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说:“那一层住着的是我们监察已久的一个组织黑客, 不出意外的话?,只有他一个人。”
五条悟仰起头,食指和拇指揸开,托在下颌上,看着庞大的咒灵扒拉着整栋摩天大楼,尖锐而痛苦地嘶吼:“不想杀人了……讨厌组织……不想一直像见不得光的老鼠……不想死?……”
大抵是真的厌倦极了,咒力庞大无比,一口径直咬掉了摩天大楼顶层的一角!
“我说,这个组织的黑客技术应该够厉害吧?”五条悟没由来地问。
工藤新一忍不住要往现场跑去,却始终记得他跑上去无用,这种时候只有眼前?的这个最强咒术师能做到,语速飞快地回?答:“非常厉害,论技术目前?没能找到第二个比他厉害的。”
五条悟说:“那暗网悬赏令这种东西,应该也?能查得到背后的发布者究竟是谁的吧?”
工藤新一看了他一眼:“我想,是的,五条君活捉他之后可以?亲自问问。”
五条悟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下一秒,几?乎是踩着空气就?浮到了空中。有围观人群在尖叫,他这才不紧不慢地打了个响指:“啊,忘记放[帐]了。”
暗色帷幕缓缓垂落,他抬手?震碎了窗户玻璃,若无其事地走进火海,一把提溜起藏在桌底用湿毛巾捂住口鼻的黑客本人。
他弯腰,冰蓝色的眼眸很感兴趣地望着他,然后一把拽起这位黑客先生的后领,将他提到了空中,随即一举跃出窗户玻璃!
悬浮在空气中的黑客本人快要晕厥了。
然而到底是组织的人,心理素质还算强大,一眼都不敢往下眺望,磕巴了几?下颤抖着问:“……你?、你?要我答应什么条件,我、我都会答应的。”
“啊,很简单的。”五条悟笑?得很平静,眼底却阴翳遍布,让人看不出情绪,“只是要请你?帮我查几?个月前?的悬赏令罢了。唔,如果方便的话?,顺便查一查这几?个月以?来,发生在咒术界高层的连环暗杀事件背后的主使者到底是谁好了。”
“方便、方便!”黑客咽了口唾沫,收集情报这么多年,他自然听说过?咒术界,也?明白现在拎着自己的这个人究竟是谁,“高层连环暗杀事件我有大概了解过?……听说,似乎都是针对您本人的咒术界高层被暗杀。”
五条悟的眼神锐利地扫过?他一眼,背后狂躁的咒灵袭来,黑客瞪大了眼睛面色铁青,却只见到他手?上冒出一簇苍蓝色的光晕,下一秒,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几?乎要震破他的耳膜。
烟尘散开之后,一级咒灵成?功祓除。
黑客抖了一下。
原先他没能意识到普通人和他的差距。
毕竟他看上去只是不科学地会飞而已。
而当?他看到,咒灵在一秒钟之内被彻底杀掉后,心中的恐惧和崇拜交织着达到顶峰。
五条悟下来,把人丢给警方之后,简单交待了几?句,转过?身就?要走。
工藤新一忽然拦住他,问他要不要喝一杯。
……然后,两人就?在酒吧里,各自点了杯果汁对饮。
“五条君刚才问我黑客的事情,是有东西要拜托他查对吧?五条本宅的人才难道查不出来吗?”工藤新一啜了口果汁,状似不经意地问。
“这似乎不是侦探先生应该关心的事情。”五条悟说。
他连高专.制服都没脱下来,比起工藤新一更像个学生,连轴转的祓除工作倒是让他多了很多社畜才有的疲倦气息。
“那就?是五条本宅的人查不出来了。”工藤新一叩了叩桌面,“但我想,这半年以?来,很多线索都挺明显的,你?心里已经有了怀疑的人选,但不愿去怀疑对方。不过?这大概不符合你?的性格,所以?你?决定这一次查出结果以?后,就?彻底挑明。”
五条悟瞥了他一眼,不咸不淡地回?答:“真不愧是名侦探。不过?工藤君叫我来应该不止是这件事情吧。”
“当?然,兰想邀请暄小姐还有五条君你?去夏日祭,八月左右吧。”
“现在应该还没到夏日祭的时候吧?”五条悟说。
工藤新一说:“她的原话?是‘暄酱和五条君的时间很难约的,必须提前?好几?个月才能顺利地约到’。”
五条悟将果汁一饮而尽,然后点点头:“我知道了,我今晚就?去告诉她这个消息。”
今天本来就?是他回?去的日子。
暄从电影院回?来,把怀里六瓶波子汽水全都摆在桌头,刚卸完妆的时候,门铃就?响了。随即是钥匙开门的声音,他走到她的身后,轻轻地弓身搂住了她的颈项,缓缓地吐出一口气。
他只有在她面前?,才会肆无忌惮地把所有的疲惫都剖开来给她看。其余人能看见的只不过?是冰山一角。
“欢迎回?来,”她把脸贴在他的手?背上,蹭了蹭,“很累的话?悟要不先小睡一会儿??我去给你?做夜宵。”
他枕在她颈窝里不想动:“高层又死?了一个,是加茂家那边的,现在那边大概在彻查,很麻烦。一堆老橘子烦起人来真的很要命。”
暄的身体反应很自然,她抬手?摸了摸他毛茸茸的头发,被这种头发丝蹭过?脖颈的酥痒感弄得有些幸福:“死?了不少高层了吧。”
“是哦,”五条悟还是没有抬起头,“死?掉的都是给我有意无意派错任务的,幕后者对我似乎很友好。”
“是好事。”她拍拍他,示意他起来,自己要去做夜宵了。
“不,”他的否定在此时听起来有两种意味,“不算完全的好事。我当?然讨厌他们,但是现在这么做只会让管理层空缺。”
暄却不以?为然,语调淡淡的:“不会空缺的哦,死?掉一个就?会有另一个补上来,继承遗志之前?也?得在乎头顶悬着达摩克利斯之剑,以?后忌惮着丧命的话?,多少会让‘窗’的情报想办法准确一点的。”
话?题因为两人的分歧而中断了。
不过?这似乎在两人之中已经成?为常态了,他们各自都习惯性地、若无其事地绕开这沟壑与抵牾。
暄起身要站起来,五条悟没让她看到自己的正?脸,依旧维持着一个很黏人的姿势,像是撒娇的猫:“今天遇到工藤君了,他传话?说,毛利小姐邀请我们几?个月后去夏日祭,八月左右。”
暄眨眨眼睛,语气都欢快起来:“啊,说起来我还没去过?夏日祭呢,今年终于可以?一起去了啊。”
这下她的心情变好了,然后推着他去洗澡,说干脆早点洗了睡觉好了,多休息一会儿?是一会儿?。
她在厨房里半夜捣鼓黄油土豆,端出来刚放在桌上的时候,背后突然悄无声息地伸过?来一只湿漉漉的手?臂,结实到他揽在她身前?那块肌肤上的时候,都觉得自己要被挟持了。
很烫。
他单手?抄起她的臀.部,任凭她双手?下意识地环住自己的颈项,往浴.室里湿漉漉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