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问了半天都没结果,反而招蜂引蝶一大堆,幸好跑得快,才没被烦死。最后他停在一家药材铺门口唉声叹气,店里有好心的老伯出来问:“年轻人,发生什么事了?”

“我情人不知道为什么将我踢下床。”此时正午阳光灿烂,九尾却心情阴暗。

老伯很理解地拍拍他肩膀:“我明白的,是不是你不行,让她生气了?”

“是啊,她说我不行。”九尾想起昨夜细细的拒绝,沮丧点头。

“可怜的孩子,不怕不怕,待我给你神药,”老伯走入店中,从药罐里倒出一颗蓝色小药丸递上,“这个是好东西,绝对能让你雄风大振。”

“真地?”九尾半信半疑地接过。

“绝对没问题!”老伯露出个猥琐的笑容,竖起拇指道,“包你变成一夜七次狼,让她满意得……嘿嘿。”

九尾闻言大喜,立刻口袋里掏出几个金币赠予老伯,然后抱着药丸冲回家放在桌上,看了半天也没发现有什么奇异之处,又担心这来历不明的东西,是毒药怎么办?于是他舔了舔,感到香甜满口,又切了一点给邻居家的鸡试吃,确认没有问题,才放心将药装入漂亮的小盒子里备用……

马修老师正代表学校在葬礼上对西思母亲表示哀悼,秦细突然重重地打了几个喷嚏,心里传来阵阵寒意,回头四顾。

参加葬礼的人很多,几乎全班同学都来为她送行,可真正为她伤心哭泣的只有三两好友,大部分学生都趁着正式仪式还没开始,在窃窃私语讨论着晚上一年一度的花车游行。

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

朵拉红着眼,拉拉秦细小声道:“我真想不明白为什么有人会杀她。西思脾气好,从来不和人吵架拌嘴,谁拜托她做事都会答应,这种女孩子怎可能惹人怨恨而遭致杀生之祸呢?若说绑架撕票,她家也没钱。”

“杀人不一定要结仇,如果她看见了不应该看的事情,或是遇到变态杀人狂,都有可能遭毒手。”秦细解释道。

“我觉得这事有些怪,“花酒也凑过来问秦细:“如果你是杀人狂,会挑这个时候下手吗?”

“不会,”秦细斩钉截铁地说,“神官巡游,各处布满军队,能人高手来伦多哥的亦不少,若发生命案就是万众瞩目,政府为了形象会不惜一切调查。”

“也许杀人地是个疯子。”朵拉嘀咕。

花酒摇摇头:“西思被一刀割喉,死得干净利索,周围没留下任何痕迹,若是疯子杀人不会那么有条理,八成是专业人士干的,感觉这事背后有阴谋。”

秦细冷笑:“可能还会出事。”

朵拉打了个寒颤,很快又释然了:“如果是阴谋的话,我站得直行得正,又没看见什么不该看的,应该不要紧。”

秦细拍拍她脑袋,安慰:“别担心,没事地。”

“难说。”花酒不给面子。

朵拉再白了他一眼。

回去的时候,街道上许多人在布置灯火,准备晚上地花车游行。周围商店争奇斗艳,摆放出很多有趣的物品。花酒说游行时会有歌舞表演,街上还有很多好吃的卖。

秦细知道九尾贪吃,兴冲冲回去想找他一同前往,可回到家后,发现此狐笑容奸诈,还时不时偷看自己,似乎在打什么坏主意。

“我没干什么。”九尾坚决否认,然后站在旁边团团转,仿佛一刻都舍得离开。

秦细想起昨晚之事,脸上又开始发热,便低头不语。

便系上围裙,贤惠地操起菜刀,将那头猪毁尸灭迹。

“来,张口。”忙碌中,九尾突然命令,然后迅速从盒子里将药丸拿出,塞入她口中。

甜丝丝的,带着点腥,味道很古怪。

秦细皱皱眉,还是吞了下去,并疑惑地问:“糖果?”

“是神药,他们说送给女孩子,会对情人很满意。”九尾满脸得意,等待着美好的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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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买药得先看看说明书啊……

第79章 幻觉

论地球还是梵卡大陆,绝大部分春药都属于违禁药品里出售的多半是给予服用者心理安慰的伪劣品或刺激大脑神经的危险品(注)。/首/发

九尾遇到的是个无良商人,神药功能属于迷幻类,对于从未服用该类产品的女性来说,分量有些过重。

秦细扶着灶台,觉得脑中传来阵阵晕眩,地板变得倾斜,让人站不稳身形。家具开始回转,熟悉的物品好像拥有生命般摇动,一切都让我感到恐怖。

“细细……细细……”九尾的声音在耳边环绕。

秦细睁大眼,看着九尾的脸,却觉得视线迷迷糊糊,也听不清说话的内容。莫名其妙的兴奋感涌来,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开始不停地笑。然后摇摇晃晃地往窗边走去,忽觉阳光很刺眼难受,便躲去房间黑暗的角落,蜷缩成一团,总觉得旁边有只邪恶的怪物在追杀自己,便狠狠咬了伸过来的爪子好几口。

“你没事吧?”被**冲昏头的九尾追悔莫及,他顾不得手上牙印,担忧地问。

秦细觉得自己灵魂正离开身躯,浮去天空,恍惚走向未知的空间,她看见一个黑发黑眼的十六岁女孩,捧着漫画走在大街上,兴奋地和同学商讨:“细细,你说《火影忍者》里面卡卡西和鼬哪个帅,网上追的小说结局又是如何?”

女孩在笑,笑容在空间中化作涟漪,场景再度扭曲。

是一对平凡的夫妻推着婴儿车,漫步在春天的草地上。天上纸鸢轻轻飞过,桃花细碎飘零,远处有孩子在玩闹嬉戏,健身老人随音乐挥舞太极剑,摩托车和汽车匆匆路过,各种城市的喧哗组成了幸福地声音。

秦细看了许久,内心产生出一种深切的渴望,便走过去询问:“你们是谁?”

夫妻似乎没注意到她地存在。只是愉快地聊天:“你姓秦。我姓席。咱们一个天南一个地北。走到一起不容易。宝宝地名字干脆叫秦细。小名可以叫细细。我希望她长大后继承你地性格。做个温婉地江南女子。聪明能干、美丽动人……你说得对。我又犯傻了。其实她只要健康长大。做个善良地孩子就好……”

婴儿车里地孩子“哇”地一声哭起来。母亲手忙脚乱地将她抱起。父亲把奶瓶小心地递到她口中哄到:“细细乖。爸爸给你做鬼脸看。来笑笑。”

哭声中。秦细地灵魂堕入黑暗。周围温暖气息消失不见。空气冷得可怕。

单调地泉水流泻声传来。她回过神。却不知身处何方。只见接天连日地红莲花亭亭玉立湖中。如青春娇艳地宫女。寂寞等待年华枯萎时。

秦细讨厌水。想转身离去。脚步却被水波绊住。狠狠往下拉去。

倾泻而下地红色月光。将湖面揉成无数亮片。投影至水底。化作奢华虚假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