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营销号没有做过几期豪门八卦盘点?尤其是港岛澳门的顶级富豪们,一家子的关系被扒得清清楚楚,谁娶了几房姨太太,谁和女明星有一腿,谁和谁不对付,谁家的千金是皇族空降娱乐圈,谁家的少爷娶了女明星,都是津津乐道的谈资。
秦佳苒不乐意,可还是乖巧地听他教诲,是这个道理,没错,她要学会接受很多很多的目光,很多很多的议论,但总有哪里怪怪的。她一时半会没想明白。
“还是不太好。”她凝重地说。
“我见不得人?”谢琮月皱眉。
秦佳苒扭捏地抱着那捧花,身上燥热:“.......不是。”
“那是这学校有你的老情人,前男友,追求者,暧昧对象,你不愿让他们知道你有老公了。”谢琮月一边平缓地说,一边慢条斯理地从内侧口袋摸出烟盒,敲了一支出来,夹在指尖没有点燃,全程都看着她,目光一瞬不瞬。
秦佳苒快被他的话怄死,什么羞怯都抛到脑后,她气愤地瞪过去:“谢琮月你能不能别阴阳怪气了?我哪来的老情人前男友,你是我初恋好不好!”
谢琮月眼眸暗了暗,这才不疾不徐点了烟,松弛的神情未免太英俊了些,一看就知道他心情好极。
“原来我是你初恋。”他吐了一口烟,眉眼温柔,声音和语气都沉沉的:“苒苒小姐,我很荣幸。”
他低下去的嗓音很醉人,又因为香烟,染上几分沙哑,秦佳苒几乎被他温柔和强势中反复转跳的作风弄得丢盔弃甲,最后只是不好意思地嗔他一眼,嘴又软又硬:“你少来这套。”
谢琮月笑了笑,把烟衔在嘴里,替她把包和毕业证拿着。
“不过你说的不对。”秦佳苒刚迈步,突然又冒出一些不适宜的调皮。
谢琮月抬高眉尾,看她。
她笑意盈盈:“虽然没有老情人、前男友和暧昧对象,但追求者还是有不少啦,我刚进滨大几乎每天都被人搭讪,尤其是军训时候,一天最高纪录是收到二十多条好友申请。”
“..............”
谢琮月抽烟的动作一顿,脸色顿时铁青,好心情简直是被她弄得七零八碎,他凉飕飕地看着面前沾沾自喜的女孩:“秦佳苒小姐,你如此受欢迎,是不是很得意?”
秦佳苒嗅了嗅怀中幽幽的花香,好不惬意地呼出一口气,她偷偷拿余光瞥一眼谢琮月,学着他淡定从容的腔调:“还可以吧,说明我长得很漂亮。”
“自恋。”
谢琮月冷淡地吐出两个字,心想司机为何还不把车开过来,这过于明媚的阳光让他觉得刺眼。
“我才不是自恋,我太漂亮可是事实。”秦佳苒轻哼。
谢琮月滚了下喉结,唇抿成一条线,额头的太阳穴突了突,他保持着冷硬的淡定,若有似无地看了周围一圈,到这时,他已经不得不在意了。
谁知道躲在四周的目光中有多少是她的爱慕者,追求者,甚至是躺在她微信好友列表里的偷窥者。
谢琮月沉沉吸了一口烟。
他明白,男大学生嘛,看见漂亮女生就走不动路,何况秦佳苒可不是一般的漂亮,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愣头青,又他妈一根筋,也不知这些蠢东西为了在秦佳苒面前找存在感想出多少蠢办法。
偷偷问到秦佳苒的微信号算什么。
说不定还有更碍眼的,送花?请她吃饭出去玩?当众表白?死缠烂打?
谢琮月胸口起伏的节拍紊乱起来,眼眸幽深,放出去的目光最终还是落在秦佳苒的脸上,嗓音平静而沉冷:“宝贝,你总是知道如何令我生气。”
他每次这样,秦佳苒都犯憷,可还是不落下风,黑润的眼珠子转了转:“你还不是因为我漂亮才上钩。”
“..........”
谢琮月眼眸更冷,“秦佳苒,我没有那么肤浅。别把我跟你那些愚蠢的爱慕者作比较。”
秦佳苒小声嘀咕一句,又犟:“那我不漂亮,你肯定不会喜欢我。”
谢琮月被她弄得心里哑火,这是什么问题,情绪尚在可控范围内,他还是烦躁地走到几步开外的垃圾桶,把烟碾灭扔进去,然后走回来,真有点动了火气,眉头皱得凝重:“对,我承认,你的确很漂亮,可秦佳苒,这个世界上漂亮的女人太多了,我只是因为你漂亮,根本不会让你上我的车。”
秦佳苒眼中一怔,过了好久秒才回过神,她忽然眼睛点亮,踮起脚凑上去:“你居然不是因为我漂亮才让我上车,那是因为什么?因为你喜欢我吗?可当时是我们见的第三面!”
谢琮月眉心狠狠一跳,生平第一次被人抓到把柄,喉结不自然地滚了下,随后猛地错开目光,“自恋。”
没等秦佳苒说什么,他又说:“车来了,天太热,我先过去。你若是要和同学打招呼,就抓紧时间。”
说罢,他拿着秦佳苒的包和毕业证,抬步就往大礼堂外通车的林荫大道走去。
秦佳苒哪里肯放过他,这简直是天大的好几回,三两步就追上去,花香在风中飘散,绕了她满身,“谢琮月!谢先生!”
她压根就把周围那些目光抛在了脑后,只想追上去。
阳光洒落在他们头顶,地上有两道影子,时而交叠,时而拉开距离,时而又亲密缠绕。
“你是不是很早就喜欢我了!你不正面回答是害羞吗?”秦佳苒笑眯眯地跟着他身后走。
谢琮月不想看她,神情保持冷漠:“你小心你脚下,别摔了又跟我哭。”
秦佳苒不管这些,只是看着他那截微微紧绷的下颌线,也不知是在忍什么,不食人间烟火的清绝侧影终于染上世俗才有的情绪,她好笑,难得抓到谢琮月的把柄,这比抓月亮还要难。
不可能放过。
秦佳苒直言不讳:“你就是很早很早就喜欢我了,所以你那时是在故意装不理我吗?我记得很清楚,你当时好高冷,你还说什么今晚已经尽兴的话,要把我赶走,其实你也不想让我走是不是?”
谢琮月绷着肌肉线条,大步流星,心里冷笑着,是,他当然不尽兴,早知隐忍克制全是无用,结果只有为她发疯这一条死路,那晚就该直接吻她,甚至直接做/爱。
让她知道挑逗引诱一个实力绝对碾压她的成年男人是多么危险和可笑的行为。
秦佳苒恍然大悟:“原来你都是在装。”
“...........”
谢琮月眉头紧锁,她真是比树上聒噪的蝉,叽喳的麻雀,初夏的热浪还要令他心烦意乱,他忽然停了步伐,秦佳苒没设防,惯性使然撞上他紧实的臂膀。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