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说甚么?”
永安见她颜色都变了,心下得了意,面上却只佯装作不知。
“这……哎呀、可是我的不是了,想来只是讹传,并不真的。若真是如此,父皇也不会下旨赐婚了呀,父皇可是最疼妹妹的了!”
清姝忙稳了稳心神,强作镇定,并未接下话茬。好不容易送走了永安,她把自己关在房里,连春华也不许入内。
清姝得知裴行之狎妓之事,心里又气又惊又悲。
所气者,想到那般私密情事他也曾与其他女子行过是了,他在床笫间轻车熟路,定是历练过的。亏她还满心欢喜,以为得嫁如意郎君终身有靠,不想竟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所惊者,他明知父皇有意赐婚,竟还大张旗鼓去妓馆,事后还将狎妓之事闹得人尽皆知,竟无一丝避讳,裴家权势大到如此地步,令她心惊。
所悲者,裴行之狎妓之事既然永安都能知晓,那父皇定是知晓的!父皇既知,却仍旧下旨赐婚……看来,当真只将她看做拉拢裴家的一枚棋子……
裴老将军身兼四镇节度使,半壁江山都要依仗于他;而裴行之又是金吾卫将军,戍卫宫城更是事关天子性命。这父子二人都得父皇如此器重,看来,她确是送与裴家的礼物。
想至此处,心中百感交集,不由得落下泪来。
起初她实在气不过,甚至对裴行之萌生出一丝恨意,恨他能如此轻易得到自己的心,恨他不知珍惜,恨他让自己被天下人议论耻笑。
如今细细想来,她只觉得悲凉。
一件礼物是没资格恨的,也没资格去爱。礼物是不配有感情的,若得主人喜欢,便能时常拿来把玩;若不喜欢,便随意丢在一旁不再理会。出降前她也曾有个私库,里边也塞满了旁人送她的礼物。
华灯初上,清姝唤来春华为她打水洗脸,重新梳妆。
“奴婢看得出,驸马心里是有您的。传言也未必属实,想来驸马也是有苦衷的,并非不爱重公主。”
春华满眼心疼的看着她,知道永安的话伤她不浅。
“春华姐姐不必说了,我饿了,去弄些吃食吧。”
她知春华好意宽慰自己,可裴行之狎妓是真,裴家的权势是真,父皇将她当做礼物也是真,至于其他,不重要了。
从花厅回来清姝便将自己关在房内不许人进,午膳也不曾用过。虽眼现下她肯见人肯用膳,可春华仍不放心,晚膳后又细细劝慰了一番,清姝也只是木木的点头,却仍旧不发一言。
0005 狎昵(H)
天阴沉了一整日,直压的人喘不过气来,看样子,应是场大雨的。
清姝躺在塌上,静静听着的小雨打在窗屉上的声音,心中更是愁肠百转。
前厅的席面上格外热闹。原是些再寻常不过的贺词了什么琴瑟和鸣、恩爱不疑、白首永偕……裴行之却听得动了心,席间吃了一杯又一杯,格外尽兴,竟比新婚之夜醉得还要厉害。
裴行之回来的时候她并未睡着,因不愿见他,只阖眼装睡。
他将外袍随手一扔,转身进了红罗帐。习武之人五感敏锐,听清姝呼吸极轻,又借着微弱的烛光向她面上一瞧,见那睫羽还轻轻抖着,心下了然。
裴行之以为那是她为避羞涩而生出的小伎俩,也不点破,一手撑在塌上,一手伸进锦被,握着乳肉来回把玩,指尖不时拨弄几下奶尖儿。不过片刻,两枚茱萸便已挺翘起来。
男人低声在她耳边调笑:“公主年纪不大,却生了这样一对好宝贝,真叫人爱不释手。”
原是床笫间动人的情话,如今落在清姝耳中,心里更添了酸涩。
见她不应,裴行之却也不急。只见他弃了乳肉,伸手朝她亵裤里探去。
微凉的指尖抵在她牝口来回摩挲,磨得她汁水涟涟,才终于抵进一节来。指尖的薄茧轻轻刮蹭着花肉,勾的她穴肉泛痒,分外难捱。那手指明摆着不教她好过,故意入得又浅又缓,引逗得深处的花肉酸痒难耐。
裴行之自然听出她乱了呼吸,却仍是不疾不徐地撩拨着,末了,趁她不防,竟将一根手指尽根捣入,同时又俯下身去含她的耳垂。
清姝如何受得住这样的手段,忍不住一声娇啼,险些泄身。
裴行之见了,挑眉笑道:“姝儿怎的不装睡了?”
一抬眼便是那张硬朗的脸,一脸轻佻地瞧着自己,眸中尽是欲色。他身上还留着皂角的气味,应是刚沐浴过,可即便如此,清姝还是闻到了一丝酒气。
她虽被撩拨得心痒难耐,可到底还是不愿与他纠缠,便敷衍道:
“这两日你也累了,既有了酒,便早些睡吧。”
不料裴行之却俯身将她压在身下,伸手把玩起那张桃腮。
“姝儿既知我饮了酒,可知有句话叫做酒是色媒人。如此绝色在怀,我可忍不住不尝上一口。”
说毕便扳住她的下颌吻了上去,撬开檀口,唇齿间迎来独属她的清甜气息。她竟是这般娇嫩可口,仅仅一晚,就让他食髓知味。
原先裴行之对男女之事一向淡漠,自打那晚初尝过后便得了意趣,昨晚未行云雨已让他阳物胀疼了一整晚,今夜又吃了不少酒,更催得那物昂扬勃发。
“夫妻敦伦,天经地义,姝儿不要拒我于千里。”
说罢,便要褪掉清姝的寝衣。清姝虽不情愿,可力气哪比得过男人,不出三两下便被剥了个精光。
裴行之因喝了酒的缘故,未能察觉出清姝的异样,以为她半推半就一是因女儿家羞于情事,二是因她身子青涩,还未尝到滋味,若食得蚀骨欢愉,想必也再难抵抗。因此使出浑身解数来引逗撩拨,淫言浪语更是信口拈来:
“瞧这水淋淋的小嫩嘴儿,真不想我入进去?”
“它吐了这么多淫水,一定很痒罢……”
“那晚被打屁股都能泄,当真是个小淫妇!”
不想裴行之句句话都扎在她心窝上,刀刀见血,不知他看待她,与那些娼妓有没有分别。可最令她心痛的,是她发觉自己完全抵抗不了。她恨他,可依旧能被他挑起情欲。淫液打湿了她的腿根,连身下的衾褥也洇湿了一片。
那根手指仍旧插在花穴里捣弄,明明她的春液越泄越多,穴内也愈发湿滑,可手指却越捣越慢、越捣越浅,最后只停在穴口浅浅搅弄,许久才深捣一下,很快又会退出来。
清姝如同被他架在火上炙烤,每每快要泄身,他便抽出手指,明明再深一些,哪怕一寸,她就能享受极乐……
她明白,裴行之是要自己开口求他。她绝望极了,只能清醒地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