟当真在妓院门口大吃吃守了下来。
众姐儿纷纷捂嘴笑起,耳畔叽叽喳喳,左一句右一句全不离那恶劣的少年花云间。只觉得晕眩,春香两眼一黑,歪在了楼梯上……
……
然而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厢惹了一个斐玉环生死相许还不够,那边花家倾城大少爷又在全京城放出了风声香粉街上第五间,百花楼潘冬月之子,独独是他花云间的人,倘若谁要染指,必得取他性命!
一时间那惯常默默低头走路的小个子书生便成了京城一大传奇,到底他一个还未出道的小倌儿藏着什么妖精宝物,竟惹得男女通吃,连身家都不要了……难道他后-庭藏着曲回十八弯?
又有人却猜到,那花家金针菇少爷生得比女人还要绝色,如何能尝出后0庭是非?必是那清秀书生一支尘-柄有着日行千里的本事,堪堪一个攻角儿是也~~
正是春试备考之际,因着路程不便,许多有钱人家的子弟早早便来了京城,一来先各方通笼关系,二来赏花赏景只当游玩。于是乎百花楼底下便时常三五成群俊美公子哥儿摇着扇子抬头张望,只盼那半开的窗子忽然掉下来一只木栓,好捡起来送去与里头的寺春公子……当然,若是能“深交”自然三生有幸。
春香好不懊恼。
穆容先生又走了,潘冬月嘴上不说,去赌坊里头厮混的次数却是越来越频繁了,春香在房中病了三日,无人料管,竟是连门儿都不能出。那斐玉环霸在门前,一看到她必然是泪眼汪汪满目萋萋,未语先凝咽,看得春香良心不安,有那么一瞬间差点都要将女儿身份示之于人。愣是在房中挨了三日,硬将那烧儿退去,趁着斐玉环又被老将军揪回去之际,便收拾了一番往书院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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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她苦闷着,那边花云间亦在院里头巴巴的跪着。
花家原本是商贾出生,在官场上无甚根基。已故的老太爷花轻颜满腹博学,却性情古怪,执意不肯做官。若非当年少年天子微服出巡看上了他闺女花阿萌,带回宫中封了娘娘、育了大皇子,他花家便是再富贵也没有如今的体面。
自古世间的荣华最是易碎,一荣俱荣,一毁俱毁。眼瞅着卫家侄女年初又给皇上生了个幺皇子,只怕妹子在宫中地位被动摇,花云间的老爹花荣便瞄准了兵部尚书的千金秦可喻,盼着与实权联姻,皇上看在他家的关系网罗上,亦能看重那闷葫芦赵研一分。
只可恶儿子不仅对那貌美千金毫不挂念,如今竟是被香粉街上的龟儿子迷了心窍,那秦尚书本就在花卫两家间犹豫不定,若非秦可喻一心倾慕儿子,只怕是早就改和卫家联了姻。
气得花容一只鞋板儿又照花云间的肩膀上盖了下去:“你、你说,到底去是不去?”
“不去,本少爷对她无丝毫兴趣,爷只要潘寺春!”花云间执拗地拧着脖子,不肯接父亲递来的一封情书。父亲逼他邀秦可喻赏花,他不肯,那情书原是爹爹着书童模仿他笔迹写的,他才不稀得接手。
“没兴趣也得去!你道那香粉街上的小倌能给你荣华富贵还是给你什么?也不去打听打听她那母亲是个如何角色?”
“她母亲如何与我何干?我要的是她潘寺春,又不是娶她娘。”花云间扶着额头上的纱布,挡住爹爹煽来的鞋板子。
“你你你……孽障!他都将你打成这般模样,性命都不要了,你还念念不忘?!我花家世代单传,如何就出了你这样角色!”气的花荣一鞋板扔下,气吁吁地背过手去!
“哎哟,打得轻些,打得轻些~!阿间自小身体不好,再要被你打坏,俺老身得何年何月才能抱得上曾孙子!”花奶奶与花夫人搀着走过来,见花云间跪在大太阳底下被打得脸上肩膀上一片儿一片儿的土灰,心疼地赶紧冲上前来。
“娘,都是你们给惯的!你说你们……如何就给找了这么两个丑丫头,害得如今他不爱女0色偏要痴迷小倌!便是再这样由得他下去,咱花家终有一日要倾家荡产,你老到了什么时候也抱不上一个曾孙!”花荣最是孝顺,寻不着人怪罪,只得狠狠瞪了眼一同跪在地上的如花似玉,长长叹了口气甩了袖子不管了,大步将将出门去。
“嘤嘤,奴家罪过~~”如花似玉互相对看了一眼,嘴角分明弯起,却做出一脸凄惨低埋了头。
老太太便拧了一把如花肉敦敦的耳垂:“还笑,还不快扶少爷起来?非得跪坏了身子,让你们守活寡才开心!”
“哦。”如花吃痛咧了咧嘴,赶紧将口中鸡骨头吐出来,与似玉一左一右将少爷扶起。她生得圆墩矮胖又贪食,似玉却瘦得如同一只长颈鹿,这样一高一矮将花云间挂着,险些都要将他掰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