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慈要疯了。
他快要疯了。
快感和窒息感一起涌来,眼前开始发黑,无法呼吸,无法呵斥,全是女人的穴,只剩下女人的湿穴,狠狠压制他的呼吸。
身下极热,热得要融化,要狠狠挺腰,要捅进她喉咙里,要她死在自己阳具上。
他从濒死感里生出绝望来,绝望倒成了他的救命符,人体求生的本能,让他涌出无尽的气力,做最后一搏。
啪,勉力支撑的铁链,终于断掉了,李玄慈一下子将身上的人顶翻,上身立了起来。
高潮中的女体无力地瘫软在床上,下身翘起,上身趴伏。
他极快地夺过匕首,唇上、下巴甚至脖颈都还有水亮的湿痕,却寒光一闪,就要刺穿她的心脏。
在刀尖刺进皮肤的一瞬间,攻势停了下来,有浅浅血痕,一滴鲜红的血珠,滑了下来。
他手腕一转,将匕首刃先收了回去。
然后,将瘫软的女体掐住腰,从背后将已被亵玩已久、硬到极限的阳具狠狠刺进泥泞软烂的穴里。
射了个痛快!
精管汩汩,蓄了半天的精液不断从睾丸里射出来,直射了几波,才终于安静下来,依旧被含在那温软的穴里。
黑暗中,李玄慈一下睁了眼,飞快地坐起来,喘得厉害,他眼前还有晕眩的斑驳,却顾不得,极快地掀了被褥。
下身,有一团湿黏在泛开。
他的眼睛逐渐烧红了,随手批了宽大的外衣,胡乱裹了下,提着刀,眼神死寂地向侧房走去。
洞仙歌二十一、对质
二十一、对质
十六睡得正香,在梦里啃着腊猪蹄。
梦里什么都有,有她偷偷晒在后院的腊肠和腊猪蹄,有她最会做的核桃酥,有山里的红果子,还有猪油拌的香喷喷的酱油饭。
她抱着猪蹄啃得正欢,心里感叹,师父,这可太幸福了。
然后猪蹄飞了,桃酥碎了,只剩她被揪着衣领被弄醒,整个人被提在半空,摇摇欲坠。
她眼睛都还没完全睁开,就看见黑暗中有寒如冰霜的光亮划过。
铮!十六未反应过来,利刃便贴着她的头发丝斩了过去,深深刺进身下的床榻里,足有三寸,可见仗剑者之决心。
她面上还是那副冷模样,但这回不是装的,是吓傻了。
谁半夜三更从被窝里拽醒,还突然就有剑刺过来,能不被吓傻啊。
十六眨巴了下眼睛,这才看清身上悬着的危险分子,竟然是李玄慈。
除了这个撒臆症的,还能有谁大半夜不睡觉,来别人房间发疯,她恨恨想到。
但精神却不由放松下来,反正定王殿下杀不了她也打不了她,又还要靠她解同命结,也不能把她关起来软禁折磨。
自从想通这点后,十六心里就越发放肆了,骨子里的厚脸皮愈发成了面上的波澜不惊,爱杀人、会杀人、想杀人的定王殿下,成了她心里的纸老虎。
但纸老虎此刻看起来可怕极了,哪怕厚脸皮似滚刀肉的十六,也暗暗吞了口水。
他眼里闪着寒光,比窗户纸上漏进来的月色还要薄凉,哑着嗓子拷问犯人一般斥道:“你施了什么妖法?”
开口时还满是怒气,说到最后一个字时,语气诡异地放轻了,反而更加骇人。
十六莫名其妙,突然想起什么,有些心虚,李玄慈...不会是发现被种同命结,其实和自己那个阵有关吧。
她心神一动,眼睛里就透了点彷徨,被李玄慈半分不漏地捕捉到了,伸手一下子捏住她的下巴,将她脸都挤得变形,震慑道:“说,我做的噩梦是不是你设计的!”
十六瞪了下眼睛,先是放心下来,看来不是自己的阵被发现了,随即又想到,他也做梦了,这倒真有些古怪。
“我....没有。”短短三个字她说得艰难,全因李玄慈将她的下巴捏得变了形,她跟个小鸡一样嘴巴挤在一起,口齿不清地辩驳着。
“敢撒谎我便把你的皮剥下来。”他眼里有怨毒,咬着牙关说道,让人听了丝毫不会将这误解成玩笑话。
十六口齿不便,干脆闭嘴,把头摇得和拨浪鼓一样,左手悄悄伸了上来,三指并立,做起誓状。
李玄慈的目光跟刀子一样在她脸上刮着,即便在黑暗里,她也能感觉到他在如何仔细地审视自己,像是蓄势待发要咬断羔羊脖子的雄狮。
十六的目光变得更加坚定,本来嘛,怪梦又不是她弄的,她弄的是同命结,李玄慈反正问的是梦又不是结,她理直气壮、心里不慌。
过了一会儿,让人毛骨悚然的目光终于收了回去,她身上压力骤减,终于坐起身来。
十六见他不那么气了,犹豫了下,然后一脸正经地问道:“殿下,其实我也做了怪梦,你说会不会是.......?”
她也不确定是同命结还是那精怪的影响,只能含糊其辞地问。
李玄慈的反应却比她想象中要激烈,他牙关一下咬得死紧,太阳穴的青筋都跳了下。
“你也梦到那妖女了?”他问的极轻,话里的杀意却浓重无比。
十六这才反应过来,原.....原来定王也做了春梦,还是和妖女。
她刚想说她梦中是个男人,突然想到,自己面上是男子,要做春梦,自然也该梦的女子,于是,结结巴巴地说道:“对呀,我也是梦见个妖....妖女,可凶了。”
李玄慈的目光一下子投了过来,却隐隐含着凶煞,倒像要杀人灭口一样,十六下意识吞了口水,卖起乖来:“殿下,我们都是男子,做些怪梦也不算吃亏,我听师父说,这都寻常得很。”
师父才没教过她这个呢,不过现在保命为上,什么瞎话都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