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1 / 1)

君郯调动魂力于双眼,紧张地观望。

战斗甫一开?始,那位摇着扇子的老道依旧晃晃悠悠地踱着步,而陈不吝手持重锤,身形瞬息消失在原地!甚至在众人眼前彻底消失。

持续五息不见他踪影,但雷霆之?音响彻四方,让人头痛欲裂。

也这人不知?在忌惮什么,他原本就不太在乎看?客的观感,此刻更是无差别?攻击四面八方。

君郯不由堵住耳朵,能感觉到耳朵内有温热的液体流动,头颅也像被?针扎一般,血丝爬上?他的眼睛。

“君郯,防御术。”

树灵的声音似有治愈之?效,君郯瞬间反应过?来,一阵苦恼,他竟然忘了修这个!

“赶快!”树灵担心他受伤,忙将《魂防》的法决传到他脑海,君郯迅速浏览了一遍,万幸他修习术法的速度极快,学会并施展的瞬间,他只觉头颅内一片清明?,那种?尖锐的头痛离他远去,身体也跟着放松。

君郯放下手,掌心果然有鲜血,但耳道内些微的伤口已?经愈合,眼下已?经不碍事。

君郯连忙侧过?头去看?应矜,却见应矜一脸担忧地看?着他,脸上?半点疼痛之?意也没?有。这人不只修为高?,魂力境界也很高?!貌似也就武功差点……

应矜道:“还好吗?”

君郯羡慕嫉妒恨地道:“好得很。”

此刻场中的情况变得十分怪异,雷霆重锤撞击的声音变得飘忽,攻击从四面八方各个角度袭来。

但站在中间的老头就像提前预知?了所?有攻击一般,总能在攻击到来的前一刻避开?,以至于他似乎只是在雷霆之?中走来走去,每一步都精准地避开?了一道可怖的攻击,显得格外?的悠闲。

陈不吝再次现身时,满头大汗。场中天清盟之?人迎着日光向上?望,却见陈不吝脸色发白,胸膛剧烈起伏,重锤握在手里,几乎要虚脱一般,身体徐徐落地。

庄钊笑?盈盈地看?着他,依旧有一搭没?一搭地摇着扇子,道:“你要老朽抬眼瞧你,等会走路可是要摔跤的。”

这两?者风马牛不相及,在场众人根本不理解他在说什么。

陈不吝却脸色大变,刚要落地的双脚,猛地一缩,有些滑稽地悬浮在地面之?上?,他的脸迅速胀红成猪肝色,像是为了赌一口气般,轻盈地落地。

庄钊一派悠闲,气息平稳,和颜悦色地道:“你过?来,过?来,小友切莫害怕,老朽可不是什么坏人,不会夺你性命,顶多……”

陈不吝趁他说话之?际,飞掠而出,他猛地撞击双锤,电弧激射而出,形同环雷,如绳索般向着庄钊套去。

这下若是那老头还在原地走动,必是逃无所?逃,庄钊笑?着摇了摇头,轻轻一跃,在雷电绳索收紧的前一刻,跃出了包围圈,而后趿着草鞋的脚轻轻落地,摇晃扇子点了点前方扑空的雷电。

雷电相互撞击,恐怖气浪向着四周溃散,无巧不巧恰好避过?了老头站着的方寸之?地。

陈不吝喉间一口老血,迈着大步,手持雷锤朝着那老头脑门击去,倏然,他脚底一滑,身体猛地向前倾,下巴磕在了坚硬的重锤上?,半边脸都麻了。

他,他竟然真摔了一跤!

“这位老前辈神机妙算!”

“那他说的副盟主另有其人,可是确有其事?”

四下赞叹声阵阵。

君郯都不由抚起掌来,只觉这老头好厉害的心术。

首先他实力远胜于对手,却没?有一击取走敌人性命,反而像玩儿似的戏弄对方,诛心似的战法。

庄钊老神在在:“你的灵力已?经快告罄,还是自行退下,莫要再顽抗了。”

“我只是灵力不济……”陈不吝很是不甘,他的灵力在上?一战中已?然损耗过?半,而这一战中又损耗了余下的七成,再继续下去,他可能只能狼狈收场,再想恢复灵力,若无助力,就需要很长时间积累,可让他没?法甘心的是,他竭尽全力,对方却连一丝灵力都不曾动用,简直奇耻大辱!

“敢问您是何境界?”陈不吝死也想死个明?白,“请恕在下眼拙,竟然看?不出老前辈的修为。”

他这下知?道称呼老前辈了。

庄钊很谦逊地道:“不才,区区烈日境,不足挂齿。”

“烈日境,那是什么境界?”场上?不少人交头接耳,这个时代的人几乎都没?有听过?这个境界,故而也不知?道这老头到底多厉害。

“听起来似乎很厉害的样子。”

“怎么从未听说过?。”@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不过?看?对手的表情,这个境界,似乎在他意料之?上?。”

话是这么说,依旧有人轻嗤:“烈日境,空口无凭,这位老道根本没?有施展出烈日境的招数,便自称是烈日境,未免过?于危言耸听。”

陈不吝俨然失去了战斗的意志,他置身其中,无人比他更清楚这位老叟的厉害,自己被?钳制了个彻底,甚至毫无反抗之?力,他有充分的理由相信这位老叟并没?有说谎。

首先,说谎会损运势,这位老叟既然是走福德运道,必然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撒个不必要的谎言,来损害自己的滔天鸿运。

难怪他完全不是对手,原来对方是烈日境。

上?古有飞升之?人,必然也有足以证道成仙的道统!烈日境,仙境之?下的一个境界,距离成仙仅差一线,庄钊所?走的道,赫然便是足以飞升的道。@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陈不吝不只走错了道,与飞升相距千里,哪里是这位老前辈的对手。

他败得不冤,败得光荣,陈不吝十分狗腿地道:“多谢老前辈解惑,前辈实力高?强,陈不吝甘拜下风,不知?老前辈是否愿意当副盟主,在下愿在前辈麾下,为前辈效力。”

“老朽说了,老朽推算出这位副盟主另有其人,”庄钊很随意地摆手道,“你还是莫要难为我这把老骨头。”

陈不吝一阵失望,能跟在烈日境麾下,总比当个普通小弟子要好。

庄钊乐悠悠地道:“当然,若你要同老朽一道败在那位麾下,老朽也不会反对,甚至很愿意为你二人牵桥搭线。”

不得不说这位老道气场柔和,很能感染人,陈不吝也好奇了,道:“不知?那位究竟是谁?”

在场所?有人都很好奇,能让如此强悍的老者自愿诚服的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