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1 / 1)

“把裤子脱了,给本宫看一下。”

“不要,很冷。”沈怜星当然不想脱,冷是一个方面,另一个就是,他现在有些抗拒任何男人的触碰。哪怕是谢知誉,也不行。

或者说因为眼前的男人是谢知誉,更不行。

“那……”谢知誉也有些手足无措,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这个屋子确实连个炭火都没有,明明按照太子的宠妾这个身份来看,断然不至于沦落至此。看来东宫的一大帮奴才们,确实该收拾了。

谢知誉吩咐下人找来了一个厚实的狐裘披风,把沈怜星从被窝里掏出来,几乎是密不透风地包裹住打横抱起来走出了屋子。

“你干什么?放开我!”沈怜星有心挣扎抗拒,奈何自己身体极度虚弱,所能做出的挣扎力道也是极为有限的。

“你听话一点,从今往后住在本宫的寝殿吧。日日与本宫同吃同睡,这不是你之前一直想要的吗?”

“我不要了!你送我回去!”

谢知誉无视了沈怜星的抗拒,认为他只是闹小脾气,从而带着他回去,把他到了自己寝殿的床榻上。

他的寝殿自然是比沈怜星住的那间老破小的屋子暖和多了,毕竟有地暖有炭火。

他把怀里的沈怜星小心翼翼地放到床榻上之后,轻轻地脱下了他的裤子,分开他有些瘦弱的双腿。看到了那腿间至今没有长好的的伤口,以及臀瓣上未来得及褪去的青紫,遭受器具棰楚的伤痕。

谢知誉从柜子里拿出了一碟小瓷瓶和脂膏,不难看出那些装的自然是药。

他用手指抠挖了一些奶白色的膏体,在少年那腿间两瓣仍旧有着细小伤口的肥厚唇瓣上均匀地涂抹着,把那两瓣唇每一处的娇嫩皮肤都照顾到。

“呃、有……有点痛,你轻一点。”

忍不得疼痛沈怜星自然是当场就喊出了声,毕竟他下边的这口小嫩逼在这几天里可是接连遭到了那帮人的折磨,又是柳条上的木刺嵌入,又是遭到了夹棍的挤压,导致那两片可怜的唇瓣又是肿胀变形又是遍布着细细密密的微小伤口,疼起来真的要命。

谢知誉闻言如临大敌,一时间好像疼的人是自己,尽管他已经仿佛被暂时屏蔽了胸口处传来的钝痛。

他的动作更为仔细了,将少年两片外翻的阴唇用一个金属器具往外固定住,又用鸭嘴夹撑开他的逼口,好让自己更为清楚地看到里面的伤势,方便上药。

只是沈怜星的表情似乎不太好看,看起来一副很不情愿的样子。

但谢知誉没有管他情不情愿,他觉得沈怜星的伤势很严重,现在不是他任性的时候。

沈怜星感到男人的手指在自己有些红肿疼痛的入口处刮蹭着,让他很不舒服,更何况他不想被任何男人触碰。

“你别碰我!走开!”沈怜星十分不情愿地打掉谢知誉的手背,双手向后撑在床上往后退了几步,表现出了一副十分戒备的模样。

他这副样子倒是让谢知誉心里一紧,尽管再怎么欺骗自己,也隐隐约约意识到他和沈怜星之间可能出现了一些难以弥补的细小裂缝。

“你要什么本宫都答应你,先别闹了。”谢知誉不顾他的反抗,欺身上前,态度强硬地分开了他的双腿,要把手指伸进去给他上药。

“我说了不要!”

男人的手指刚刚一捅进去的时候,沈怜星就挣扎地特别厉害,更是在混乱间恼怒地抬手扇了谢知誉一耳光。

“啪”地一声脆响传出来,二人俱是愣住了,场面一度凝滞,气氛安静地令人窒息。

沈怜星没想到自己胆子这么大,竟然就这样打了当朝太子的脸,按照律法的话,他现在是不是要被拉出去砍了。

而谢知誉则是被打懵了,过了好久才能回过神来。生气倒是不至于,只是十分不可置信,并随后涌现起了一股难言的悲伤和委屈。

沈怜星竟然打他。

但正在谢知誉和沈怜星大眼瞪小眼互相不知该如何开口时,有一道老太监洪亮的声音打断了这个诡异的沉默氛围。

“殿下,皇上请您立即过去一趟。”

第55章 跪在御书房外的冰雪里,体力不支晕倒(虐攻??)

虽然谢知誉早就能料到他的父皇得知此事一定会勃然大怒,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并且他的父皇火气还不小,一进御书房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亲爹扔过来的一卷厚重竹简砸破了脑袋。鲜血的血液顺着额头流下,沾湿了眉尾处的一簇浓黑眉毛。

“逆子!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久病缠身的皇帝在朝着谢知誉吼完了这句话后,便又迅猛地咳嗽起来。毕竟他对这个长子一直寄予厚望,当他从太监那里听说了谢知誉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不生气是不可能的。

在此之前,他一直以为这个儿子识大体、明是非、晓利害,却怎么都没想到他会为了一个宠妾做出那样荒唐离谱的事情,最关键的是忤逆了他的想法。

“父皇请听儿臣解释。”

“朕不想听。滚出去!自己跪外面好好反省一下!”

谢知誉将他的父皇情绪激动得很,生怕他下一秒再拿个什么东西朝他砸过来。毕竟砸坏了自己不碍事,气死了父皇,他可真就成了逆子。

“那儿臣先行出去了。”谢知誉只好先关上门退出去,眼见着父皇身边的大太监跟着他出门,他就心知自己是跑不掉了。

在王公公的目光如炬下,谢知誉不得不老老实实地掀开衣服下摆,跪在了御书房外的青石板地面上。

这地面有点硬,还非常凉。对于从小到大一直是榜样型选手,没受过任何责骂处罚的他,简直是人生头一遭。

王公公穿着厚厚的大袄,就一直站在屋檐下看着自己,一动不动,端的是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只是谢知誉却笑不出来了。被这样看着,他确实是半点懒都偷不得。

不知过了多久,他感觉自己已经快要被冻得浑身僵硬了,胸口处更是持续性地传来伤口裂开的钝痛,磨人得很。他刚刚只顾着给沈怜星上药,却忘了自己身上还有个这么严重的伤势需要处理。

他已经是几乎三天没有合过眼了,自从接到下属的传信,他脑海中游刃有余的一套计划体系被完全打破,根本无暇顾及其他,一心只盼着沈怜星不能出任何事。强撑到现在赶过来,也早就筋疲力尽了。

天空不知何时逐渐飘起了细细碎碎的雪花,起初只有绿豆粒那般大小,落于他的肩头一触即化。可逐渐地雪势慢慢加大了起来,开始在地面上堆积。

谢知誉逐渐地感到自己头轻脚重,意识昏昏沉沉之间,只有面前御书房的烛火仍旧亮着。

沈怜星,当时被他罚跪在冰天雪地的屋外,也是这么冷吗?

只有切身处地的感受一下沈怜星当时所经历的,谢知誉才真正地体会到了他所受过的苦,也发自内心地感到了无比地后悔。

他已经在雪里跪了很久,身上落满了积雪,雪花落在了他睫毛上一触即化,雪水浸润了他的眼眶,他已经快要睁不开眼睛了。

视线模糊之间,影影绰绰地看到面前的那扇门被打开了。他的父皇裹着厚厚的衣袍,在太监们撑着伞的搀扶下,步履蹒跚地走了出来,站在他面前。