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眉眼相似,算不得什么,可能?是剑圣留在人间的一点血脉……”
“可是没听说过剑圣有后啊。”
“剑圣飞升后,他的家族鸡犬升天,兴许是族人的后裔。”
远处修士大肆议论,一时间没人进攻,所有人都孟周之名吸引。
“早知道你?的名字有这么大的威力,就早报你?名了!”白灵道。@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你?的名头?也不弱!”应矜提醒道。
白灵咳嗽一声,朗声道:“我乃白灵,白灵遗迹守卫,谁若护我等?,便是我白灵遗迹的座上客,谁若与我等?为敌,便是不想再进白灵遗迹了。”
“白灵!?”
“这伙人到底什么来头?!连遗迹守卫都与他们为伍。”
“应该说这神树什么来头?,而今的世道,灵药几乎绝迹,如此奇异的神树能?生得那般秀丽绝伦,难怪连孟周和白灵这等?人物,都不惜舍命一护。”
“这若是得罪了白灵,白灵遗迹是不是难进去了……白灵遗迹可是难得的有灵药的宝地!”
“能?与这两位为伍,那另外的三位究竟是谁?”
“那个樊奇我认识,在上古便是散修,天不怕地不怕的,惹了没好处。”
“长?得像剑圣的已经是将死之人,暂且不论。”
“最后那位水火双属性,极为低调但又?极其?强大的那青年,怎么觉得他长?得也有点眼熟……”
“少说闲话!岂会是那位!”说话之人搓了搓手臂,只觉想通问题的瞬间,浑身?汗毛都立了起来。
“他是天清盟少盟主,据说想要篡位,被盟主,也就是他娘,给强势镇压了!”
“天清盟盟主盛涟,不是神女的师姐吗?”
“没错,上古年间和神女关系极好。”
白灵和孟周听到这话,都不由嗤了一声,他们知道的秘辛和流传的不一样。应矜闻言,依旧沉默,他担忧的目光落在昏迷不醒、气若游丝的君郯身?上,身?体?因郁火而战栗,烈焰在他身?前百丈开外熊熊燃烧,将那些?还企图动手之人扼杀在起步之初。
神树依旧在那群人中间,蜕变的异象引人入胜,让人移不开视线,隔着数远都仿佛能?感受到那股澎湃的生机,若是那股生机作用在自己身?上,那会是何等?的美妙,众人情不自禁地想入非非。
无怪他们为之疯狂,哪怕在上古,这也是能?引得古教为之争夺的无上宝物,更何况此等?至宝现世在灵气匮乏的如今。
现在暂且不知道这至宝是谁所有,护着神树的这些?人虽然名头?极响,但说白了都是贪图神树之人,和他们也差不多。
在场无人真正死心,应矜的招数便作用于这些?人身?上,他的目光紧盯着君郯,生怕后者?再有什么三长?两短,同时出手却极其?凶悍,百丈开外被烈焰荼毒的人,看他如见鬼神。
对君郯出手的玄衣男子,此刻苦不堪言。那烈焰来得毫无规律可循,几乎他瞬移到何处,那烈焰就来自何处,除非离神树十里,否则那烈焰就会落在他身?上,如同跗骨之蛆,挣脱不得,一旦笼罩在烈焰之中,滚烫的热浪扑面而来,刺目的亮光使得目盲。
“若不是暂时无法脱身?,我绝不会让你?苟命!”应矜冷酷的声音落入那玄衣人耳中,玄衣人一个哆嗦落荒而逃,虽然神树珍贵,但没有性命就什么都没有了。
君郯背靠在孟周身?上,已然感受不到自己的身?体?所在,他的意识混混沌沌,只觉自己鲜血仿佛要流尽,如身?处冰窖,周身?寒风凛冽,冷得好似已经来了了无间。
他感受不到自己头?颅所在,那玩意似乎已经分家,但灵台尚在,心口处气旋尚存,于是一息尚存,君郯连动都不敢动。
原来真正的濒死是这种?感觉,好像随时都可能?死去的恐惧萦绕心间,又?有种?死去一了百了的轻松感。
不甘心,但又?能?如何呢,不如走?得洒脱?
那一瞬间,过往如走?马灯般在眼前绽放,无尽对生死的感悟纷至沓来,君郯的身?体?仿佛蒙上一层微弱的白光,只是鲜血依旧不要钱般从?脖颈处往下淌。
“树灵!你?还没好吗!”耳边似乎有人气急败坏的催促,那声音很熟悉,让他心生眷念。
“好了!我好了!”树灵进化了一线,确定?不会再受天相遗迹规则所限,就立刻收手,不等?彻底进化完全,便径直化作一道碧光,嗖地没入君郯体?内。
无形的空间波动自君郯身?上荡漾而出,横扫千里。
离得近的樊奇不由面露惊异之色,发出一声惊疑:“嗯?”
君郯头?低着,颈项上的伤口,逐渐愈合,他就像一具空无的死士悬在那儿,只有逐渐趋于平稳的气息宣告他还活着。
“没死,你?大师兄还活着!喂,你?哭什么……”
“没,”应矜用手指拭了下眼睛,道,“眼睛里进沙子了。”
后面的声音完全听不见了,君郯只觉身?体?好似在烈焰中炙烤,耳边是震耳欲聋的雷霆,眼前是无尽业火,他置身?于猩红的烈焰之中,身?体?散出龟裂的白光,本该痛不欲生,可他竟然感觉不到任何痛苦。
“我怎么会在这里?”
眼前仿佛是修罗地狱。
“我是,死了吗?”
君郯自嘲一笑?,微微动了下身?体?,他发现有一把剑被自己握在手上。
那剑剑柄漆黑,剑身?雪白,无尽业火映照在上面,它却依旧光洁如镜、白光泠然……
君郯觉得这剑很眼熟,名字似乎呼之欲出。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这是……”
记忆如雪花般纷至沓来,君郯想起了自己的名字,自己的由来,他的手颤了下。
神剑墨光!
“我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