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 / 1)

高娴坐在沙发扶手上削苹果,下了最后一刀将果皮完整剥离,转手把苹果递给她哥。

“哈,他怎么了,年纪轻轻倒头就睡?”听到她三哥打趣,顺口就回了一句。

“扑哧……说真的,他流了不少血我还担心呢,结果医生只说他是太激动受不了刺激晕的……诶,你说,他激动什么呀,还非得跑到你跟前去投怀送抱?”

“那,那我哪知道他啊,对了,二哥去忙了,不回来了吧。”

“嗯,怎么?”

“不怎么,苹果,好甜。”

“……不都给我吃了,你上哪知道甜不甜。”

“那你,给我吃一口呗……”

高娴抢下那咬了半个的苹果放在桌上,一把将哥哥摁进沙发里,撬开他淌着汁水的手看了看,舔掉指尖欲滴的蜜液。

高祥寅陷在沙发里动弹不得,扭了两下身子又被高娴给压回去,他生气了,抬头用圆溜溜的眼睛瞪人,问她疯了么。

“有点,想你想疯了。”

“呵,是吗,这会儿说想我,别的什么时候怕不知道惦记谁吧。”

“冤枉啊,除了三哥,我心别无他念。”高娴压低声音,凑到她哥耳边说悄悄话。

“啊!痒……你,你以为我傻还是瞎,还是你觉得,瞒着我办事,很刺激啊?”

“…嘶,是个好思路,不过现在也干不成了……唔…”

高娴想了想,不怕死地应下了,腰侧狠狠挨了一把掐,她又疼又躲不过,只好猛低头磕上哥哥的嘴唇,深吻。

“!…真是,白疼你了……”

“不白疼,我永远向着三哥。”

高娴说出这番剖白的时候,勤劳的手已经半扯下了哥哥的鞋袜和棉裤,让人被迫曲起双腿袒露圆润的屁股,他谴责高娴色胆包天,高娴让他多骂两句。

“哥,你发骚悠着点,别吵醒了四哥。”

“……哼嗯…吵醒了不正好,让他瞧瞧自己哥哥和妹妹……啊…是两个怎样淫乱的东西……”

他靠在沙发背里,妹妹的手撑在他头顶,与他肉贴肉挨着,极度压缩他的存在空间,整个人自胯部被抬起折成两段,半褪的绒裤重叠在他膝弯,雪白的脚掌被冻得冰凉通红,置在妹妹颈窝取暖,柔软丰腴的身体不得舒展,只能随着插入的节奏被动摇耸。

高娴亲亲他薄红的脸颊,手底下也开始不安分地使坏,把原本自视清高的紧致阴道抠挖成一口湿淋淋红艳艳的浪穴。

高娴抽送的节奏越来越快,搞得那处瘙痒发麻,水又流的多,半边屁股都浇透了,腥臊的热气围着两个人打转,妹妹还衣冠端正呢,自己倒像什么低贱求欢的淫奴。他把硬挺光滑的沙发皮抓出几道不显形的印子,屁股努力挪动了一下想躲,结果被妹妹威胁捏住了贴在肚皮上的小鸡巴。

“嗯…喔……小混蛋…啊……痛,太快了……受不住……”

“……啊……他…你,你弄过…他么…”

“哈?谁啊。”

高娴装傻,还能是谁,从刚刚高祥寅抑制不住呻吟,跟着在睡梦中面红耳热,哼哼唧唧叫着小五的她四哥呗,也不知梦到哪一步,人晕晕沉沉地低哼,翻来覆去快蜷成虾米了。

“…呵…人家梦里都在唤你呢,还想抵赖……我就说啊,四弟可怜,坏妹妹在他身边……唔…同别的哥哥耳鬓厮磨……”

“…叫得跟狗崽子一样,挨操也这样么……你操过他了……对吧……我知道…”

……不一样的,高祥宣是感受支配交合态度的人,具体来说就是,把人操爽了,他包变浪的,听他用悦朗的青年音调发出理智崩坏的叫床声,最是令高娴欲罢不能的。

“是啊,呕哑嘲哳难为听,吵得人脑袋疼。”

口是心非的妹妹。

“……有么,我倒是觉得动听极了…”高祥寅悠悠收回看向门口的视线,赤裸着双腿圈紧她的腰,又伸手去勾妹妹背后的长发,与她交颈缠绵,“尤其是……别人再不甘愿,也只能看着…啊…我独占妹妹的时候……”

“你过几日怕不是会忙坏,今晚先不要回家了……就在这……”

第0017章 17.爬床

高祥寅说的话高祥宣自然是没听见,他也不是说给这个笨蛋弟弟听的。

高祥安小的时候就被教导着要保护弟弟,即便他顽疾缠身,即便他自己也还是孩子。

弟弟身体的秘密,是他主动袒露在高祥安面前的,白花花的柔嫩幼体,兼具天真的诱惑和勾人的媚意,可惜年幼的高祥安读不懂这般赤裸直白的信号,他发现之后只是心疼地裹紧弟弟温热的身体,用与母亲如出一辙的慈悲神情瞧着他,宽慰他,他当然不会知道,眼含泪光的弟弟,是怎样在抖动的薄被底下疯狂抚慰自己稚嫩的小穴。高祥寅那时不过将将总角,就表现出了对性事异常的欲望和滔天的渴求,如今将至而立,也不知道长进了多少,不过既然连妹妹都敢勾引,看来是不曾的。

高祥安站在门口,目眦尽裂地看着二人放肆宣淫的画面,幼时那个多病的少年怀着对妹妹不可言明的龌龊心思,在那一刻挟持了早已成年的自己,把他钉在原地怔愣无声。

耳边一声声传来弟弟娇嗔的抱怨和霸道的宣示,他终究是没忍住,砰得关上房门慌乱离去,吓得背对他的高娴一头雾水惊跳而起,失去支撑的高祥寅猛一下摔进沙发里,花心里的水儿甩出来把布料洇湿一大片,活像管不住穴尿了似的,高娴用泡白的手指擦拭他的唇瓣,人恼得踹了她一脚。

几日后。

高祥安觉得这太奇怪了,从前不知道高娴有心上人时,他自信可以将感情藏一辈子,可如今知道有这样一个人,他却嫉妒地想要把这种联结破坏摔碎,他卑劣地想,同是血亲,弟弟做得了的自己又如何不能做……

他的道义,他的尊严,他的情感无不是束缚自身的刑具,是他企图赴往巫山时,天地倒悬下的沧浪之水。他迫切地想要知道一些答案,却连要问什么问题也没有头绪,他只是非常想要见到高娴。

夜深了,高娴刚要睡下,外头蓦地响起几声轻叩,好巧不巧正是往日高祥宣来爬床的时间,她下意识调侃一句四哥学会敲门了,说完才后知后觉高祥宣这会还躺在医院呢。

“…是我。”高祥安平淡如斯,眉头却皱得死紧。

高娴一愣,随后认命起身去开门。

“二哥怎的来了,外头冷,有什么话进来说罢。”

高祥安本就不该星夜打扰,更是不该进妹妹闺房,见妹妹只匆匆披了一件外套,他心下暗责自己逾矩,却还是入室闔上门,将寒风阻在门外。

屋内黑灯瞎火的,两人一时无话,高娴侧身去点油瓶里的芯子,火柴划亮的那一刻,高祥安看清了她的脸,光芒中映红的那张不苟言笑的,一心一意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