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狼耀还记仇大鱼刚刚拿尾巴抽自己,冲着大鱼不停地呲着小牙。
可惜他的对手此时早就变成了冻鱼,没能给他任何反应。
小狼耀鼻尖哼哼两声,似乎在表达对对手的不屑。
冰砖运回城主府,并不能立刻入库,祁白指挥着众人将冰块晾在冰窖外的雪堆上。
晾冰听起来有些怪异,不过祁白还真就干了,其实也不是晾晒,只是要让冰砖在外面再冻上几天,等被修凿的外层完全冻透了,再往冰窖里搬。
趁着这个空当,祁白和狼泽则在院子里面用白开水制冰。
河水虽然干净,但为了吃的更放心,祁白打算用煮沸过的水再做一些冰块。
为此祁白和狼泽提前就做好了准备。
在用木头做好的冰砖模具上放上沸水煮过的兽皮,再将热水倒进兽皮中,放在室外冻上一夜,第二天就能得到一块平整的冰砖。
冰砖的脱模方法也很是简单,用热水绕着模具边缘烫上一圈,冰块就能完整取出。
祁白和狼泽做这个只是顺带着的,毕竟冰室里的情况他们无法控制,也不知道自制的冰砖能不能幸存下来,所以两人只在不干活地时候做上一些,数量也并不是太多。
为了与普通的冰块做区别,祁白还在冰砖的中间扔了几片干花瓣,这样到时候他们一眼便能找到这些处理过的冰块。
在城主府与城西大河往返三天后,祁白和狼泽才组织人口,开始将冰砖挪到冰窖中。
冰窖里的空间并不算大,所以往冰窖搬冰砖这个工作,除了城主府的帮工,狼泽只额外留下了几个人。
冰块一层层往上垒,垒到正中间时再将祁白和狼泽特制的冰块放上,最后再铺上夏末已经准备好的保温干草。
一个冰室的冰砖垒完,在包着兽皮的木门外用黏土砖砌一道厚厚的砖门,然后黄泥密封,到此,一个存冰的冰室才算完成。
这一系列操作下来,整个冰室与室外几乎隔绝,至于开门的问题也不用愁,来年直接把门外的墙面拆了就行。
祁白轻轻跺着脚,嘴里不自觉地发出斯斯的抽气声。
地下没什么光亮,狼泽却一下子听到了自己伴侣小小的声音,还能顺着声音找到祁白的方位:“怎么做我们都明白了,这儿太冷,你快回家去。”
怕祁白不愿意走,狼泽在祁白耳边小声说道:“你不走,他们也不能走。”
祁白看了看冻得直打哆嗦的薮简几个,也明白狼泽说得对,他是黑耀的大祭司,他不带头,其他人就是硬撑也不敢离开。
祁白踮起脚,用脸颊蹭了蹭狼泽的。
不得不说,角兽人的体质确实更抗造,这样冷的冰窖里,狼泽的脸上还能带着一点热乎气。
祁白稍稍放下心,将兽皮手套摘了下来,他这手套是挂脖的,祁白伸胳膊把手套直接套在了狼泽脖子上:“你那副手套要是湿透了,就换一副,也别带着大家在这里硬熬,差不多了就赶紧上来,我去准备一些热茶,你们回来就能吃。”
狼泽一一答应着,只是帽子下的耳朵尖有些红。
伴侣这样亲昵地蹭自己,还是在有这么多人的情况下,狼泽心里美滋滋的。
唯一的遗憾,大概就是地窖里太黑,可惜了别人都看不见。
见伴侣解完手套又开始解围巾,狼泽赶紧制止:“这个你戴着,我不用。”
从冰窖到家门口还有一段路,围巾可不能摘下来。
另一边,熊风嘴笨不会说话,但看鼠林的眼神,很明显也是希望自己的伴侣别在这里挨冻。
狐乔也在劝自己伴侣:“后面那几个冰室也就这样了,你快别好奇了,赶紧跟着豹白一起走吧。”
犬南吸吸鼻涕,其实也吸不着鼻涕,鼻涕流下来就冻成冰了,吸也是吸冷空气,有些不情不愿地答应道:“好吧,那你好好看着,要是有什么我没看见的,你回家可得跟我说。”
好奇了小半年,犬南可算知道冰窖到底要怎么用,就算是冷她也有点不想走。
狐乔指着眼睛,赶紧保证道:“知道了,知道了,一眼也不会错开。”
亚兽人们离开,冰窖中的角兽人们明显都松了一口气,干起活来却更有劲儿了。
得赶紧干完活,这样伴侣才不会担心他们呢。
狼泽带着众人回到家时,屋内满是鱼汤的鲜味,在门口都能听到铁锅中咕噜咕噜的冒泡声。
然而大家以为的,正担心他们的伴侣们,却似乎并没有听到开门声。
狼泽在门口脱下外套和靴子,走到客厅,就看到几人正凑头趴在桌子上,叽叽咕咕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只狼泽进门的这一会儿工夫,薮简几个的惊呼声就没停过,怪不得没有发现他们回来了。
狼泽悄悄走到祁白身后。
只见宽敞的大茶几上,正从左到右放着许多纸张。
纸张上,各种小动物栩栩如生,有撅着屁股的小白狼,吹着胡子的山羊,拿着尺子的松鼠,拉着板车的黄牛......祁白手下正画着的,是一只咬着竹笋的大熊猫。
鼠林捧着脸,正看得如痴如醉,学院虽然也教大家画画,甚至他自己就是画画很好的兽人,可比起祁白,他们的画一点都拿不出手。
一个亚兽人好奇问道:“大祭司大人,为什么战熊要拿着竹笋,他们不喜欢吃竹笋呢!”
“额......”
祁白用笔挠挠头:顺手了,顺手了,一提到大熊猫,他就忍不住画点竹子。
薮简倒是觉得抱着竹笋的战熊可爱得很,他崇拜地看向祁白:“大祭司大人,您也能画我的兽形吗?”
“行啊,”祁白点头,“只是你的兽形我不太熟悉,这样吧,你变成兽形站在前面,我照着你的样子画。”
“好嘞!哎......咳咳咳......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